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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兰王/十王一妃(109)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垂下了脸:“死了。”

两个字,让我懵了片刻:“什么?死了!”我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脚底而起,他……还真是“宠物”杀手。。。

“饿死的?”我僵硬地追问。

他看我一眼摇了摇头,原地躺下,却没有再说下去,剩下我一个人僵硬地看裹成毛毛虫的他,那个人怎么死的成了这个晚上的谜,也成了我心里的一根刺,屡屡想起总觉得毛毛的,像是自己也会被灵川给活活养死。

不过,总算能感觉到灵川是有感情的,他在提起那个人死后,是伤心的,因为伤心而不想再提及这件事,这个人的死,想必他心中也充满了对那个人的内疚。

我离开了巢穴,在水池边清洗自己的手,手心里的伤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愈合,只留下两道浅浅的红痕,这是伊森留给我的精灵之力,灵川还不知道。

心里又开始想念伊森,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对他的生气,只剩下深深的思念,伊森,你这个白痴,什么时候才会回到我身边?

我站起身,遥望远处的云雾,那只飞舟已经远远飘离,淡淡的身影如同在星空之中漫游……

第二天一早,我刚从小屋里出来,看到灵川巨大的飞艇朝我这里飞来,心里发虚,难道灵川睡在这里被人知道了?

我匆匆跑到巢穴边,飞艇也降落在了我的山崖边,上面正是亚夫,还有灵川的少女们。

完了完了,灵川我可帮不了你了。但愿你们这里的规矩能给王网开一面,不然你就要去晒太阳了!

亚夫依然是一身黑衣,戴着黑色的面纱,走下飞艇,他的身旁,跟出了两个同样戴有面纱的士兵。

他们朝我疾步而来,亚夫停在了我身前一步之遥,冷冷发令:“抓起来!”

“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士兵已经上前架起了我的双臂,我愣了一会儿,原来不是来抓灵川。是来抓我的。回神之时,不解质问:“为什么要抓我?!”

亚夫神容冷峻异常,冰冷的黑眸里是对我的一丝嫌恶:“你居然敢偷神明河龙的食物!现在又不戴面纱,行为轻浮放荡,理该受日刑!”亚夫的话让我大为吃惊,我挣扎起来:“凭什么?!我又不是你们灵都的人!”

亚夫冷漠看我:“即来灵都,就要守灵都的规矩。你是王带回来的人,自然已经属于王。”

“既然你说我属于灵川王,那让他来抓我!”我愤然大喊。

亚夫一怔,转而目露愤怒起来:“王贵为圣者。圣洁之体,岂会来此处污了他的双脚?把她带上刑台!稍后我请王来主持日刑!”亚夫说完。转身返回飞艇,从飞艇上落下一只飞舟,两个士兵架起我上了飞舟。

飞艇随风而起,越过我的山顶朝上飞去,急急匆匆。亚夫定是发觉灵川不见了,急得去找他。

“吱吱!”白白从巢穴里跑了出来,我看向巢穴。里面依然安静无声,白白要跃到我身上,我立刻喝止:“白白!你留下来!”

白白站在崖边一愣,担心地,着急地看我,碧蓝的眼睛里是颤颤的水光。

我认真看他:“你走了有人就真走不了了。呆在这里,只有他才能救我。”

白白似是明白了什么,对我点点头。

飞舟飞起,朝西面一座高山而去。那座高山直插云霄。像是登天之台。

今天阳光明媚,正是日刑的最佳天气。

那座高耸入云的平顶山上,只有一个圆形的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是奇怪的凹陷的纹路,像是雷神索尔降临时,彩虹桥留下的痕迹。

石台的中央是一根参天的石柱,石柱上有眼熟的图腾,像是我在沙漠里看到的那根猥琐的石柱。

在我被推下飞舟时,无数飞舟从四面八方而来,像是赶集,又像是一种命令,用杀鸡儆猴的方式,让百姓畏惧神权。

飞舟停泊在山崖四周,上面是面露惶恐的百姓,其中还有孩子,孩子们有些害怕地躲在父母的身后,父母用手微微挡住他们的眼睛。

我被带到石台中央,他们把我绑在了石柱上,像是中世界遭受火刑的女巫。

我仰脸看向上空,明日正当空,阳光刺目,金沙之云缓缓流动,静谧无声。

这上面就是我的世界了……

“她怎么不戴面纱……”人群之中,传来了孩子怯怯的声音,我低下脸,看到了孩子们好奇的目光,和目露惶恐的大人们的眼神。

孩子们的好奇和大人的恐惧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可见灵都的神权不容动摇和悖逆。

“她怎么只有一只眼睛……”有个孩子奇怪地指向我,立刻被大人按落手,把她塞到了身后。

我觉得整件事很可笑,充满了自大,愚昧和嘲弄。越想越可笑,可笑地让我想大声唱歌:“嘿!嘿!”

登时,周围的人在山间“嘿嘿”的回声中惊讶地看向我,我在他们害怕惶恐的神情中自得其乐地大声歌唱:

“青春的激情百花盛开w

这不是一个需要等待的年代

你想看到美好的未来就看你的现在

yeah~活出你的色彩

请看着我的表情嘿!嘿!

告诉世界我从不会失败

就跟着我的脚步嘿嘿

若你有梦想就一起来就现在!”

孩子们在我歌声中慢慢走出父母的身后,大人们也忘记去阻止他们,眼中的恐慌在我欢快的歌声中渐渐消散,歌声让他们忘却了紧张,忘记了刑台给他们带来的阴影和恐惧。

一艘飞艇在我响亮的歌声中如同被我召唤徐徐而来,立在船头的男子白衣飘然,银发飞扬……

第十章 晒不化

病假期间的补更。

**************

“告诉世界我从不会失败

就跟着我的脚步嘿嘿

若你有梦想就一起来!就现在!”

灵川的飞艇缓缓降落,亚夫扶他从飞艇上走下,灵川的衣衫白净无尘,崭新整洁,不是吧,这家伙居然还有闲情回去换身衣服再来救我?

白白忽的从他身后蹿出,紧跟在他脚边,我笑了。以灵川的能力寸步难行,白白有灵性,懂人话,可以帮灵川很大的忙,助他离开。

亚夫在我的歌声中沉眸朝我大步走来,停在刑台外怒喝:“不许唱!”

我没理他,继续唱完我的歌:

“跟着这个节奏嘿嘿嘿

舞动你的双手嘿嘿嘿

我有我的追求嘿嘿

我们的姿态就这么有范又帅!”

唱完对他做个大大的鬼脸,他像是看一个大逆不道的人一般愤怒瞪我。

灵川缓缓上前,我看到了希望,笑看他:“灵川,你不能杀我,你知道的。”

灵川的表情依然很淡,亚夫生气地转身,隐忍下愤怒对灵川颔首行礼:“请王行刑,如此放荡,狂妄,行为不检点的女人实在有辱我们圣域清净,还在这里大声喧哗,吵扰神明。”

什么什么?不戴面纱就是放荡?唱唱歌就是行为不检点?这圣域的规矩也太多太封建了吧。

比我们上面古代女子不能露体还要过分呐。这里连脸都不能露。不过我记得以前中东那边有些传统国家好像也是女性不能露面,出门要戴面纱。但现在也好了很多。

这个世界的规矩不待见我,我还不待见这个世界的规矩呢。

我白了亚夫一眼:“你说我吵扰神明,神明有出来说什么了吗?”

亚夫怔然转身,眸光里更添一分怒意。

我扬天大喊起来:“喂——神明——你出来露个脸让我那澜瞧瞧——你真的不喜欢我的歌吗——不喜欢你出来说一声啊,别人说我吵你呢——”

“她怎么这样……”围观的百姓里传来惶恐的惊呼,纷纷敬畏地跪在了船中。

这里的人很敬畏神明,安都的百姓也是如此,只是安都的百姓把我当作神灵的使者,解救他们于苦难的神女。

而这里。显然是把我当作妖魔。亵渎他们的神灵,挑衅他们的神灵。他们才会如此惶恐,深怕触怒了神明,连累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