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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明(23)

小王爷则嬉皮笑脸道:“我就说什么‘人梅’,果然霉吧,哎,早知如此,还不如把银子留着去百媚楼,都可以逛好几天了,对吧,小獐子!”

我一愣,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抬起头,天哪,我居然一下子成了全场的焦点,包括赌桌上的人,也朝我望来。

“小獐子,你也在啊,哇,还有莫头。”这声音,我不看也知道,定是傻妞申屠燕,果然,她一飞,飞到我的面前,嘻嘻一笑,“没想到,你也在,看那是我哥。”申屠燕一指,申屠鹰正朝我望来,我连忙尴尬一笑。

“没想到,龟公张也在啊。”身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是啊。”

“哪儿呢?”

“那儿,诺,那儿呢!”

“这龟公张听说是百媚楼的龟公,咱可得好好瞧瞧。”

“哟,到底是百媚楼的龟公,瞧人家,眉清目秀的,比女人还漂亮啊。”

“就是啊,龟公都那么漂亮,那里面的姑娘……”

“让我摸摸。”

我一惊,我啥时那么有名了,居然还要摸我,什么人哪。

正想着,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毛手,我一惊,反射性地跃上了桌子,众人又一愣。申屠燕眼睛眨巴了一下:“嘿,一个月没见,灵活了。”

“是啊,生活所迫啊。”我尴尬地笑了笑,随即一抱拳,“这个,各位,今日是来看牌九大会的,且莫离了主题啊!”

“对!对!”下面终于平息了下来。

我长长吁了口气,跳下了桌子,站在莫无闻和申屠燕的中间,深怕又有毛手骚扰。偷眼瞄了一眼陶金娘,她正瞪着我,那种愤怒的眼神,瞪地我直发毛,我好像没惹到她吧。

“嘿嘿嘿嘿。”突然小王爷一阵暗笑,将椅子退到我的面前,隔着桌子小声说道:“陶金娘的风头让你这龟公抢去了,人家能不恨吗?”随即又迅速搬着椅子回到桌边,原来如此啊。顿时,自己也暗笑起来。

大会的结果,五万两自然成了陶金娘的囊中之物,但直到我离开,我依旧能感到陶金娘的那股杀气,估计她是直直地盯着我离开的,而我也像见了鬼似的逃出了赌楼。

正回头等莫无闻,突然从边上伸出数双大手,将我死死地拖进死胡同,我的天,好几个壮汉,为首的居然是那丑女人。

丑女人色眯眯地看着我,舌头从嘴边舔过,顿时,我浑身寒毛一竖:“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丑女人色色地笑着,右手在我脸上抚摸着,“啧啧啧,多滑的皮肤啊。哎哟喂,喜欢死我了,我的小心肝~~~”

小心肝?好恶心,想吐,我大喊道:“救命啊——强奸啊——”顿时被两边的壮汉子捂住嘴巴。

“小心肝,连喊都喊地那么好听,爱死我了。跟我回去,不会亏了你的。”母夜叉风骚地在我面前摇摆着。

终于,我忍不住,吐了出来……

污物直接喷在了捂住我嘴巴的手上,两个大汉立刻恶心地移开双手,也就趁这功夫,我使出了我的“神龙一掐”,毫不客气地将两个壮汉掐地嗷嗷直叫,我估计,几个月都消不了肿了。然后我撒腿就跑。

“给我抓住她!”母夜叉在我身后大叫着。

就听见,搜飕飕,又有三个大汉立在了我的退路上,完了,完了!太多了,这里是小巷【遁走神功】又没熟练,还没上墙估计就被抓了,真后悔没学轻功啊。

突然,只听“啊啊啊”三声,三个大汉木呐地倒下了,一看有退路,跑啊,与此同时,一个人,将我拦腰抱起,飞上了墙头,跃出了小巷。

跑了片刻,那人停了下来,我一看,原来到了街口,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是莫无闻,我大哭着向他跑去,对于我来说,他此刻简直就是我的救命稻草。

“哇~~~~莫大哥,我、我刚刚,呜哇~~~”我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哭诉。

莫无闻一愣,问道:“谁欺侮你了?”

“是母夜叉。”我刚想回答,一个声音就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申屠鹰,难道刚才救我的是他?

申屠鹰掏出了手绢,放在我的手中,继续说道:“这母夜叉,专好男童,你这兄弟长地好看,自是要被她掳去的,小獐子,看来你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小獐子,别哭了,给!”申屠燕突然冒了出来,给了我根糖葫芦,我感激地接过,吃了起来。

“哈哈哈·”莫无闻突然大笑起来,“抓她?哈哈哈,恐怕抓回去无福消受哦~~~”莫无闻越笑越淫荡,越笑越可恶,我抬起右脚,狠狠地踩了他一下,他顿时跳了起来。

申屠鹰和申屠燕莫明其妙地看着我们:“什么无福消受?”

我忙笑道:“没什么?”然后拿起手绢道,“这帕子脏了,改日我洗好还给您。”

申屠鹰一笑:“没事,这帕子我多的是。”

“哦。”

忽然发现天色已晚,得赶紧回家才是,于是匆匆告别了众人准备回家,申屠兄妹担心我再被母夜叉掳去,便主动保护我回家,忽觉不好意思,没想到,在我作为一个男人的时候,居然第一次被人护送回家,这感觉,还真是怪怪的。

但,不管如何,我今后还真得好好注意一下安全问题了。

天下起雨来,毛毛细雨,打在脸上,倒是温柔,雨中带着厚重的泥土气息,看来梅雨季节到啦。

第二十八章 救援灾民

“梅雨到啦。”娘亲望着窗外的绵绵细雨,“小泰,记得天晴把东西拿出来多晒晒啊。”

“哎,好。”阿泰微笑着,望着窗外的细雨,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忧虑。

细雨飘在我的脸上,凉凉的,挺舒服。忽然心一揪,脑子里闪过一条可怕的讯息,黄河泛滥,民不聊生。

水灾年年有,可历史上记载,今年和明年特别严重,而且今年水灾还伴随蝗灾,民不聊生,路有饿殍啊。

“洪水又要来啦。”我忍不住感叹了一声,“我们还是准备点粮食救济灾民吧。”

“你这孩子,又在瞎说,洪水每年都有,也没见多少灾民到扬州啊,整天神神叨叨的。”娘亲一脸蕴怒,意思是说我触霉头。

“娘,这回不一样,今年和明年都特别历害,总之您多准备就是了。”我焦急道。

“少爷,您说的是真的?”阿泰问道,神情俨然比我还要紧张。

我严肃地点了点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既然无法避免,就亡羊补牢吧,我能做也只有这些了。

果然,在半个月后,扬州城门口开始陆陆续续出现了灾民,衣衫褴褛,形容憔悴,让人见了就心寒。

就在这些灾民出现的第五天清晨,扬州城门直到辰(早上七点)时也尚未开启,负责守门的士兵拒绝开城门,说是要等上级指示。

“兵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啊?”我挤到士兵面前。

“哟,这不是百媚楼的龟公张嘛。”不用问,这士兵准常去百媚楼。

“是啊。”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过了时辰还不开城门啊。”

“嗨,灾民呗,好家伙,太多了,黑压压一片呢。”

“什么?”我愕然,果然如历史所记载,“我上去看看。”

“这~~~嗨,您是松大人的朋友,这边上去吧。”

“哎,谢了。”我一抱拳,从士兵中挤了出去,爬上了城楼,一看,心,颤抖起来,数以百计的灾民聚集在扬州城门口,有的站着,有的躺着,饥寒交迫,无病呻吟,如果不采取措施,相信瘟疫也会接踵而来。

城内一阵骚动,原来是松鹤里来了。

松鹤里看见我也在,叹了口气,望着城外的灾民,眉头紧皱。

城门外的灾民看见官来了,纷纷站了起来,大喊道:“大人啊,请救救我们啊——大人啊,请救救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