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赘婿文男主的炮灰前妻(175)
苗清欢缄默后,苗清楠与苗清颜一左一右站在她身侧,也不再开口。
主屋。
苗夫人气色不太好,她眼下一片乌青,想来已有数十日未有过好眠。
杜明昭随她身后,在进了主屋之后,她更是觉得困惑,莫非苗家大少爷病重不能下榻,以至于见人还需在内室?
毕竟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个女大夫,而苗盛已成年算是外男。
苗夫人径直来到苗盛床榻边,她抬手将帷幔拉起,声音低落着,“小杜大夫,我儿此刻昏迷不醒,恐需你近身为他探脉。”
杜明昭了解实情,她走上前在备好的座椅里坐下。
苗盛正躺在床中,他面色不见一丝的活气,嘴唇全被染成泛灰黑的色泽,连额面中央都起了乌。
杜明昭稍一端详,心里便是一个咯噔。
这面相就不是很好的兆头。
她抬手便摸了苗盛的手腕,伸出两指开始把脉。
苗夫人则在她身后沉声道:“盛儿十日前便有了症状,接连夜起双目失神,在府内四处晃动。起初府上之人都以为他是夜半无趣,便没当回事,可后来盛儿清早醒来的时辰愈发的晚,入夜在府内游荡是时辰更长,我才觉着不对劲。”
杜明昭仔细听着,她本以为苗盛患的是寻常的夜游症,可听苗夫人之后的话,越听越觉着有些怪异。
若是梦游,不应该大清早醒不过来。
杜明昭又问:“今日是一刻也没醒来吗?”
“不是,醒来了的。”苗夫人轻抹眼角,“不过比昨日要短两刻钟,这会儿又昏过去再未苏醒过。”
“夫人,苗少爷神志清楚的时候,你们可有问过他自身有何异样?”
“并未,他诸事都记不得,连夜半起身在府内走动都无半点印象。”
杜明昭只摸了苗盛的左臂便倍感疑惑,他脉象虚无非常微弱,但偏偏只是有体虚之感。
如此,杜明昭又换了另一只手把脉。
正当她去够苗盛放在床靠内侧的手臂时,床上昏迷的苗盛身子突然一直,手臂更是发硬。
杜明昭探脉,边又问苗夫人,“夫人可还记得其他?如少爷的吃食上可有不同?”
“这……我确实不记得。”
苗夫人喊来伺候在苗盛院内的芦花,“你来回小杜大夫的问话。”
芦花朝地一跪,“回小杜大夫,奴婢并未发觉少爷有何不同,少爷醒的时辰少,清醒时多是喝汤,鲜少用其他膳食。”
杜明昭颔首。
把了脉之后,她站起身双眸含了几分复杂之色。
苗夫人看出她神情微妙的变化,心觉不好,便问:“小杜大夫,可是……”
杜明昭摇了摇头,“少爷这病有些古怪,我需得再琢磨琢磨,眼下我只有猜想,但不能妄下结论。”
苗夫人一听就急了,“那要如何是好?”
若是连泰平堂的小杜大夫都束手无策,苗家该再上哪儿寻大夫为苗盛诊治?
上路途遥远的京中?
光是想想,苗夫人的身子都要瘫软在地了。
杜明昭却是又说:“夫人,不知有件事您可能应许。”
“你说。”苗夫人点了头。
杜明昭犹豫片刻,道:“我想为苗少爷放血。”
“放血?”苗夫人吃惊。
“是的,就是放血。”
杜明昭想,光凭着把脉无法诊断苗盛病情,对她而言最好的法子便是放血观察,她猜想的便是苗盛体内中了毒,但很可惜,那毒是她不曾见过的,不能准确确定究竟是什么样的毒。
她又陡定道:“也是为了少爷的病,一旦能明确他为何病,医治便有了眉目。”
“好,那就放吧!”
为了苗盛,苗夫人说什么都会应这个放血之说。
杜明昭没停顿,她喊来芦花,命她去取专门的小杯,以用来盛血。
而她则掏出银针,取下较粗的一根刺破了苗盛的手指。
苗盛的身子更僵,杜明昭随即按压他手臂的穴位,僵硬的胳膊顿时软了下来,恢复几分如常。
“放这处。”
芦花用小杯接血,当血盖住杯底的时候,杜明昭便收手将银针拔出,为苗盛止了伤口。
“小杜大夫,您要的。”芦花将小杯递给杜明昭。
杜明昭带去光下观察。
杯中血并非人血的鲜红,而是偏暗红的色泽,隐约之中还透着几抹杜明昭看不太清的东西。
苗夫人十分担忧,等不及便追问,“小杜大夫,你看出什么了吗?”
“夫人,可否容我将这血留在苗家,隔日再来一看?”杜明昭有了五分的肯定,但她需要时间,“明日,明日我会给少爷断病情。”
苗夫人望见她温婉的面容升起的自信,不自觉就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