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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领风骚(479)

“还有,我也是不久前才见到他,他也已经有了妻子……”

刘曦的迷惑更深,似是在想别人有没有老婆与我何干?但是,我还是要说在前面。刘曦不仅仅对我的感情很微妙,对殇尘也是。殇尘与我好,他不爽;我与殇尘好,他更不爽。若是让他知道我与殇尘早有交集,他又会阴郁了。

所以我至今不清楚刘曦是不是双性恋。只要我和殇尘不在一起,他的心情就会好。据说,男人在找到自己的多爱男人前,都会误会自己喜欢女人,多让人囧的一句话。

我转身慢慢打开了车连,随之而现的是殇尘修长的身影。

车内变得鸦雀无声,两个男人都在细细打量殇尘。殇尘步入车内,对刘曦一礼:“好久不见了,曦。”

当曦这个字从殇尘口中吐出时,刘曦的双眸立时圆睁,里面黑色的瞳仁猛烈收缩。他变得有些激动,但似乎碍于寒珏在场而无法表现。这也就是为何我趁寒珏在的时候引进殇尘,以免刘曦过于激动而变身马锦勹涛,他们咆哮的时候很像。

“你是……”先前与殇尘擦肩而过的寒珏似是想起了什么,可是眼神依旧陌生。就在这时,隐忍许久的刘曦指向身边:“坐。”

“谢谢。”殇尘含笑上前,这次,刘曦身边的位置留给了殇尘,而不是我。我想入座时,刘曦却不怎么客气地说:“麻烦请菊夫人回避。”

我愣了片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回神时,我赶紧离开,真是没想到,有了殇尘就不要我了。可是让我更没想到的是,我前脚刚出来,寒珏也被“请”出来了。他出来时也没看我,就直接上了刘澜风,应该是他自己的那辆马车。

蒲玉疑惑地看我们,我朝他挥挥手,示意开路。别说蒲玉,就连鸠摩罗看着我们上上下下也露出疑惑的神情。不过,他还是他,虽然迷惑,但不会去八卦,所以,在刘曦马车开动时,他跃上他的马也随行而去。

当刘澜风和羽熙见我还是上了他们的马车时,他们目露迷惑。

“那位是谁?”寒珏终于忍不住问了,这还是他今天第一次比较主动地与我说话。在马车起步时,我淡淡答:“小韩子。”

立时,他陷入了惊讶。

“夫人~~看来你没有小韩子受宠~~”羽熙开起了玩笑。我也不知道,一直以来就觉得刘曦对殇尘的感情也挺暧昧的,我还记得小时候他们两个在我床脚讨论做馒头的事情,那是我还误会他们在说男生发育的事情可是后来,殇尘真的就成了刘曦的生理课老师,甚至连如何与女孩交欢,都全数交给刘曦。回忆那一晚,妹妹听到刘曦说殇尘说怎样怎样,殇尘说怎样怎样,我就浑身怪异。

刘澜风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夫人……没关系……你还有我……”我立刻抽回手,刘澜风还当真了,真以为殇尘与刘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感情。他这句话说完,羽熙就在边上忍不住笑了起来。

朝曦夜雨到码头路程很短,很快,我们这一行人在侍卫的护卫下到了码头,期间,我想用精神与殇尘联系,八卦一下他们在说什么,可是对方向是手机占线,始终没有回音。寒珏自始至终都陷入对殇尘气死复生(我认为是起死复生)的讶然中。

码头今天也被清了道,这就是做皇帝的好处。平日里喧嚣的码头被清了个干净,普通百姓只有在官兵之外遥望到底发生了何时。

当马车停下时,刘澜风想来扶我,寒珏竟朝我伸手:“我扶你下车吧。”他的目光平和而平静,他始终是想为我做些什么。我微笑点头。刘澜风撅起了嘴,羽熙讲软若无骨的“玉手”伸到刘澜风的面前:“小澜澜,还不来扶你哥哥我~~~”

刘澜风还没入门,羽熙就已经称大了。

阳光越来越明媚,似是意味着好运的到来。寒珏扶我下来后,遥指码头:“那艘船便是送你们回去的船。”

我抬眸望去,一艘两层的帆船停泊在远远的河中,华丽而牢固的帆船,让我想肖静逐我出女儿国的那艘小船,心中万千感慨随着河边的风一起吹向了女儿国的方向。

有人为我披上了斗篷,遮盖河风,是刘澜风。回首看刘曦的马车,车帘在河风中掀起一角,带出了殇尘和刘曦相拥的身影。心中一囧。

大家都停在了岸边,等那个人发话。那辆马车终于车帘掀起,走出了殇尘。他对我招招手,便知刘曦找我有事,先前蒲玉已经说过:那位有事找我。

心里头也有些发虚,刘曦特意找我不会是说些临别的话。看殇尘,他摇摇头,显然也不知道。

在一旁的鸠摩罗骑着夜刹走了过来,夜刹还认识我,亲昵的对我点头。

“如果有事,叫我。”鸠摩罗简单说完,骑着夜刹护在车边,一脸深沉,似是怕刘曦吃了我。

不过,他的存在确实让我更加安心。

在殇尘的搀扶下,上车,掀帘,入内就问:“找我何事?”

端坐在我面前的刘熙微露遗憾的神色:“没想到你和殇尘终究不能在一起。”

心里鄙视他,小子估计正暗爽呢。说来也奇怪。他不介意与我寒珏在一起,与雪铭在一起,与寒烟,甚至是冉羽熙在一起,可他唯独介意我与殇尘在一起,这一点,或许只有同样身为男人的殇尘才能理解。

第九卷 第八十七章 雨夜来客

我坐到一边,刘曦从身后挖出一个很大的包裹:“给你。”

我奇怪地接过,他几时也学起刘澜风,喜欢藏东西。大包裹莉莉窸窸窣窣,好像是纸,打开一角一看,居然是整整 一包信封。

“没半个月一封,信纸我也给你装好了,这次不许偷懒。宠溺的话语里还带着一丝撒娇。

立时,我觉得手中这包东西变得沉甸甸,这是变相的回报,真不给力。而我又不是一个擅长写信的人,以后就让刘澜风代笔吧,看他那副样子应该是很会忽悠人的人。

“还有。”他又拿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东西,“昨日我们商定的事情我已些在了这份合约中,你只需要按个手印即可。”

我一阵无语,原来他知道要签合约的?我以为他忘记了,所以也不可以提醒他。如今,合约就放在我的面前,这手印一按下去,今后就无法反悔。

我拿过合约,虽然只是一张纸,但比那包信封纸更沉。他将红色的印尼递到我的面前,面带微笑。

他怎能不笑?他可是大大地赚了一票。

我的一个手印,就送了羽熙的朝曦夜雨。

一个手印,就送了我菊秋苒辛苦经营的南岸。

一个手印,就成了我的卖身契,我终身成为他的臣。

只是一个手印,就让我失去了我的所有。

颤抖地将大拇指放入印泥,再颤抖地收回,几番下按,都不发按下去。

“皇上,能不能让我单独呆一会,我实在有些舍不得朝曦夜雨和南岸……”我梗塞而语,扼腕痛惜地垂首。刘曦勾着唇角点头。第一次,是皇帝离开马车。

待他走后,我立刻抹去表演的眼泪,脱了鞋子就按了一个大小差不多的大脚趾印,丫的,想抢我菊秋苒的东西,吃我的脚印去吧。

拿到鼻尖闻闻,没味,只有印泥的香味,还好,我不是汗脚。

然后再用口水在脸上画两道泪痕,拿起那包信封,一边用帕巾擦眼泪,一边出去。

刘曦正站在车外,双手插入袍,正与北宫蒲玉说些什么。与刘子麓长的一模一样的他,和北宫骏琦一模一样的北宫蒲玉站在一起,让我一时陷入时间的混乱,宛如看到了刘子麓和即将出征的北宫骏琦 依依惜别。

有人扶住了我,拿走了我手中沉甸甸的包袱,是殇尘。我回过神,扶着腰,挺出自己不怎么大的肚子,在殇尘的搀扶下走到刘曦的身边。北宫蒲玉立刻退到一边,谨守臣子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