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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明(71)

无果大师主要是嫉妒詹南抢了他的老婆,因此,他的发言不予考虑,既然这个詹南欠了我家一条人命,说不定我可以说动他救治金娘,于是将瘫在地上的陶子楚说道:“走吧,我去试试。”

陶子楚充满感激地望着我:“你行吗?别勉强啊。”

我自信地点了点头,其实心里还是发慌的。

无果大师一撇嘴:“我不去!我不想见那个无耻之徒!”

我一瞪眼:“爱去不去,子楚,背上你妹妹,我们走!”切,才不希罕呢,这老家伙不过是失恋,居然恨了这么多年,也够小心眼的,还无果呢,还大师呢!

人,有时就是挺犯贱的,当我对无果大师不理不睬时,他倒突然又嬉皮笑脸起来:“不行,我还是要去看看他把萁儿折魔成什么样了。”说完,主动背起金娘,走在了前面。

我无奈地笑了笑,感情这个东西,果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忘记的,哎,其实无果大师还是个痴情的人哪。

第十八章 情敌见面

三人连夜赶到了医神医的家,就是早上的医馆。医馆其实是个大宅,前门在东大一街,而后院改装成了医馆,门开在东大二街。此刻,医馆的门已关,我们只得绕到大门。

扣响门环,“支呀——“门开了条缝,一个老头探出脑袋朝我们看了看,瞄到了无果大师背后的金娘,铁着脸,摆手道:“我家少爷晚上不看病。”说着便要关门。

我伸手拦住:“我是来找你家老爷的。”

老仆眼一翻,嘲笑道:“我家老爷白天都不看,晚上更不看,快走,别打扰我家主人休息。”说着又要关门。

一见这架式,心中怒火焚烧,顿时喊道:“我不来看病!你家老爷欠我东西!”

老仆一愣,脸上满是不屑:“我家老爷欠你东西?欠你什么?”

我冷冷一笑:“你去告诉你家老爷,说那个锦囊的主人来了,他自会明白。”

老仆怀疑地望了望我,将门轻轻掩上,转身往里就走。

陶子楚担忧地看着我,无果大师更是一张臭脸,今天他便会见到多年未见的老情敌,脸能不臭吗?

过了不一会,里面传来急切地脚步声,门再次开了,出来一摞家丁,为首的正是那老奴。

这么一大群人站在门口,我心中一慌,莫非是那老头忘记了锦囊,叫人来赶我们走?我暗自往后退了一步,准备随时跑路。

那老仆一作揖:“原来是贵宾驾到,老奴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真是抱歉啊,请几位里面请!”

原来是请我们进去,吓我一跳,还以为要打架呢,护着金娘匆匆进了詹府。

詹府大院华灯初上,菜香飘溢,这才想起晚饭还没吃,不过,现在哪里还顾得上饿,先把金娘救活才是重点。

迎面走来詹启,詹启一见客人是我,煞为惊讶,我简单行了个礼,便打听詹老爷子。

“家父正在用餐,说是贵客来了,让我来迎接,并且一起用餐。”

我一摆手:“来不及了。”说完,大批人马往餐厅直奔。

餐桌上,坐有一中年人,与无果大师差不多年纪,但却神采飞扬,青色的黯然须潇洒无比。看来,此人便是詹南。

詹南一看我们来了,神情异常紧张,他扫了我们这几人,将目光停在我的身上:“莫非你是……”

“是什么是!”我打断了他,“你先救人,救完人再详谈!”

詹南一听说要救人,脸一板:“我有三不救……”

“三不救你个头!”我再次打断他,“你是不是欠我人情?”

詹南脸部的表情僵硬了,尴尬地点点头。

我立刻说道:“救了她,就不欠了,你良心也安了。”

詹南捋了捋胡须,盯了我一会,一皱眉:“好!这可是你说的。”随即招过家丁,“快把病人抬到医房。”

“是!”上来几个家丁从无果大师身上接过金娘,看詹南的表情,似乎还没认出无果大师,认不出最好,免得他们俩打起来。

詹南领着家丁往后院就走,陶子楚也紧紧跟了过去。无果大师见我不动,觉得奇怪:“你怎么不跟去?”

我一撇嘴:“跟去干吗?又帮不上忙,不如在这里吃饭的好!”我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餐桌上。

无果大师看着满桌的丰盛酒菜,一咬牙:“格老子的,吃他一顿也好!”

顿时,两人坐在餐桌边,大吃起来,完全没有看到詹府的大少爷詹启,还在餐厅里。

“呃……你们……慢点吃。”

这才发现詹启的存在,我顿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奔走了一天,饿坏了,失礼,失礼啊!”

“有什么好失礼的,那个无耻之徒……”我立刻踹了无果大师一脚,小声道:“别坏事,要报仇也等詹南治好金娘!”无果大师立刻住嘴吃饭!

詹启疑惑地看着我:“姑娘,在下有一事不解。”

“请说!”詹府的菜可真好吃啊。

“家父究竟欠了你什么人情?要知道,家父已经三年没给人看病了。”

“三年?为什么?”

“因为……自从娘死了后,父亲便……”詹启的眼神黯淡下去,陷入无限的悲伤中。

“什么?萁儿死了!”无果大师拍案而起,“我就说把萁儿交给这个无耻之徒准……”我慌忙捂住无果大师的嘴巴,这家伙,要发彪了,无奈无果大师人高马大,岂是我能对付,不一会便被他甩脱,再次大喊起来:“他个无耻之徒……”

“你说谁是无耻之徒?”外面传来詹南的声音,暗叫不好,慌忙上前,挡在无果大师的前面。

詹南颤抖着眉毛,慢慢出现在餐厅门前。

我尴尬地小声问道:“我那朋友……”

“没事了!”詹南压低声音,努力遏制心中的怒火,从怀中掏出两个锦囊,“这是我和内人的,因此是欠你两个人情,他日你可再来讨还一个人情。”说完,詹南眼中射出两道杀气,直奔无果大师,“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你这个白痴!”

“白痴!”无果大师顿时捋起了袖子,“你居然还叫我白痴,你个无耻之徒,根本就没照顾好萁儿。”

“生老病死岂是我能左右!”詹南拨开我,和无果大师站到一处,“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

“我不明白?我再明白不过了,我好后悔啊,当初居然把萁儿让给你!”无果大师一把揪住了詹南的衣领。

詹南也抓住了无果大师的外裳,“你让给我?当初我本就和萁儿两情相悦,是你横插一杠!”

“什么!”

“怎样!”

“瓦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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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两个人扭打在一处,而且,用的是最白痴的小孩打法。

汗哪,我抱歉地向詹启笑了笑,而詹启更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这……”

“呵呵,老情敌……”我呲牙咧嘴说道,本是求人救命,却引来这样的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而这场打斗,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插手,深怕伤了自己,大约半个时辰后,这两个老家伙终于停手了,各自坐在两个相隔大约三米的凳子上喘着粗气。

这一架下来,无果大师的袍子,算是没用了,除了做抹布就别无用处了,而詹南的员外衫也没有了袖子,彻底成了马甲。

无果大师喘着粗气,不依不饶,食指指着詹南神医,翻着白眼:“你……你说……萁儿是怎么……”

“我……我偏不告诉你……哼!”詹南神医眼一白,脑袋歪向一边。

詹启缓缓走上前,对无果大师行了个礼:“前辈,请您息怒,其实……娘……在嫁给爹爹之前,便已患了不治之症了。”詹启说着说着,泪光泛了上来,但似乎硬是忍住了。

“什么!”无果大师一个晕眩,险些倒下,詹启慌忙扶住无果大师,无果大师欣慰地看着詹启,“侄儿果然长地与你娘亲相似啊……”无果大师的眼中全是爱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