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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乡魂(181)+番外

我也笑了起来,斐嵛他们让我温暖,一种淡淡的幸福荡漾在心房。

“对了,云非雪,我好像……变得很奇怪,其实这次找你是阳的任务,但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所以我接下这个任务,想问你些事情。”

“什么?”

“就是在邶城,我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但这些事情我都记不起来,心里觉得很重要,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知道?”随风认真地看着我,我用眨巴眼睛来掩饰心底的悸动。“你说吧,我想想。”

随风点了点头,俊美的脸陷入回忆,长长的睫毛在淡淡的火光下闪烁,让我迷惘,有那么一刻,我居然想亲吻他的睫毛。

冷汗瞬即爬了出来,一定是那晚让自己的心底有所遗憾,所以才会对现在的随风起了“色心”。

那晚……青菸下咒的那晚……

“例如天乐坊的晚上,我只记得你要杀我,可后来就没了印象……”随风在一边疑惑地说着,“还有无雪居的很多个下午和夜晚,都没了印象,就像那些时间突然消失,很模糊,像梦一样,只依稀记得自己总是躺在房檐上,好像在守护什么人,难道我在邶城就整日看天,什么事都不做?”

他忽然看向我,视线接触的那一刹那,心口窒闷起来,我皱紧眉,掩饰自己刚才盯着他看的不良视线,然后装成回忆,随即抱歉地看着他:“你经常失踪,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对不起……”

“原来你也不知道……”随风有点失落地低下头,“这种感觉让我很彷徨,就像邶城只是一个梦,很不真实,云非雪,你应该明白,我是一个成年男人,这种恍然若梦的感觉让我很不踏实,你明白吗?这种……感觉……实在……”

随风焦虑地抓狂,眼中带着他的痛苦和迷茫。

“我明白,我明白。”我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肩,“当人忽然失去一段记忆,的确会害怕,其实,或许你给自己压力太大了,那些说不定是不怎么重要的记忆,例如你睡着了。”

“睡着?”

“恩,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呗,然后就做了一些蒙蒙胧胧的梦,本来嘛,在邶城无雪居就无事可做,我又整日睡觉,所以你没了我这个吵架对象,自然就睡着了。”

随风侧过脸想了想,轻松地笑了起来:“对阿,有可能,难怪像做梦,你都睡觉了,我自然就没人耍。”

这人整天就想着怎么玩我!打了个哈切,倦意渐渐袭来,他是天,不是随风,我以前沦陷于随风的温柔中,而现在这个狡猾的天,可不会对我温柔,不整我就阿弥陀佛了。

哪知随风还不放过我,继续问着:“你那些日子就睡觉?”

“恩……”

“哎!我记得我们帮韩子尤求婚,然后就去放花灯,期间发生了什么?那时我总不是在睡觉了吧。”

“不记得了!你好烦,我要睡觉。”

“没意气的女人!”随风嘟囔了一句就没了声响。

这算什么!不想想起的场景被他一个个提起,迫使我再次面对自己对他的感情,真残酷!哼,我原来对他不残酷吗?我伤了他,而且伤地很

我们,打平了。

跟随风的前世说拜拜,他放下了,我也该放下了,好在现在这个家伙没什么让我动心的地方,只要他不再追问我那些往事,我就可以平心静气地去对待他。

为了回到亲人身边,我忍!

为了跟斐嵛他们学习更多更多可以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本事,我忍!

我有预感,这次幽国之行,将会彻底改变我的人生。

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十六章 树屋之夜(上)

看了小楼,我忽然觉得非雪其实跟男人没什么两样,她跟随风一直在小功和小受的互换中。^^

就在第二天,一支箭射上了城楼,上面插着一封书信,林日朗取下书信看了看,就是一脸菜色,交给身边的随风,随风的脸也立刻阴了下来。

原来上面写着要林日朗交出那天在城墙上的美人,并请北冥轩武带上十个美人赴美人宴,否则就开始屠杀朗撅关里的百姓。

我觉得好笑,萨达居然为了一个美人而丧心病狂。美人宴?岂不是跟鸿门宴一个套路?(套路:门道,计策)

我明白这事一旦牵扯到百姓的生命,随风就不会坐视不理,他也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果然,他决定留下,然后赴宴。

第一次,他决定跟北冥轩武合作。

晚上的时候,我收拾着包袱,很没意气地准备自己先扯路,随风在一边看着我,他的眼珠随着我的忙碌而左右移动,终于,他忍不住了,问道:“你在干嘛?”

“跑路啊,别人要你又不是要我。”我轻松地笑着,啊,空气无比清新,第一次,被抢的不是我,这种看戏的感觉果然好。

随风的脸变得刷白,怒道:“你不会这么没意气吧!”

我伸出了手,扬起了眉:“那你还我五千两。”

随风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脸一甩,大声道:“要钱没有,要人一个!”

“这样啊……”我放下包袱。坏笑着走到他的面前,扣住了他的下巴,仔细端瞧。随风的脸在我地注视下渐渐红了起来,显得有点惊慌和害怕。整个人紧张地僵立着:“你干嘛?”

“你说的呀,要钱没有,要人一个,反正你过几天要去伺候别人,不如先便宜我。”我天真无赖地笑着。笑得随风的脸气得通红。

看着随风愤怒地样子,我心底的邪恶膨胀起来,打算骚扰骚扰他。就在我准备上下其手地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诡异的鸣响:“轰隆隆……”我立刻紧张起来,紧绷着身体,聚精会神地嗅着空气。

随风狠狠打掉我扣住他下巴的手,就大声说道:“不就讹你五千两,犯得着记恨那么久吗?而且。青菸那里你也拿回了不少,我又帮你做了不少事情,你有没有想过。我作为一名堂堂的国主候选人,居然对你言听计从。你这五千两早就赚回来了!”

随风一脸的郁闷。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喃喃自语:“我那时脑子一定敲坏了。居然听命于你,真是太丢人了!以后你不许再提起,否则我灭你地口!”

随风继续在那边唧唧歪歪,而我的心却开始收紧,我闻到了,闻到雷雨的味道,随风的声音渐渐变得缥缈,隐隐的,远方传来滚滚的雷声。

我慌了,心跳开始加速,怦怦怦跳地喘不上气,眼前渐渐发黑,一片血影在眼前化开,浓重的血腥味将我重重包裹,那熟悉的血腥味,那夹杂着泥土味的血腥味。

“啊----”一声凄厉地惨叫犹如利器划破玻璃般滑过我的双耳,引起我一阵颤栗。我惊慌地夺门而逃,身后传来随风的叫嚷:“喂!你去哪儿----”

去哪儿?我是要去哪儿?对,小树屋,我躲避地,唯一让我觉得安全和温馨的小树屋,那里是我地地盘,那里是我地秘密,没人知道那里,那个阳光下闪现着暖光的树屋。

自从那个夜晚之后,我开始惧怕闪电和雷鸣,它们每每让我想起那个血腥地夜晚,撕裂,剖开,内脏,森森的白骨。

血液融入泥土里,雨水将它们化开,浓浓的血腥味里,带着泥土的涩味。

惨叫,尖利的惨叫,回荡在脑间,隐隐的,有模糊的身影在我身边飘荡,是他们,他们来索命了!

浑身开始颤抖,酒,我需要酒,只要喝醉,就可以度过雷雨的夜晚,忘却所有的恐惧。“轰隆隆。”一阵沉闷的呻吟从我头顶掠过,我抱紧绳梯,用力呼吸,拜托,再晚点,求你,让我进了树屋再咆哮。

手脚变得软绵绵,爬上树屋的那一刻,我趴在地板上用呼吸来确定自己是否存活。

我收起绳梯,躲在了树屋最里面的角落,那里,我总是准备着几坛子酒,是我从厨房里,一点一点偷出来的酒。我打开一个瓶子,就开始猛灌,外面的世界变成了漆黑的空间,没有人,没有树,没有生命,没有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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