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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领风骚(218)

鸠摩罗当即抚额,单手叉腰,一副头疼的模样。

“秋苒不愿意,你强行那,那个,那你,你,你就是强暴!傲鹰国律法第三条,第十六条,任何人都不得强暴女人,她,她们是战士的母亲!她们哺育我们,和我们的战士!没有她们,就没有傲鹰国!”

被文修这么一说,我想了起来,在傲鹰国,女人一旦成为母亲,那地位便截然不同,尤其是战士的母亲,她们倍受尊敬,因为是她们的乳汁,哺育出了一个又一个强壮的战士。

强暴成为母亲的女人,直接砍头。强暴尚未成为母亲的女人,也要被男人们看不起,当众由女人杖毙。

鸠摩罗开始直抽眉角,黑夜渐渐将这里吞没,也很好的遮掩了鸠摩罗开始变得尴尬的表情。

“你,你,你是王,更要以身作则!你,你,你就像你那匹总是对母马发情的夜刹,身边任何一个女人都不肯放过,你,你,你给我好好反省!秋苒,我们走。”文修当即转身,原本白皙的脸已经涨地通红,他拉起了我的手,似乎又想到什么,放开我腾腾腾走到鸠摩罗面前。

鸠摩罗立刻挺起胸膛,没想到文修也毫不示弱地挺起胸膛,从他手中抢过那条麻布,大声地说:“这是我妹妹的,还给我们!哼!”说完,他扭头就朝我而来,然后拉起我的手就走。

我侧脸看着他,他闷头疾走,没想到文修也有爆发的时候,显然这次事件让他非常气愤。我很开心,因为文修终于表现出了他男子汉的一面。相信此后,鸠摩罗再也不会把他当做柔弱的小弟。

他匆匆拉着我绕进一处树墙,忽然,他腿一软,我立刻扶住他,他向我摆摆手:“我没事……”他嘴上说着没事,可是他整个身体,却变得软绵绵。

我立刻将他扶到一边的树墙上,他靠在树墙,就缓缓落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大大地喘息:“呼……呼……”

我蹲到他身边抚拍他的后背,他是为了我而战,而且做得很好,让我刮目相看。

“文修,你刚才真棒!”

文修拿起手里的布擦了擦汗,忽然身体一僵,似是发觉那是我的裹胸布,立刻低下头将布匆匆塞到我的手里。已经升起的月亮,所带出的淡淡的月光照出了他羞红的双耳。

“我们……回家。”他深吸一口气,低着头起身。

“恩。”我站在了他的身旁,他拉起了我胳膊,然后低着头朝前而去,在月光变得明亮之时,我们离开了这个迷宫,也离开了这个华灯初上的皇宫。

小冉所有的阴邪的招术里,有一招:一指通天。后来菊花称之谓菊花一指禅,也叫一指爆菊。

第二十四章 小鸠也会知错?

这个晚上,文修没有吃饭。他一个人回了房间,我知道他这是第一次反抗鸠摩罗,因为他曾经跟我说过,他从小就被鸠摩罗保护,鸠摩罗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更多的,应该是崇拜的偶像。

每一次他遇到危险,第一时刻出现在他身前,保护他的人,就是鸠摩罗。他甚至说,即使鸠摩罗想要他的女人,他都不会生气,因为相对于鸠摩罗救他的次数,一个女人根本算不上什么。

而他今天,为了保护我这个其实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而勇敢地地站在鸠摩罗的面前,大声地对他说:不准碰我妹妹。

其实,他的内心,还是渴望成为一个英雄,一个有能力保护别人的人。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文修怎么就没喜欢上鸠摩罗呢?他们之间,难道真的从没往那方面想过?

第二天早晨,我没有入宫,文修看见我的时候,也没有问我为什么没有入宫,而是去给我准备早餐。我便拿着扫帚,开始在院子里扫地,仿佛日子又回到了当初我不用入宫的日子。只是文修的脸上,少了以往的笑容。

“叩叩叩。”有人敲响了门,这么早,会是谁?

文修也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向门口。

我打开了门,忽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马脸,立刻,我就要关门。

“怦!”一条古铜色的有力的手臂撑上了门板,一人一马就破门而入。

我拿着扫帚戒备地后退,鸠摩罗和夜刹强壮的体魄一下子就挤满了这个小小的院子。文修当即护到我的身前,鸠摩罗转身关好门后,转身凝眉看着我们两个。

三人在晨光下对视,谁也不再惧怕谁,谁也不再在谁的面前低头。

“文修,把夜刹牵到马棚里去。”他收回目光淡淡地说。文修牢牢盯视他:“不,我不会让秋苒单独留给你。”

他立刻皱紧双眉,脸瞬间变得阴沉:“夜刹,自己进去!”沉沉的命令让向来趾高气扬的夜刹也低下了头,乖乖地走向后院,显然他对这里熟门熟路。

鸠摩罗抬手拧了拧眉心,胸膛剧烈地起伏了一下,忽然看向我:“跟我回宫!你工钱不想要了!”

文修刚想说话,我就推开文修昂首站在鸠摩罗的面前,我可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我不跟处于发情期的禽兽回去!”

立刻,鸠摩罗的脸黑到了极点,我大胆的话让整个院子的空气降至零点,脸文修都怔愣地失去了表情。

“我不碰你!”鸠摩罗阴沉地说,我瞥了他一眼:“谁知道。”

“我是王,我还会失信吗!”他放大了声音,我也毫不示弱:“你是不会失信,但你发情了就什么信都不管了!”

“你!”他瞪大了眼睛。“谁叫你勾引我!”

我当即气结:“我勾引你?!我哪里勾引你了!”

他琥珀的眸子开始收缩:“你对我笑。”

我更加气结:“我对你笑就是勾引?我每天都对文修笑,文修怎么没像你那样发狂?!”

“那是因为你从没对我笑过!”忽然,鸠摩罗一声大吼,宛如将我昨天的微笑彻底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我有病啊!”我真是服了这个鸠摩罗了,没理由找理由,还能找出这么荒诞的理由,“我没事整天对着你这个老是拉长脸的人傻乐,你脸上又没贴金字。”

鸠摩罗不再说话,而是抿紧双唇气恼地瞪着我。

“到底谁勾引谁啊!你明明知道我是女人还每天脱光衣服非要我按摩完了再走。”

“什么?”文修终于从失魂状态中回神,拉着我的胳膊惊呼,“他早就知道你是女人?”

“当然!”我一肚子火,昨天在鸠摩罗的地盘没敢说出来,现在是在我的地盘,我一定要说完,“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每次给你按摩到缚你就把那八块腹肌挺出来,有腹肌了不起啊!你知不知道我按地有多累?!我跟着你白天脑力劳动,下午体力劳动,回家就想睡觉。我看见你就抑郁,想到你就气闷,跟着你更压抑,哪笑得出来!”

鸠摩罗的眼睛开始眯起,杀气慢慢形成,文修在旁边开始唠叨:“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摩罗,你怎么可以明知道她是女孩,还要让她给你按摩,你知不知道她每天回来连勺子都拿不动,我有多心疼吗。这是我妹妹啊,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文修一直摇头,不断说着你太过分了。鸠摩罗深吸一口气,忽然泄去了全身的杀气,又开始拧眉心:“说完了没,跟我回去。”他的语气依然带着命令。文修立刻拉住我的胳膊,我也甩开自己的脸:“不回去。”

鸠摩罗放下拧眉心的手:“不回去也可以,你把那个角斗比赛办一下,成了我就返你黄金千两。”

“千两?明明就是万两!”我叉腰瞪视他,他立刻收紧目光,他高高在上的威严:“我会欠你吗!先给你一千。”

“有你这么还价的吗,一折开始!不行,八千!”我也作出让步。

“一千。”他丝毫不松口。

“七千!”

“五百!”

我一下子懵住了,怎么还越来越少了?!捏紧了手里的扫帚,黄金现在在他手里,自然他拽!我气得举起了扫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