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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领风骚(450)

“哦……“他”淅沥沥“地给自己慢吞吞倒上茶,”我也觉得是自己 误会了……““说吧,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再次开始做针线。

久久的,没传来刘澜风的声音,心中也不急,他就是这样的语速。

“小喜的事……“

看,他说话了。

“怕是要……瞒不住了……”

手一颤,针囧刺破了指尖,鲜红的血染红了雪白的绸布。

“哎!呀!你流血啦。”刘澜风一个字一个字像是木头人地说,我想把伤口血挤掉,突然他抓过我的手指就放到嘴里,用打着 卷的舌头吸住了我的手指,开始吮吸。他饥渴的神情如同吸血鬼看到了鲜血。、同样是吮吸,羽熙就能……呃……这个就不提了,但眼前这位却让我从心底发寒,他好像要彻底吸干我的鲜血,然后再把我炖了。

我僵硬地坐在原位:“你,你干什么?”

他顿了顿,抬眸看了我一眼,黑漆漆的眼睛是和僵尸一样死气沉沉,本以为他就 此放开我的手,谁料想他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每一根手指像鸡爪一样啃了一遍,还伸出舌头 长长舔过我的手心手臂才放开。我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感觉自己的收彻底烂了。

而他,则是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仰脖“咕噜噜”地漱口,“咕咚”一声吞下,再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巾,像吃完美餐一样擦了擦嘴,折叠整齐后放回内袋,才 看向我:“好了……你整只收都消过毒了……”

消毒?如果 是这样消毒我宁可手烂掉…恶心死我了。我登时回神去洗手。

“小喜……你这样很伤我……”刘澜风又咻一声飘到我身后,我懒得理他,死死洗干净收,“我的心……因此而碎……啪……”

我无语转身,这还配了音怎的?还“啪”。帅手指原来的位置:“回去坐好 !”

刘澜风韩式 听话。

再次 回到原位,擦汗,孩子的衣服就这样有了血渍,真是气人。

“那我……继续说我的……”他又开始 说话了,我索性 放下针线,免得自己的手被炸成马蜂窝。

“虽然……我们都努力隐瞒大皇兄……但时间久了……然就松懈了……”他慢悠悠地 说了起来,我记起了他之前的话,落寞轻叹,“瞒不住吧,肖静都能查清楚,寒珏是迟早的事……”

“肖静……不同……”刘澜风慢吞吞地戳手指,“她……是女儿国人……他们拿钱……敢说……大皇兄 这里……谁说了……谁死……”

轻笑摇头:“那为何瞒不住?”

他慢吞吞抬眼,看了我一眼,再次垂落,“感觉……瞒不住……”

感觉嘛……

“尤其……是见了你之后……”他慢吞吞抬手抓了抓头皮,“大皇兄 ……不知道你 是 小喜……但你站在他面前……就会唤醒……他对小喜 的感觉 ……”

陷入沉默,心有点痛,这趟 行程也是在 唤醒我对寒珏的情,与寒珏多出一日,对我 折磨也就更深一分。

“他……会记起小喜的……”他说完看看 我,低头抓起了茶杯,握在双手之中。

沉默了一会,整理了一下刘海:“那 你看我像小喜吗?”

他抬起脸盯我好一会,又看向桌子的 针线好一会,才摇摇头:“不像……小喜……很年轻,很可爱……你……像个大妈……”

抽眉脚,刘澜风 居然说我是大妈 !是在说我老吗?

“但是……”我用我杀气是眼睛看他,哪知他已经露出我熟悉的那副YD如同蜡笔小新的神情,“我喜欢……呵呵……”

抚额。

“熟囧女……才有……味道~~~~”他 又开始荡漾起来,坐在原位整个人扭啊扭。

“别扭了!真受不了你,我都想吐了。”

“那……你吐吧,你吐……都很美……”

摸摸脸,重新振作:“说吧,你来不会只是跟我说这些……”

他们吞吞滴收起笑容,伸手放到怀里掏 掏,好像里面藏了好多东西,他反正掏了好久,才掏出一样东西,居然 是一张地图。

他将地图铺在 了桌上,低眸一看,竟是女儿国的地图,然后,他指在了一片并不小 的地域,足足有两个两个菊州那么大的地方上,“这块地……是你的吧……”

心中立时一紧。刘澜风突然提起 这块地,一定有目的。

“是不是……你的啊……”他 又再问了一遍,我抬眸看他,他死气沉沉地眼睛里,是 无底的黑。

首先因为 乌兰江这个天险,往来不利。又与南岸上的许多小国临近,若被围攻,援救就很是问题。其次,在地势上,它又与南都 临近,若成立州府作为屏障是 不错,但若是 那里的守军反叛,反倒给南都造成莫大的威胁。

所以那块地可以发展,但不能发展地太强大,干脆就遗弃在那里,成为 一块荒原,狼虎盗匪丛生,自然而然又成为乌兰江以外一道天然的屏障。

当我想要那块地 时,雪铭 因为我与他的关系,就放心地交给了我,并答应我,当南岸强盛之时,就是封我为南凤主之刻。因此我只会忠于女儿国,而不会占地为王。国不在大小,有王就行。当年一个小小水泊梁山,搞掉了高俅多少兵,让那昏庸的徽宗也因此而坐卧不安。

所以我成了那块地的新主人!

如此说来,其实雪铭也是为了她的妹妹,而培植一个属于她们自己的强大 势力。又隔岸相护,进可攻,退可 守,遥遥观望,如 坐山老虎,虎视女儿国的那些家族们。使他们不敢造次。

第九卷 第六十一章 意在南岸

如今,那块地的地契就在我的手中。一年半了,从派陆齐轩到南岸调查,到制订开发方案,再到实施,整整一年半时间,尽心尽力地发展南岸,建设南岸。

整个过程至今历历在目。最先的,是委派陆齐轩将那里的贼匪招安,那里的贼匪大多是由女儿国的逃犯,浪人,或是一些被女儿国某地腐败官员迫害的人。所以他们并非生来就是贼匪。

我让陆齐轩转达我招安的意思,条件是只当不知他们之前的身份,只要他们自己不承认,那他们就只是南岸的普通的百姓。关于这点,雪铭也睁一眼闭一眼,权当肖云不知道此事。

南岸荒芜,人烟稀少,他们做贼匪也是营生困难。所以只要满足他们的条件,又不再计较他们当年的身份,他们很快动摇。想安家的给钱给地,想吃公家饭的做衙役或是编入民兵。想翻案的翻案。现在说说只是几句话,当时可费了不少苦心。

还记得当时他们的贼匪头子,一个叫飞浪的男人暗示想做官,我就给他做了村长,就像《水浒》里朝廷对付宋江的方法。只不过《水浒》里朝廷过河拆桥,我没有。果然,他将那里守护地很好。

因为他和他原来的兄弟们在南岸荒原也算有名,所以领国边境上的贼匪都不敢前来骚扰,反倒是我连兵都省下了。从某个角度看,更像是我和他合作,把匪窝搞搞大。这一年半来,我升官,他就跟着我升,现在他已经是南岸校尉,虽然我们从未见面,但一直用书信保持联系。

雪铭因此还对我赞佩不已,说即使我不出面,也能让对方如此忠心,这就是所谓的威望。我笑了,说你这个女皇还天高皇帝远呢,难道那些为你忠心打理女儿国的百官都见过你?

他笑了,却是苦笑,说身边的反而不忠诚,那些从未见过面的倒是尽忠职守。如果天天见面的,和从不见面的都能一心为国,那他就可以天天休假,日日睡过三杆了。我想,这天底下每一个皇帝敢,就是鸠摩罗,也会常常忧心,更别说天囧朝的刘曦。

今日刘澜风忽然提起了南岸,不知是何目的。

我盯视他,他眨了眨眼睛:“这地……是你的就好……”

“你到底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