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与我和离了吗(40)
踢一脚,动一步;踢两脚,动两步。
不来气,甚至可以说有点傻。
越看越有些像时蓝。
她以为时蓝受水染跟容璟的刺激过重,人也傻了。
可她不知道的是,对时蓝来说,虽然收了冰糖葫芦,感激她是一回事,但上一次用剑指着自己的仙界贵女突然亲热无比地挽着自己的手——
这冲击比做事全凭心情、让她感觉摸不透又猜疲了的容璟来得更重。
锦瑟扯了扯时蓝的袖子,咬着牙扫了一眼容璟跟水染离开的方向,用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语气进一步解释,“师尊刚是给水染有意解围的,你难道没看出来吗?你到底怎么看水染的?”
“水染啊。”时蓝想了想,比划了下,“她挺好看的。腰肢似水盈盈,我的腰至少是她一个半粗吧。”
锦瑟简直要气笑了,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着她,“你说什么?你确定?”
时蓝微微歪头,不确定道:“嗯,也可能是两个粗。”
这话一出,本来担心锦瑟会对时蓝有什么不利举动的宛音跟锦瑟一起愣住了。
宛音以为时蓝过于懂事而矜持着不愿叫苦。
而锦瑟,则拼命想从时蓝脸上找出一丝不甘心的破绽来。
——发现除了心有余悸的几丝害怕,时蓝脸上没有掺杂别的表情。
宛音媚眼如丝,此际却流露出复杂神色,“小时蓝啊,你因为水染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容璟又这般对她,一点儿都不考虑你的情绪。你对水染,印象就只有这个么?她不过一个灭了族的公主,容璟我治不了,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的。我可以替你出这口气。”
“就是。”锦瑟提高了语调,在一旁帮腔,“她离开的时候居然还如此挑衅地回头看了你一眼,这气亏你忍得了。”
“啊?我还以为她是在给我抛媚眼。”时蓝一脸懵地摇了摇头,“说到上次师尊生辰的事,宛音公主,谢谢你啊。我受伤后还好有你抱着我救了我。我醒了不久,脑子尚不清醒。你当时来看我,我也没谢个明白。”
宛音愣了,“你受伤那天我没有来啊,因为是容璟生辰,我心里烦他,只差人带了贺礼去,我故意误了时辰……”
“什么?”锦瑟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时蓝,“你不知道是师尊抱了你救了你的吗?师尊他难道没跟你说?也没有旁人告诉你?”
居然、是他么?
时蓝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时蓝错开脸去,生硬地把话题重新转移到水染身上。
“她刚出现的时候我是有点怕她,怕她又搞什么美人救英雄的事,也担心她为上次我截胡的事找我算账。”
“也是。”锦瑟点了点头,“她幺蛾子太多了,不知道搞了些什么,我听天后说她最近很得天帝器重……你的处境是不好得罪她。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她。”
“锦瑟仙子一再想听到我的答案。”时蓝苦笑了下,揉了揉肩膀,“可是我想了想,前面的苦头不都是我自找的吗……至于对水染的印象,我曾听说鲛人流泪的时候眼泪都会变成珍珠,虽然鲛族被灭了,但她应该挺有钱的,阿星应该也很羡慕她吧。”
锦瑟没有反应过来时蓝颠三倒四的话,只对她对水染的态度感到不可置信。
锦瑟摇了摇时蓝肩膀,“时蓝,你看看我……”
时蓝被晃得晕了,“看什么?”
锦瑟正色道:“你快看看我的发型。我今日改了偏云髻,绢花也是居中对齐的。”
——我都这么努力了,你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地躺平?
锦瑟又是生气又是兴奋,“师尊说不定哪天也会看上我的……能配上师尊的人太少了,我原本嘛,也就只能接受师尊娶红玉或者宛音公主。”
宛音媚眼翻成了白眼。
——我谢谢你看得起。
“不过呢。”锦瑟吸了一口气,手肘弯曲掌心握拳,给自己也给时蓝提振士气,“最近我有努力给自己做思想工作,我发现你虽然性格懦弱了些身份也低,有的时候还老是给我鬼鬼祟祟的感觉。但你人不坏,也不给人使坏。别的地方倒是也没那么讨厌。”
“我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师尊娶了你。等以后师尊再娶了我,我们也可以好好相处。”锦瑟见时蓝这会儿似乎听得认真,干脆一鼓作气,“说白了,我们两个是师姐师妹,都是自己人,比别人多一层亲。遇到这种事情,我们不就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么?不论如何,不能让水染那样的人钻了空子。”
时蓝眸子暗了暗,说了一句让锦瑟一时回不过神来意味不明的话,“锦瑟仙子,我很羡慕你。”
除了在容璟面前扭曲局促一些,锦瑟在其他人面前都挺大方爽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