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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民国后前任满地(105)

只有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理性冷静的黎觉予,才能在铃木经理的话中察觉到端倪。

….对方说的是[负面消息],而不是[假消息]。

这似乎代表着,佐藤说的这件意外,是真实存在的事件。真的有个女高音,在表演前夕被迫害了,还是用钉子扎进后脑勺的这种残忍手法。

意识到这点的黎觉予,下意识将往人多的地方靠一靠。

果然,无论是哪个年代的娱乐圈,都是扯头花最严重的行业。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表演开始前保护好自己,提防所有的伤害。

大初日的专科生表演,她势在必得。

**

剧场表演快要开始了。

因为这是宝冢少女歌剧的第一届公演,现场观众无一不感到期待的。

以至于幕布还没被完全拉开,就有人端起镶有漂亮宝石的望远镜,兴高采烈地四处张望。

所有坐席都以扇形姿态面朝舞台,无论是哪里的观众,都能正面直视,观赏这个乱云飞舞的剧情。紧接着,月组的一番娘役醍醐,穿着华丽的大裙摆礼服,竖着卷卷的金黄头发,从舞台中缓缓踱步而出。

而观众们的第一视感是——这个演员好光芒四射。

环状舞台的设置、灯光的渲染、音乐,统统在醍醐身上堆叠出用力感,她手上嵌有宝石银光闪闪的权杖,似乎也要借助这场表演,将光芒不要钱地反射到每个观众的眼睛里。

于是观众们兴奋了。

为防止打扰演员表演,她们强力抑制住内心激动和尖叫,只通过摇晃手中物件,来宣发自己内心激动情绪。凡是生活无拘无束的人,都向往罗曼蒂克的场面,而宝冢的歌剧表演,就是该时代最好的情感寄托。

在一众摇摇晃晃、脸色发红的人中,坐在前三排坐席中间,最佳位置上的物部家三口,则是不合时宜地冷漠和沉默。

物部老爷指着醍醐,问将司:“是她吗?”

“不是。觉予还没上场呢。”

“连一番手都不是,竟敢叫我来看表演。”

物部老爷这看似不满的话,可信度并不高。

因为无论是谁,都能看清他双眸目光闪烁,特别当娘役们出来的时候,他时不时用右手按压胸口,像在感受贴近心跳的跳动。

而物部夫人看不到,她只能通过感受歌声,评价道:“孩子们唱得不错。”

夫人没有问黎觉予在不在舞台上,过去长时间的师徒教授,已经让她熟悉“侄女”的音色甚至呼吸,这也是让物部将司唯一觉得欣慰的地方。

“黎觉予只会更好的。”将司心不在焉地回答。

他像在看表演,视线却一直落到幕布上,期待着心上人登场。哪怕身着绚丽华服的醍醐,对着前排观众用力演唱、娇弱落泪,都没能在将司的心上留下一丝触动。

上半场的月组表演,时长一个小时。

对于在等某个人的将司来说,是冗长的。

将司不了解宝冢歌剧,也不知道外面就张贴了调香盘。他见月组的表演里没有黎觉予,还奇怪地朝幕布后张望,喃喃自语问:“难道是在舞之花组吗?”

而对于喜欢表演的观众来说,是短暂的。

短短一个小时,大家还没完全理解西方歌剧的复杂剧情,看爽这种区别大和委婉的华丽造型,甚至在醍醐下场前,观众们下意识地加大了鼓掌力度,动作含义大约是“再来一首。”的意思。

这足以证明,到上半场为止,观众对宝冢歌剧新形式满意度极高。

意识到这点的铃木更紧张了,他在后台上蹿下跳,先是劝说看起来已经很冷静的黎觉予不要紧张,又是跟舞台美术老师们沟通,多加些花瓣、闪片、礼炮什么的,妄图用画面效果,弥补可能存在的失误。

后台乱七八糟,即将上场的花组手忙脚乱收拾东西,已经下场的月组在争夺化妆间位置。

背对着这样宛如战场般鸡飞狗跳的后台,黎觉予头也不回地走上舞台。

再华丽一转身,便面对成百上千观众,露出自信又无暇的完美笑容。

专科生的表演开始了。

作为花组开场的串场演员,黎觉予的任务,就是用歌声带动起歌剧舞的气氛,带领大家从月组表演营造的戏剧氛围中出来,走进美国式的欢快歌舞秀中。

所以振付为她选的曲子是——《茶花女》的。

作为女主人公最著名的咏叹调,其纸醉金迷的含义,十分适合用在歌舞剧开场上。这也是为什么制作人会将其加入表演清单中,唯一值得他们担忧的地方是——究竟黎觉予能不能唱好这首曲子。

虽然是脍炙人口的歌剧,但可不是随便就能唱好的曲段。特别是结尾之前有段持续高音,难度很大,哪怕是赫赫有名的歌唱家,有时也会省略这段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