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和公子(3)

“一岁半。”说完男人意识到不对劲，手握紧枪。

“我闻到了奶粉味。”

他点一只烟，狠狠吸一口。

“我妹妹也喜欢喝这个牌子的，她是不是咬手指？”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目光温柔，看向远方。

“你还是少抽烟，手指上熏的烟味可洗不掉，让孩子尝了口三手烟。”

男人依旧吸，吸完没点燃第二根。

“你是侦探？”

“对。”姜雪挺直身子。

“要不要合作？这钱先生不是好鸟，酬金你七我三。我把照片给她，她立刻给我钱的。”

听到立刻，他明显心动。

姜雪低头嘴角弯了弯，烟舍不得抽好的，缺钱啊。

“凭什么相信你？”

姜雪掏出包里的身份证，银行卡，护照，驾照。

保安决定等那位旗袍女人出来一定要说上几句话，来证明他不怂，他小声练习着，达到忘我状态，仿佛美人就在面前。

“好像出事了，快去大厅集合。”保安不开心，向外面看，发现她已经走远了，唉，下次吧，有缘总会相见。”

第一单大生意圆满结束，姜雪计划着要给小灰买猫粮，给自己买几件新内衣，再买杯巧克力奶茶，给夏姐放个假……

舒展双臂，好久没有这么充实了。

她浅浅笑着。

天空中没有一片云，行人步履匆匆，节假日店铺窗口在一个个关闭。姜雪收起笑容，面露警惕，打开手机。

#丧尸来了#

四个黑红色大字险些让她晕眩。

这个丧尸不简单

不太好办。

姜雪想。

她跑了几条街，累得气喘吁吁，躲在垃圾桶里，用刀划一个圆洞，眼睛凑上去，外面已乱成马蜂窝。

现在在街上的十分之九是丧尸。

通过观察，她发现这种丧尸很难对付，它们的速度和人类一样，甚至更快。行为举止在未发现猎物前和人一样，脸部肌肉也未发生变化，最重要的是，它们还保留着生前的技能，识字、开车……

简而言之，攻击人，智商和视力低于人类，不会说话，体能比人类更优秀。

被咬破皮肤，一小时内异变成丧尸。

只有把头爆破，才能彻底消灭。

姜雪双手紧握，害怕对她来说是一种耻辱，即使在绿色的垃圾桶里，她还是面无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轻拍胸脯：先保护好自己和朋友。

她拎着垃圾桶，一有异况就钻进去，轻手轻脚进一家超市，几乎是匍匐着在货架间，食物、猫粮、水、胶带……出去时，她没站稳，臀部撞在地上。咬牙赶路，还好侦探社偏僻，丧尸不多。

姜雪眯眼看那坐在门口的“盲人”，嘴角还残留着红色液体。

那个喜欢送玫瑰花的男人跑出来，眼镜掉在地上，他一手拿着棍，一手拿刀，精准地击向它们的头。

男人向这边看一眼，骂句脏话，向窄长的巷子跑去。

“夏姐？”

“小姜，你在哪儿啊？我和孙女在三楼，听到下面乒乒乓乓的，还有尖叫声……”

“把门窗关好，藏进柜子里，我一个小时后过去。”

“好好。”

1，2，3，4，5。

她伸着食指对着空气数着。

整个人在夕阳笼罩下蒙上金纱，和古旧的阁楼融为一体。

异样的安静祥和。

那两个丧尸走过来，姜雪踩着垃圾桶爬到后面的墙头上，捡起一颗石子扔到木门上，从里面出来两个丧尸，她继续扔，看着四个丧尸走到垃圾桶旁，她沿着墙向左爬，从里面又出来一个。

时机到了，她向左扔几斤猪肉，沿着墙跑回去，拖着垃圾桶又扔一包，飞速地进房间，把门窗锁上，里面的防盗门拉上。

一楼二楼角角落落检查遍，天色已黑透。

夏姐看怀中的孩子睡着，轻轻叹一口气。姜雪打电话后，她看手机才知道发生这事，她不敢睡，每听到响动她的心都揪一下。

小灰摩蹭着她的手，又摇着尾巴扒柜子。

手机亮了，一条消息：开门。

乔姐的心这才放下，她想着要来个大大的拥抱，两人抱头痛苦一场。

开门，念头戛然而止，姜雪冷脸抱着胳膊，头朝旁边的垃圾桶微扬，“把它搬进来。”

“……哦。”

姜雪觉得身体快散架了，她吃了些东西，透着窗发现它们一动不动，论坛有人说：它们也睡觉。

把窗户沾上，涂上特殊气味的汁液，门外安许多钉子。

弄完她躺在椅子上和夏姐聊天。

夏姐打着哈欠，强撑着精神，这小妮今天很啰嗦，有什么话明天不也可以说。

姜雪喝口水，想不到什么要说的了，拍了拍夏姐的背，亲下小女孩的额头，抱了抱小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