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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傲金宫(351)

身旁的宫女有的窃笑,有的白眼。在金宫那么久,即便从从未算计他人,难道还看不懂这些女人的表情?

“哟!”我故作惊讶,“看来彩陶大宫女喜事快近了。皇上登基,一直后宫虚空,彩陶大宫女当初又立下大功,揭发我箫家谋朝篡位之事实,皇上非得封你一个妃不可啊!”

“箫满月!”彩陶已经是失声尖叫。我依然笑得春风拂面:“看来本司乐又有的忙了。”我转向众乐女,不再看气急红脸的彩陶,沉声道:“骏王大婚在即,速去排练,不得偷闲。都去吧!”

“是,大司乐。”在众人齐齐的高喊中,我傲然而立阳光之下,身旁是气恼而去的彩陶。彩陶,当年这个皇帝大叔的眼线,后又成为龙墨焎的内应。相对于至少还帮过我的玉清泉,这彩陶才是可气之人。

在众人退下之后,我招来了降职的梁乐正。我知她心里不服,但她是比晴姨更为狡猾,更会审时度势之人,故而,即便她心里恨我要死,也会咬牙对我阿谀奉承,恭喜道贺。

我便正好向她了解我不在金宫这段期间发生的一切。

果然,彩陶成了表面上的金宫御宠,常常被招幸。但是,也有传言说常常听到彩陶痛苦的呻吟,第二天,彩陶身上便会有伤。只是她遮盖极好,只有贴身宫女为她沐浴时才会看到。这些消息,便是从她那些贴身宫女嘴中而来,也不知真假。

我听罢心中一抽,难道……历史又开始重新上演吗?龙墨焎是与皇帝大叔最像的人呐……

“那我姐姐箫满萱呢?”

梁月正神色微变,犹豫不敢多言。

“你尽管说,我只当未曾听见。”知道她有顾虑,我如此说,俯脸不再看她。

先前她说彩陶说得津津有味,可见彩陶在集金宫大权于一身时,也招来不少人的嫉妒和怨恨。

而现在,她说起箫满萱却心存犹豫,可见另有隐情。不然箫满萱不过是在心清庵吃斋念佛,有何不可说?

“皇上常去心清庵。”

等了她半日,她说出了这句话,让我心生半丝惊讶。不过以龙墨焎的心性而言,留箫满萱在心清庵,必是为了报复折磨。他常去心清庵,也很正常。

“宫人们都在传言,皇上他……让她……看……看……”

“看什么?”我抬眸看她,她竟是面色有些发红,似是难以启齿,神色忧郁许久,一口气说出,“看皇上临幸其她女子……”

“什么?”我惊然起身,梁月正失措地说了声告退,逃一般地匆匆离开。

我抚额坐下。龙墨焎就是这样报复箫满萱的?让她看他和别的女人滚床?我简直无法想象箫满萱在宫里的生活。

龙墨焎虽然宠幸金宫女人,却从不留情,从未有人被封为妃或是夫人,唯一宠幸最多的,便是彩陶。我想这应该是龙墨焎当初答应她指证后的条件,或许会封她为妃。

只要一想到箫满萱,内心无法平静。如此羞辱,她怎能忍受?

现在就去找龙墨焎要人,不能再让龙墨焎如此折磨她。

第七十五章 暴戾的龙墨焎

走在熟悉的宫道上,宫人见我颔首道贺。曾经在金宫“叱咤风云”,大起大落的箫满月,谁人不识?

他们目光中的惊叹,感慨,疑惑还有许多许多不明的神情,都代表着他们对我回归的不可思议和惊讶诧异。一个谋朝篡位,险些砍头的逆臣,在今时今日,却又傲然挺立在金宫之中,怎能不让人惊叹?!

难怪民间会用传奇两个字来形容我这个箫满月的命运。

虽是大司乐,但其实并不可以自由往来各宫,这比我在做金宫大夫人时,自然少了些自由。但是,大司乐可以通过通报,进入各宫各院。

一路经过中宫,皆是向我道贺之人,但是,他们依然不敢与我太过接近。这些精明的宫人们,他们不确定皇上用我,但是否信我。他们还要继续观察,方会决定与我相处的尺度和距离。

当抵达东宫之时,侍卫将我拦住,正想通报,却见林侍卫长匆匆上前,对我说道皇上已有交代,若是我前来,不必通报,可直接入内。

这……可是大大的权利了。

龙墨焎等同给了我畅通金宫的权利,显然他是真的已经知道我是满月了。

我颔首一笑,急急入内,直往御书房。

果然真是一路畅通无阻。我虽认不全金宫万万宫人,但这万万宫人必然认识我。他们见我都不阻拦,敬立一旁。

当到达御书房时,我并没直接闯入,大门口候着太监宫女,还有守护的侍卫,再进去一门,门口便只有一三十挂零的太监,这应该是龙墨焎的心腹太监。

我走上前,他看见我吃惊行礼:“常发拜见箫大司乐。”

而我更吃惊。金宫大太监可比我这个大司乐的品阶高多了,犹如庞公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只会向皇上、皇后、妃子、太后、殿下和公主行礼,向我行礼只会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他深知龙墨焎的心思,知道我在龙墨焎心里的分量。

就如当年皇帝大叔佯装看上我,庞公公对我恭敬有礼一样的情况。

一时间,我愣住了,一下子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是要见皇上吧?”常公公温和地问。这个三十多岁的太监面如冠玉,一如二十五左右般年轻。不过,太监一般都不显老。

我回神点头,轻问:“皇上下朝了吗?”

常公公含笑点头,微微弯腰,伸手相请:“大司乐请随本公公来。”说罢,他在前面引路。

我跟在身后。

进去不久,刚到御书房进门口时,便听到了彩陶的声音:“皇上,箫满月第一天任职,就公报私仇,诬陷玉乐正偷盗金宫财物,将玉乐正押入私密局,滥用私刑……”

纳尼?滥用私刑?呵,还真是会夸大其词。我都来不及到私密局用刑,这里便已经用刑了。怎么,彩陶喜欢用未来进行时吗?

我停下脚步,常公公含笑站在我的身旁。这个常公公,明知彩陶在打我小报告,却有意将我引来,这是打算借我之手除掉彩陶?宫人心计多啊,一不小心,就被利用。

可见彩陶平日跟常公公的关系并不好,估计彩陶自恃功高,又或认为可以用假遗诏之事要挟龙墨焎,必然气焰会与往日不同。

“如此嚣张妄为行径,若传了出去,有辱我金宫声名,皇上,您不能坐视不理,任由箫满月在金宫任意妄为!”

“哼……”久久的,传来龙墨焎一声带着笑意的笑,“箫满月是在报当日玉清泉告密之仇,由她去吧。”

“皇上!”彩陶急了。

“恩?!”龙墨焎的声音瞬间发寒,变得阴沉,里面立刻变得寂静无声。

“退下。”龙墨焎低沉命令。

有人从里面大步而出,空气里布满阴寒的怨气。

当彩陶跨出御书房台阶之时,她立时停住脚步,一惊,唰一下转脸朝我怒视而来。我垂眸而笑:“哼……”

“箫满月!”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忽然一把拽起我,“你来得正好!”

她拉起我再次大步入内,龙墨焎正埋首批阅奏折,听到脚步声面沉如寒冰:“你又回来做什么?!”

“皇上,箫司乐来了。”彩陶不紧不慢地放开我说。

龙墨焎朱笔微顿,随即唇角扬起一抹几乎不可见的笑,放落朱笔,朝我看来。

曾经,箫满萱和他便是一起坐在那张龙椅上一起批阅奏折。那时箫满萱对龙墨焎满心抱有期望。她爱他,她想得到这个俊美的男人。

可是,却没想到这个男人只是在利用她,而今,更是玩弄她了。

垂眸行礼:“臣拜见皇上。”

“免礼。”

“谢皇上。”

“箫满月,既然你正好在这里,不如跟皇上说说玉乐正的事。”彩陶看来并不知龙墨焎对我的感情,否则,今日她不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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