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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领风骚(402)

寒烟笑着点头。

我立刻提着艳无双进了内室,将他放在了内室窗边的卧榻上。然后 将他翻过身仰面躺着,当将他翻过身时,我才发现他的胸口是道道划伤。我惊讶 地看着那些划伤;“你怎么受伤了?”

“你 还要意思问?!”艳无双咬牙切齿,“你把我那样当拖把一样拖,我怎么可能不受伤?!”说完,他撇开眼睛,愤怒地不看我。

立刻,心里有些内疚,可是,想到的却是:这么好的一件皮草,弄破了真可惜,下次还是拥抱的吧……幸好艳无双听不到我的内心独白,不然,他定会内疚。

寒烟取来了布巾和温水,他也看到了艳无双胸口的伤痕。露出了一丝疼惜,寒烟还是寒烟,心地善良。如果是此刻的寒烟,我就绝对不会对他产生联想。

没等我说要伤药时,寒烟就取来了金疮药放到一旁。

我看着手里的白绸,觉得很麻烦,想把它栓起来,这样我和寒烟就都不用看着他了。想着,我就微微松力想将白绸系在卧榻的扶手上。

可是,哪知我才松手,艳无双竟是立刻蹿了起来就要跳窗,事情发生地太突然,我一时没有反映过来。突然有人握住我的手,用力拽拉白绸,艳无双跃在半空中的身体一顿,就自由落体地掉了下来,挂在了窗棱上。

嘘,松口气,看来这绸子还真不能松开。回过神来,看到了握住自己的手,那漂亮纤长的手,却是如此有力。刚才那有力地一拽,已经让我感觉到了寒烟真正的力量,那可不是女人的力道!

就在这时,那只握在我手上的手立刻松开,身旁的他侧过了身,他……是不是又尴尬了?

低下头,将手里的白绸塞到了身边人的手里。然后把艳无双从窗棱上拿下来,重新放回卧榻:“你呀,还是乖乖躺着,别想跑了。”

艳无双瞪着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怨恨地看着我。

拧干布巾,给艳无双洗脸。他的脸也在地上拖了好久,有几道划伤,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如果那样被拖地,他的伤应该更多才对,怎么会细细的,看上去不明显呢?

盯视间,他脸上的伤又淡了几分。恍然大悟,狐族定是还有自我恢复的神奇功能。狐族毕竟不是人类,他身体的特质也与我们凡人不同。那寒烟这伤药还白拿了。

伤可以自己恢复,但灰土就不会自己消失了。我擦上艳无双的脸,一边擦一边说:“你姐姐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对你们艳家确有亏欠。当初我也想以死谢罪,但狐仙大人说那是你姐姐的命数,而且还要谢谢我帮你姐姐解脱。

我起初也不怎么明白,不过自从我有了夫郎之后,就开始觉得当初你姐姐与其那样痛苦地活着,不如快些死去的好。”

欧茜茜·小冉冉~~~~艳无双狠狠白了我一眼,依然不服。

将布巾再次入水拧干,想擦拭他胸口的灰土时,寒烟忽的从我手里取走布巾,反将白绸放回我的手中:还是我来吧,夜深了,你先回去休息,我们换换,我看上半夜,你看下半夜。

看着寒烟微笑的脸,我感激地对他微笑,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困了。

只见寒烟已经俯下身给艳无双擦拭胸口。他很认真,也很温柔,轻轻的,用布巾点过艳无双胸口的数道伤痕,在那些伤痕淡了一份后,他顿住了手,面露疑惑,可是很快,他又恢复了之前的神情,明了地点了点头,继续擦拭。可是他也已经知道了内中玄机。

我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依然站在旁边看寒烟擦拭,他的动作是那样的细致,若是我,定是像抹桌子一样。虽然我是艳无双的娘,有曾经为多个男人洗过澡,擦过身,但现在不同了,尤其是艳无双的胸口的伤还有一道经过了他那颗粉色的小凸起,那作为女人的我,还真有点不方便擦了。

就像现在,寒烟点过艳无双的蓓蕾,那粉色的小东西就立刻凸起,寒烟自然没有反应的往下擦,哪知艳无双说话了:“寒烟干爹~~~~~你摸哪儿呢~~~~~~~”

抽了抽眉角,艳无双和羽熙真像。我现在终于明白老天爷为嘛要让我和羽熙缠上,感情是先给我打一针预防针,可以在艳无双的面前保持足够的镇定。

寒烟转头看了艳无双一眼,艳无双没有力气做表情,但眼睛里却飞出了一个媚眼。寒烟不转头,不疾不徐地拿来刚才的伤药,我不禁疑惑,寒烟既然已经知道艳无双可以自己复原。为何要给他上药?

小狐狸变身后,萧莫就会回天朝,大家该知道他把谁引来了吧,如果说羽熙是狐狸,那那位就绝对是狼了。

第九卷 第二十一章 天亮说晚安

这边寒烟已经拔开瓶盖,然后,往艳无双被擦伤的小粉红上,洒了上去,登时,艳无双双眼瞪大,似乎隐忍着极大的痛苦。

囧…我想起来了,有的金创药洒在伤口上会很疼的,要等过一会,才会有凉凉的舒适感。可是这种凉凉的舒适感一旦放在那样娇嫩的位置就……

算了,我还是不看了。寒烟整人的方式,太让人害怕了!你说他平日一个人发呆,是不是就是在想这些?

寒烟的房间一直纤尘不染,但依然不及他在【天脉宫】的房间,现在想想寒烟嫁给我,算是委屈下嫁了。就像是一个天仙一般的公主,嫁给了一个世俗的农夫。

第一次躺在寒烟的床上,清新的蓝色帐幔让你如同置身于阳光明媚的海中,让你变得平静而舒服。

“寒烟,半夜记得叫我起来。”我再次叮嘱。房间陷入寂静,我想雪铭了。握住胸口的吊坠。自从雪铭回来,与他同房时,我就不再戴吊坠,可是,依然没有动静,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雪铭不说,但我知道他心里比我还急。而且,他还怀疑是自己的问题,因为他这次离开前对我说,让我和羽熙同房时不要再戴吊坠了,他是知道吊坠的功能的,可见他以为我不能怀孕是他的问题。

心里虽然为这件事烦恼,但眼皮确实不受控制的大家了,最近好像有点春困,整个人懒洋洋的。

这一觉睡得很沉,知道有人轻拍我的肩膀。我依然很困,不想起来,就去扇他的手。可是他却是抓住了我的手,想把我拉起来,我心里一烦,就想扯回自己的手。忽然间,身上就压上了一个重物,“咚。”一声,我就被彻底压醒。

揉了揉眼睛,看见的先是寒烟蓝色的床幔,一下子想起了艳无双的事情,没想到自己睡迷糊把正事给忘了。身上重重的,难道是寒烟来叫我换班,我又把他拉上床了?

身上的重物微微离开了我的身体,我也看到了那个撑起的人,果然是寒烟。这次,我没感觉到尴尬,也没有感觉到他尴尬,估计是我拉他拉习惯,而他也被我拉习惯了。

“换我了?”这次连道歉都省了。

寒烟直起身,揉着额头。

以的撞击声,难道是他撞到墙了?

我立刻起身下意识地拿开他揉额头的手:“撞到了?”果然,额头上一块地方红肿了起来。担心地摸上那块肿块,传来他一生抽气声。

“对不起。”我放开他的手,抱歉地看着他。他微笑地看着我,视线干净而专注,我不知不觉地被这种专注的视线吸引,他绣花,他裁衣,他泡茶时,都是这样的视线,认真而专注,心无他物。

忽的,那专注的视线里多了一团东西,那团东西就像他的五彩丝线,缠绕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团,他们在转动,不停地,飞速地转动,最后名称了一个漩涡,牢牢吸引着我的视线,让我想潜入那个漩涡的中心,看看里面到底藏了何物。

他缓缓扬起了手,向我的脸庞靠近,我感觉到了房间里德温度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这种那个变化让我心慌,也让我担心。寒烟怎么了?我垂落双眸,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那只要抚摸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