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和公子(46)
“哎呀,不多见的,实话实说,这签只有一个,你们一定能好的。”
姜雪喜不自禁。
她拿着花赶到这儿,呆看一阵子,慢步回去,路过一条巷子时,脚被什么抓住。
她正在入神想这案子,被抓住后完全没在意,继续向前走,感到阻力,她回过神,后背渗出一层冷汗,她咽口水,抓紧那朵花,月光清冷,低头看,入目是张惨白扭曲的脸,抓住她脚的手沾满血。
“救,救我。”
她把花塞怀里,想把女孩拉起来,扶到一半,她看到女孩裙子上都是血,整个人如坠冰窖,坐在地上抱着女孩,她面部颤抖,大喊着,“来人哪!”
姜雪觉得胳膊猛地一疼,她看向女孩。
“别,别让人知道,我以后怎么见人,爹娘会打死我的。你要是再喊我就咬舌自尽!”女孩在极度疼痛中害怕更甚。
她沉默,在这夜间清新的空气中她闻出了烟味,她不抽烟,但此时她闭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我不喊了。”她撕下布把女孩的脸遮上,背着女孩艰难地走在街上,好几次跌倒,她没松手,膝盖硬生生磕在地上,终于,看到一家医馆,她用头敲门。
许良卿披衣起来,这都丑时了,姜雪还没回来。
他在屋里踱步,正准备换衣服去找她,门被推开。
“玩得开心吗?衣服怎么了?”许良卿本还笑着,烟花,她看到了吧。只为姜雪而放的花。
笑容很快消散,他拉着姜雪左看右看,少了根头发他都能检查出。
“挺开心的,就是摔了一跤,跪在地上了,好丢人。”她笑得勉强,转身不再说话。
她洗漱完,坐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许良卿看了会儿,气笑了,她竟歪着头睡着了。她眼角有一颗晶莹的珠子,快要滑进发间,他用手帕小心擦去,心里有种难言的感觉,又爱又疼。
许良卿把她抱过去,心里不舒服,这女人对自己可太放心,这不是好事。
他弯腰,轻轻地靠近,在她眼角,落下一吻。
第二日秦生被杀案轰动全城,就因为脸上有个唇印手帕,人人热情地讨论,杀死个人这关注度还是因方式不同而区别对待。
到中午更是举国震惊,有人捡到信纸。
或者说信纸雪花似的洒在大街上。
血字云:赫拉布尔,四星陨落后,我要你的命。
赫拉布尔,是王后的名字。
姜雪拿到两张对比,出自一人之手,用手指蘸血写上去的。
她坐在门前,从不同的角度看信。
许良卿掩饰地很好,他向王上举荐姜雪,说他们破了一些案子。
王上派许多高手日夜守着王后,他以前没看到,他的王后是多么惹人爱啊!
姜雪进了皇室查案处,当时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做了八个人。她进去,想都没想,做了最前面的象征领导地位的座位。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她像抢了别人的猎物般。
一个男人扔过去个四方块,姜雪一手接住,五十步把它解开。
“我们的头只用了一步。”一个人自豪地说。
姜雪把玩着盒子,“简单粗暴,你们是这样做事的”
“少跟她废话,这位子你坐不得,谁都坐不得。”
这人有着几位狂热的粉丝,第一神捕,死去多年,位子给他留着,他说,谁有资格战胜他,才能坐。
姜雪不觊觎这位子,她推开门,看到了蔑视的目光,想要借题扭转而已,现在做到了,即使是恨的目光,也是抬头向上的。
自从出事后,街上人少了一半,细密的雨淋在脸上,空气中泛着土腥味。
许良卿和姜雪并肩而走。他病稍好些,但面色还是很憔悴。这是强撑着陪她的,姜雪想。
“有头绪吗?”他问。
“还会死人,不知如何阻止。”
她答。有时候真的挺无奈,靠凶手继续作案来获得线索。
死去的人叫秦生,妥妥的伪君子,□□少女,不知她那天晚上看到的是第几个受害者。
“咱们回去吧!你就安心养病,病好透了一块去看花。”姜雪换了换心情,笑着拉他走。
花酒楼。
随进喝得醉眼朦胧,扶着墙出来撒尿,迷糊间看到有人过来,好香啊!他陶醉地吸了一口气,眼睛亮了,来人一头及腰长发,穿得衣服单薄宽敞,弯腰提裙,他把想看的看了一半。
他想,就算这是魅鬼,也要冒死风流一番。
她招手,到了隐蔽的地方便按捺不住,手触到下面时,他停住,面露疑惑,看到女人的胸口裂开,知道不妙,血无边无际地流出。
第二个人被杀。
姜雪看又是一个男人,脸上盖着印有唇印的手帕。
胸口画了个心形,他是毒针被扎进太阳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