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困难的,不过就是您一句话的事,我还不知道您的厉害。”
那男人坏笑了一下:“把你上次用的东西再用一次,我就答应你。”
泽徒:“好,我们去密室。”
那个男人抱着泽徒,走到书架面前按动了机关,一道暗门缓缓出现,两人相拥着走了下去。
两人一走,千辞几乎是逃一样的跳出了衣柜,她刚想推门离开,却被身后的七叶拉住了。
千辞又羞又恼的回头看他,这一看,看的七叶一愣,只见千辞满面红霞,甚至出了薄薄的汗。
七叶别过头去,开口道:“床板有机关。”
听见这话,千辞才勉强拉回来一点理智,想起自己是来找线索的。
千辞忍着恶心就想去翻床上的被子,却被七叶制止了:“我来。”
千辞默默收回了一直被七叶抓住的手,咳了一声。
七叶迅速的翻开被子,果然发现有一暗格,里面是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举兵部郎中王承林,则唐栖洲死。”
第28章 误折枝·三
“你是说泽徒想杀唐栖洲,还为此与别人做了交易,去举荐兵部郎中王承林?”宋清梦听完千辞的描述问道,当然,千辞并没有跟她提及那鸳鸯戏水之事。
“嗯,清梦不妨猜一猜与泽徒做交易的人是谁?”
宋清梦心下一转,就有了人选:“你是说...左丞?”
千辞赞同的打了个响指,说道:“正是,左丞现在在朝堂上可以说得上一手遮天,除了皇帝外,就连同等品级的唐右丞也远不及他的权势大,六部中明里暗里所属左丞的人不胜枚举,但唯独只有一个地方,左丞的势力很难渗入。”
宋清梦立即答道:“秦老将军。”
千辞看宋清梦一脸认真,忍不住伸出魔爪在她脸上捏了两把,夸道:“我们清梦真聪明,要不别嫁人了,跟着我吧,我会对你好的。”
宋清梦笑道:“寻川可真是风流多情,昨日还恋慕大师要成婚,今天又说要让奴家跟了你,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地痞赖皮。”
一听见她提到七叶,千辞又想起了昨日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现在想来依旧是不堪回首。
宋清梦见她听到大师神色十分不自然,打趣道:“寻川又做了什么错事,惹得七叶大师不高兴了?”
千辞干笑几声:“没有,哪有的事。”
宋清梦笑道:“奴家今日可是见到寻川躲了大师好几次,如果不是做了错事,怎么这么心虚?”
千辞被她说的有些窘迫,忙否认道:“我躲他做甚,是你看错了。”
宋清梦道:“哦~~”
千辞见她一脸看热闹的模样,笑着去挠她的腰:“清梦呢,你倒是也说说,那玉佩什么时候还给楚星河?”
宋清梦笑闹着躲她。
两人玩闹了一阵,又接着谈论。
宋清梦道:“那个男子明显是将军手下的人,他既然能把左丞的人塞到抚君手下当差,并且还不止一次,这说明秦老将军旗下早就出了有异心之人。”
“树大了总会有蛀虫的,而且这蛀虫还不小,动动嘴皮子就能在常德抚君手下塞人,”千辞望着远方,“有了蛀虫除掉便是,怕只怕秦老将军知道手下的人有问题却有心无力啊...”
秦老将军戎马一生,领兵作战不在话下,受到两朝皇帝的尊敬与厚爱,所以到了朝堂上面对那些文官的腌臜心思只会觉得不屑一顾,不愿花心思与其斗争。
只是这样难免会被小人钻了空子,如此以往哪怕是以秦老将军威震三军的盛名,也防止不了人心的动摇。
“这样一来,泽徒联手刘侍郎陷害你也解释得通了,只是...这唐家公子心思缜密,八面玲珑,奴家从未听说过他与谁结过怨,泽徒一介乐师,怎会与唐公子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千辞缓缓摇了摇头,如清梦所说,唐栖洲和他父亲唐右丞的谨小慎微、抱令守律十分不同,他与人交往滴水不漏,又冷漠疏远。这样的人总给自己留有余地,让别人望而却步。
因此虽然唐右丞与自己父亲有所来往,但她与唐栖洲却只能算得上点头之交。
至于泽徒,她只在两年前的琼酿宴上听过他的一首曲子,便再无交集,因此这两人的恩怨她也并不知情...
只不过...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了。
宋清梦见千辞冥思苦想却不得结果,说道:“想不到便罢了,像你说的这泽徒是个断袖,说不准跟唐家公子有过一段不可诉说的往日情缘,由爱生了恨,不惜与虎谋皮也要杀了他。”
“断袖...等等,你是说唐栖洲也是断袖?”千辞脑子里灵光乍现,突然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