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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领风骚(167)

但是,雪铭又说,他想嫁,便能嫁了。没想到这女皇倒也善解人意。

可是,女皇真的会如雪铭的意吗?是那样,岂不是说明女皇十分宠爱雪铭,这种君臣之间的宠爱会不会像刘子麓和北宫骏琦?

刘子麓和北宫骏琦都是男人都有着亲密的关系,更别说是女人的女皇,和是男人的雪铭了。而且,雪铭又是如此俊美,何以女皇没有收他入后宫?若是我们狼女,肯定早把他吃干抹尽,连骨头都不剩了,怎么还可能处子到如今?

除非,女皇不喜欢雪铭。所谓青菜萝卜,各有所好。说不定女皇就不喜欢雪铭这种雌雄莫辩的美男,而是喜欢满身肌肉的壮男呢?

呵,我竟然开始肖想女皇了。若是真有机会, 我也想开开眼界,看看那女儿国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

“那瓶药是什么?”躺在床上,我问。

“化骨粉。”雪铭淡淡地答。他静静躺在我的身边,依然与我衣衫不沾。他今晚似在刻意与我保持距离,他的这份刻意,也让我变得轻松。

“化骨粉?是不是就是洒在人的身上,然后将他身体化解地一分不剩?”

“是啊,你怎么知道?”他惊讶地转身侧躺,在黑暗中盯着我的侧脸。

我双手放到了脑后:“因为在我家乡在一本武侠小说里,就写到过这种类似的毒药。难怪那女人会这么害怕。”心里有些发寒,这种药粉若是洒在身上,很难想象会怎样。

“化骨粉确实可怕,它的可怕之处就是如果你不先洒在要害,那么你就清清楚楚看着自己一点点溶化,饱受那生不如死的痛苦……

“别说了。”我听着不寒而栗,转身背对他。“恶心死了。”

“呵呵,”他在我身后轻轻地笑。

可是,被他这么一说,眼前总是浮现丧尸一点点消融的模样,心悸心惊,如何也睡不着,就转过身面对他,本想叫醒他,却没想到他那双闪亮的眼睛,依然睁着,还隐隐带着笑意。

“我睡不着,你的化骨粉老让我想互死尸,有什么好玩的事说说吗?”我需要一些轻松的事来缓解。

他想了想:“要不我让清清楚楚进来,我们再玩猜猜游戏?:”

我摇头:“不要,都睡了。清清楚楚也一定睡了。对了,他们是不是睡一张床上?”

“是。”他不假思索地答,“他们从小就睡在一起。因为这样才更能心灵相通,他们的绝技才能发挥地更加厉害。”

“啊~~~”心灵相通啊~~~一张床上啊~~~有JQ,很有JQ/俗话中,联通才能知心嘛。

“你在想什么。”忽然,雪铭笑着问,但是从他的语气里,却带出一丝坏意。

“呃……没什么。”我不想破坏自己在雪铭心中的形象,将来还想跟他继续做朋友呢。

他笑了:“其实你想的,我也想过?”

“什么?!”我惊呼。他说的,到底和我的是不是一样啊!靠谱吗?

第二十三章 北宫骏琦的秘密

雪铭在被下的手,忽然放上了我的腰:“你是不是在想这个?”

我身体一僵,这是第一次在彼此都神智清楚的情况下,他大胆地触摸我,温热的手掌只是放在我的凹陷柔软的腰身上,但是,却依然让我的心跳,开始变速。心中有些尴尬,却不知一时该如何拿开他的手。

“如果你想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就跟我回女儿国。”他忽然说,“到时他们天天都在你的身边。你有足够的时间,去寻找你想要的真相。”说完。他便拿开了手,转过了身,用他那长长的卷发对着我,抓挠我的心。

这个诱惑比他说嫁给我更大。身为一个腐女,怎么可能不对双生子那暖昧不清的关系不好奇?

“我的事情处理完了。”忽的,静静的空气里,再次传来雪铭淡淡的,却有了些迟疑的话语,“明天……你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你要走吗?”他依然背对着我。

要走吗?这就意味着要去面对寒珏。忽然,发现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我看了一会他洁白如雪的,露在被子外面的衣领。然后转过身:“我……再想想。”

见寒珏需要勇气,与他说清事实更需要勇气。现在……我没有……

到第二天的时候,便已经是在朝曦夜雨的第六天。

昏昏沉沉起来的时候,雪铭又是静静地站在窗边。今天的天气很好,金色的阳光从窗外而入,洒落在雪铭那身银白的袍衫上,隐藏在布料中的暗纹,立时闪现出璀璨的光芒,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一片霞光炫彩之中。

“在看什么?”我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冬日懒洋洋,真是不想起床。

“他。”雪铭只说了一个字。

“他?”我疑惑地洗漱,然后拿了个馒头走到他的身边,一边啃,一边望着窗外。那一刻,我怔立在了窗前。

那条红色的走廊里,一抹艳丽的身影靠坐在廊椅上,一缕淡淡的烟雾飘飘渺渺。他慵懒地双手撑开,随意地挂在廊椅的椅背上,仅仅用他的嘴叼着他的烟杆。

似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转过了头,我立刻躲到了窗边。偷偷看去,他却向雪铭似是打招呼地微笑。而雪铭,也回似一个微笑。然后。他们二人却是就此对视,谁也没有移开自己目光的意思。

看着他已经恢复血色的唇,我收回目光靠在了墙边:“他怎么伤好得那么快。”

“他很侥幸,因为你没刺中他的要害,不过今天就下地乱走,对他的伤还是有害处的。‘雪铭平静地看着冉羽熙,“素闻朝曦家族培养接班人的过程非常冷酷无情,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会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从雪铭淡淡的话语中,我似乎听出了他对他的一丝心疼。雪铭心刻其实是一个很善良的人,他总是会去心疼别人。尤其是不爱惜自己,陷处绝望和无望的人。就像当初的我。

“北宫蒲玉来了。”雪铭有些惊讶,目光就此移开,我立刻再次偷望出窗。果然,北宫蒲玉如同一阵旋风一般从走廊的尽头争速而来,他总是步履如风。

本来还想今日好好冷静一下,没想到命运还是不让我安生。

“今天你不许把他打晕,我有话对他说。”我直接跟雪铭说,雪铭转过脸微露疑惑,我看着那急急而来的身影,叹了口气:“虽然他那日将我遗弃在此,但是,我欠了他们北宫家很多东西。”

久久的。雪铭没有说话,而是垂眸陷入深思。

性急鲁莽的北宫蒲玉将自己所有的长发都梳于头顶,行走起来。整条发辩都在他身后飞扬。他走得非常感激快,以至于经过冉羽熙时,都没有留意,直到走出几步后,他才惊讶地顿住脚步,回头。

冉羽熙吸了口烟,吐出:“她不会跟你走的。”

北宫蒲玉愤怒上前,一把揪住了冉羽熙的衣领,他总是这样粗鲁,动不动就出手揪人:“你当初为什么时候不告诉我她是女孩,为什么!”

“呵。”冉羽熙发出了声轻笑,似是对北宫蒲玉的内疚的讥讽,“你已经将她遗弃在朝曦夜雨,无论她是太监还是女孩。她已经是朝曦夜雨的人了。她是不是女孩有何分别?你都是抛弃下了。”

“有分别!当然有分别!”北宫蒲玉懊恼地咬牙,“我厌恶的是太监!不是女孩……”

“但她都是小喜,是那个出卖你父亲的人,不是吗?”冉羽熙平平淡淡地打断了他,北宫蒲玉立时陷入了怔愣,他笑着摇摇头,拿起烟杆吸了一口,然后将青烟吐在了北宫蒲玉的脸上,立时,北宫蒲玉咳嗽着放开了他的衣领。

他呵呵而笑:“真是个傻小子呐……”

北宫蒲玉挥开了烟雾,想再揪他衣领,却在再次看到他身体时,陷入惊讶:“你受伤了!谁干的?”

“没什么,一只野猫抓的。”冉羽熙随意地敲了敲烟杆,敲落烟嘴里的灰,然后再次放到嘴边,“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