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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毁灭吧(144)

像有才女之名的安馨月,就已经在前年过了童试。

岑鲸:“当官就不了吧,多累啊,我现在的身子可撑不住。”

萧卿颜蹙眉:“好好调养就是,若不为官,你这一身才能岂不白白浪费?”

说话间,管事从门口走来,向萧卿颜禀道:“殿下,燕大人来了,正在外头,说是来接岑姑娘回白府的。”

萧卿颜还记恨燕兰庭早早知道岑鲸的身份,却不告诉她,冷哼一声:“他来得倒是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已经嫁给他了。”

岑鲸并不接话,免得这个话题深入下去,又招来萧卿颜“棒打鸳鸯”。

两人朝门口走去,远远看见燕兰庭立在门外,依旧是一身紫衣,冠束青丝,面容冷峻,通身清贵雅致、不怒自威的气派。

可随着距离拉近,岑鲸发现燕兰庭脖子上有一道狰狞的淤痕,非常刺目。

岑鲸蹙眉,问:“你脖子怎么了?”

燕兰庭一副才想起自己脖子上有淤痕的模样,抬手抚了抚脖颈,轻描淡写道:“没什么,过几日就散了。”

燕兰庭几乎不对岑鲸撒谎,也很少在岑鲸当面提问的时候如此隐瞒遮掩,岑鲸心下不快,正奇怪是怎样的内情会让燕兰庭不愿在她面前细讲,突然想起岑奕昨晚亲口对她说过的话——

“我一看那字就知道是你,后来又听殿下说她把这字给燕兰庭看过,我又去找了燕兰庭。”

“燕兰庭这些年变了许多,全然没有当年那样好相处,我与他没说几句便不欢而散,来了你这……”

岑鲸问燕兰庭:“阿奕弄的?”

燕兰庭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他当时也是心急,不怪他。”

燕兰庭越是如此,岑鲸越是生气:“心急也得道歉,多大人了还这么莽撞。”

燕兰庭:“那你好好同他说,别太凶了。”

岑鲸:“不凶点他能记住吗?打小就这样,总爱由着自己的性子来,非得惹得人生气了才肯收敛一二。”

燕兰庭劝她:“不至于的,别气着自己。”

一旁的萧卿颜越听越不对劲,总觉得她母后跟先帝说话好像也是这般,看似劝着哄着,实际每一句都在拱火。

应该……不会吧?

萧卿颜心中犹疑。

岑鲸暂且放下岑奕的事情,回头跟萧卿颜道别,萧卿颜回过神,又叮嘱岑鲸:“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

燕兰庭不知道萧卿颜方才同岑鲸说了什么,他护着岑鲸上马车,一路骑马护送她回到白府,等到岑鲸从车上下来,他才问萧卿颜让她考虑什么。

岑鲸低声:“她要我再考一次科举,说不好浪费了我的才能。”

燕兰庭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说抗旨退婚的事。

至于岑鲸未来要如何,燕兰庭还是那个态度:“你愿意考就考,若只想悠闲度日也无妨,不必听她的。”

岑鲸随口道:“你也不怕我越发疏懒,岑吞舟可不是这样的性子。”

燕兰庭眉头微蹙:“你就是岑吞舟,你是什么样的性子,岑吞舟就是什么样的性子。”

岑鲸微愣,随即在面上漾开一抹浅浅的笑:“好。”

燕兰庭眼底映着岑鲸对自己笑的模样,面上不显,唯独胸口的心跳诚实地快了几分。

路边风大,他抬手替岑鲸把鬓边落下的发丝挽到耳后,以此按耐下心中的悸动,听岑鲸与他道别,转身进了白府的大门。

岑鲸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补眠。

她昨天睡得晚,早上起得早,看似和平常一样,实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头疼得有多厉害,后脖颈往上到后脑勺的地方时不时泛起一阵不详的酥麻,偶尔转头转得用力些,她都感觉脑子像是在脑壳里晃动,非常难受。

她特地吩咐挽霜,不用叫她起来吃午饭,就这么一觉睡到了下午。

下午醒来,岑鲸的头总算不痛了,就是精神有些萎靡,四肢也软绵绵的,不怎么用得上劲儿。

岑鲸心想果然还是懒惰不得,得找个时间,把齐大夫那套慢吞吞的拳法再捡起来练一练。

挽霜端来好下口的汤粥给岑鲸填肚子,岑鲸吃完,趁挽霜收拾好桌子,端着食盒离开的功夫,拿出萧卿颜给她送的那份贺礼。

萧卿颜昨天夜里才知道她的身份,哪里来的时间悉心准备,能直接拿出手,说明盒子里的东西萧卿颜出于某种目的,一直备着。

会是什么?

岑鲸打开盒子,拿出里头的纸张细看,发现居然是一张又一张的契书。

【萧卿颜给你送房子干嘛?】系统的声音轻快地几乎要飞起来。

估计是上元节后一直不敢说话,把它憋够呛,今早从岑鲸睡醒开始它就没停过声,因为岑奕的好感也满了,它就笃定自己距离集满三个任务目标的好感度只差萧卿颜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