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金夫银妇(142)

他抬起收,想触摸时立刻顿住,他记住了曾经这神印给他带来的痛……他惊讶而惊喜地隔着空气触摸我背后的神印,惊叹:“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我竟有能够看到神印的这一天,三颗了……三颗了……”

他喃喃的自语让我心中产生一丝迷惑,他似乎对亘阳真的很熟悉,宛如他确实曾会死守护龙珠家族的一员。然而,因为我心里过于兴奋,而没有再深想下去。我拉好浴衣高兴地转身:“怎样?历不厉害?!”

他回过神,笑了:“厉害!”可是接着,他又担忧皱眉,“你怎么把龙珠给吞了,若是皇上怪罪下来……”

“他不会怪罪的。”我兴奋地打断兰亭的话,他目露疑惑。下午他被祁麟辉打发去见我娘和御叔他们,所以他还不知道太后的事情,于是,我将太后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所以,是太后打碎的,她甚至都不知道我吞了龙珠,更别说祁麟辉。不过好好奇呐,祁麟辉说他不是太后生的,这是怎么回事……”

“龙儿!别再说下去,小心隔墙有耳!”兰亭忽然紧张起来,还压低声音打断我的话,我疑惑地看他,他迅速垂眸,宛如不想让我看到他的心思,“皇族的事,不是我们能随便提的,稍有不甚,就会株连九族。”

兰亭说地对,皇家的事不能随便八卦,是我太不小心了,主要是过于得瑟,得瑟得连我自己也知道有些过,谁让我做半个神仙的感觉很不错呢?

赶紧收心,不能得瑟外露,要装逼一点。

“那亘阳大人又有和指示?”没想到兰亭将话题带到了亘阳身上。我笑呵呵地甩甩手:“他说放我假,让我过了十七岁的生日再找龙珠。”

兰亭笑了,抚上我的湿发:“是啊,再过七天就是你寿辰,这次你想怎么过?”

“恩……”

“朕会给龙儿过!”忽然,祁麟辉抑郁而响亮的声音在这个寝殿里响起,我和兰亭立时看向声源,只见不知何时,祁麟辉竟然已经光明正大地站在浴池对面,正手托一个锦盘满脸阴郁而嫉妒地看我们。锦盘上是一件崭新的女子衣衫。

他就是这样,从来不隐藏自己的表情。他嫉妒我们,而且是很嫉妒我们。他一个皇帝非但没有把这份嫉妒在我们面前隐藏,反而展露在我们面前,让我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中的妒火,是多么强烈。

他的脸色阴沉地可怕,感觉杀气腾腾,似是想越过雷池,将我身边的兰亭扯开,按倒,扔进浴池,然后……

慢着慢着,好像想错了。哎哎,腐女的脑袋,总是不太正常。更别说小娘我现在心脏重生,精神抖擞,思路分外活跃。

祁麟辉闷闷地绕过浴池,走到我们身边,将锦盒放到我的面前:“龙儿,这是给你的。”

我有些惊讶地看盘中的衣衫,崭新鲜亮,分明是件新衣。若说新衣,不可能,难道是皇后的?这若让皇后看到我穿她的新衣,醋坛不打翻不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推开锦盘,刻意说:“我不穿别的女人的衣服。”

本以为这句话可以打发祁麟辉,哪知他得意而笑,那笑容宛如是专门笑给兰亭看的:“龙儿尽管放心,朕也不会让你传别的女人的衣赏,这是朕以前特地给你做的……”

哈?他没事给我做衣服做什么?

“而且做了整整一箱,就连这芝澜别院也是特地为你建造,喜欢吗?”

我彻底惊讶了,看向兰亭,兰亭的脸整个都拧在了一起,古怪的表情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吃醋,更像是纠结,和一种难以言语的苦涩。他的表情让我更觉奇怪,照正常男人,遇到这种情况,非去揍祁麟辉不可,即使不揍他,也会愤怒地双眼暴突了。

看到兰亭古怪表情的祁麟辉,越发得意起来,他刻意看向兰亭,用托盘撞撞他的胸膛:“兰亭,你莫误会,朕现在只是把龙儿当作妹妹来疼惜。朕的妹妹自然就是高贵的公主,她无论住的,还是身上穿的,都要是千岛国内最好的。这点,你不会介意吧。”

兰亭的神情变得更古怪了,深邃的眸中,竟是划过一丝痛。他低垂眼帘,低低说了声:“不介意……”低落的语气像是充满了无奈,和叹息。

这是怎么了?兰亭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奇怪?

“龙儿,你的寿辰想怎么过?朕一定给你做到!”祁麟辉已经在一旁信誓旦旦地说。我看看兰亭,低头想了想,既然祁麟辉的举止让兰亭那么纠结犯难,那我就断了祁麟辉的念头。

于是,我笑看祁麟辉:“我想好了,既然娘在,御叔也在,我和兰亭的长辈都在,干脆成亲好啦!”

登时,“当啷”一声,锦盘从祁麟辉手中掉落,他震惊地怔立,杀气开始从他的脚下缓缓上升。

“龙儿,你说得是真的?!”兰亭惊喜地握住我的手,我们甜蜜的画面映入祁麟辉越来越愤怒的眼睛。我笑呵呵地看祁麟辉:“当然是真的,正好皇上也在,不如皇上做证婚人啊。”

“朕不准!不准你们成亲!”他忽然朝我们大吼起来,我立刻沉下脸冷视他:“你凭什么不准!”

立时,他怔住了身体,眸中因为我的怒容而划过一丝慌乱,他转过身,似是让自己努力平静。我和兰亭紧握双手看他渐渐阴冷的背影。

忽的,他抬起脚步,怒然离去。他重重掀开层层纱帘,浑身上下的寒气将纱帘高高扬起,直到他离开我们的视线那些纱帘才纷纷垂落,遮住外面有些阴郁暗沉的灯光。

第四十章 险些失控

我欣喜地看向兰亭,却看见他依然注视祁麟辉离开的方向,眸中是一种深深的忧虑。此刻,我终于看清那眼神是什么含义,是放不下,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放心不下。这种像是我父亲和娘亲眼中的神情,让我困惑不解。

似是察觉到我在注视他,他匆匆垂眸,将那短暂显露的神情偷偷隐藏,然后微笑地握着我的双手:“这下他该死心了。”

如释重负般,我点头微笑。祁麟辉的感情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或是骄傲的事情,而是一种沉重的负担。他特殊的身份,让我们更加小心谨慎。

“那我们快把我们成亲的好消息去告诉娘吧,还有御叔他们”我迫不及待地拉住他就往外面跑。他急急拉住我,目露无奈和宠溺:“龙儿,要出去也得把衣服换了。”他指指我身上的浴衣,摇摇头。

自觉过于开心兴奋,也有些不好意思。好似我急着要嫁他。当初逃婚的是我,而今想快点成亲的还是我。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人在瞎折腾,可是兰亭从来不责怪或是埋怨我,而是任由我胡来。其实真正被宠坏的,是我才对。

他从地上捡起那件祁麟辉留下的裙衫,拍了拍,放到我的面前:“穿上吧,我去看看饭菜到了没。”他温柔地摸摸我的头,抬步离去。小小的浴池边只剩下我一人手拿裙衫傻乐。祁麟辉一定没想到我会出这招。这次和兰亭成亲,他是堂堂证婚人,整个千岛国将会人尽皆知,看他还敢缠着我不放。哎,若是太后说话还有分量就好了,他总得听娘的话,可惜,太后不是他太后,那他的娘是谁?

不想了,他的事只会让我心烦。

换上崭新的裙衫,是上好的丝绸,虽说我不接受祁麟辉的感情,但衣服是无罪的。这件衣服穿在身上,轻薄如同蝉翼,鹅黄的颜色越发称出我因为白龙珠而变得晶莹剔透的肌肤。斜开的衣襟上是漏空的花纹,设计地巧夺天工。腰间配有一根白皮腰带,亦是漏空花纹,相当地时尚美观。不同于别的女孩的布腰带,这白皮腰带越发衬地我飒爽英姿。

这身衣服显然是为我量身定做。我原本是海盗女,穿着打扮本就带着英气。难道真的是祁麟辉为我精心定制?他倒的确是个有心人。就像亘阳说的,他的心中倒是真的有我。

上一篇:修仙绯闻 下一篇:恶灵谈判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