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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的男臣(95)

“是,是!”椒萸深吸一口气,眸光已如脱胎换骨般振奋起来。他想了想说:“珍宝塔因为是当年皇族收藏宝物所用,所以在瓦片下埋有精铁悬丝。一旦有人落在瓦片上,悬丝震动会触发塔脚上凤嘴里的铃铛,发出警报。”

“哦~~~难怪铃铛要装在凤嘴里。”我恍然大悟。

“是的。铃铛只有装在凤嘴里,才不会受到风吹雨打的干扰。”

我不由惊叹椒氏一族的精湛技艺和巧妙设计。古代没有报警器,但是他们这报警器太强大了!

再厉害的轻功也不可能漂浮在瓦片上,地心引力必然会把我们的重量压在瓦片上,然后悬丝颤动,发出警报。

“那么,只要不落在瓦片上即可。”我反问。

椒萸点点头。随即摇头:“但似乎这不太可能吧。”

“不,有可能。梁上就行。”珍宝塔塔顶是横梁,没有瓦片。

“可是到梁上怎么进入珍宝塔?”独狼也困惑问我。迷雾在月倾城,椒萸,阿峰和钟灵之间弥漫。

我笑了笑:“所以。需要一些工具。”我在大家困惑的面容中看向椒萸,“椒萸,你帮我做几样东西,材料就麻烦月倾城你来提供。”我看向月倾城,月倾城立刻对我沉沉点头:“没问题!”

接下去,椒萸拿来纸笔,我画出我所要的东西,独狼看后缕缕惊叹,我笑看他:“现在。你还觉得我偷不出黄金吗?”

他竟是笑了,看着我的目光,不再漠然。在明暗不明的烛光中,映出了一抹闪闪的星火。

月倾城在一旁静静看着我们,艳丽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羡慕之情,似在羡慕我与独狼之间的默契,又似是在羡慕我与独狼相依相伴。他默默垂落目光,脸上浮出一丝相思之情。在闪烁不定的烛光之中,略显孤寂。

站在院中。月倾城认真看我:“我们怎么联系?”

我微微一笑:“我会把消息放在椒萸这里。”

月倾城看看椒萸,点点头:“好,那我先走一步!”他说罢又继续凝视我片刻,“玉狐,你到底是谁?”

我扬唇一笑:“你说,我会告诉你吗?”

他拧紧了细长飞逸的墨眉,再次抿紧了性感的红唇。阿峰和钟灵一起看他,他起身跃起:“走!”三人离开了椒萸的破屋,消失在茫茫月色之中。

月倾城会对今晚之事保密,因为,我做的全是他们焚凰想做的,但是,他应该会告诉一个人,就是,他的未婚妻:巫溪雪。

这也是我与巫溪雪第一次的接触,即使我们没有面对面。

独狼也看看月色:“我们也走吧。”他今天在外面逗留久了。

“等等。”我说了声,他停下脚步淡淡看我,我看向椒萸:“椒萸,我还要你做一样东西,但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月倾城。”

“没问题!”椒萸分外认真地点头,雌雄莫辩的脸上终于带出了一丝男儿的英气。对我已经没有丝毫的怀疑,只有信服。

“你还记得你爹做过一个硫璃花瓶吗?”

椒萸一惊,立时清亮的眼中涌起了巨大的愤慨与仇恨,以至于让他的身体也轻轻颤抖起来:“我记得,那只花瓶现在在孤煌少司手上!”

我抬手放落他轻颤的肩膀:“给我再做一只出来。”

他吃惊看我,身体因为惊讶而不再轻颤:“但是,但是只有爹爹会做!”

我看着他不自信的脸庞,落眸执起了他冰凉的双手,他为之一怔,眸光颤颤地俯看我,我握住他的双手,他的双手在月光下清白而纤长,柔软而匀称,精致地如同也是出自天工巧匠之手。

“椒萸,你身上流的是椒氏一族的血脉,你有制造世间最美之物的天份。相信自己,你爹爹能做的,你也能!”我抬眸深深看他,他在我鼓舞的目光中渐渐定下了心神,眸中的不安,恐惧和仇恨慢慢消散,融化,清澈广袤的天地瞬间浮现出来,让他的黑眸如同宇宙里幻彩的星云一般璀璨迷人。

我看着他闪亮的眼睛而笑,放开了他的手,转身和独狼对视一眼,起身飞离。

“你让椒萸做那个琉璃花瓶做什么?”独狼问。

我扬唇一笑:“以后你就会知道了。你娘会告诉你另一个身份。”

独狼一惊,险些岔气从半空掉落,我伸手拉住了他,他看着我神秘莫测的笑容,久久无法回神。

这对母子也是有趣,一个在焚凰不告诉自己儿子,一个做独狼不告诉自己母亲。真是有其母必有子。

这一次回去,却是两个人在寝殿的屋檐上等我。二人一壶酒,三只酒杯,丝薄的睡袍在月光中泛着丝光。一样地墨发轻扬,一样地白衣飘飞,美如仙君,出尘脱俗。

第六十二章 白毛真的来了

瑾崋与苏凝霜已经换好了睡袍,长发飘然地坐在月下对酌,而他们面前拿第三只酒杯,似乎是为我而准备。

我飘然落下,他们见我回来,抬起眼眸,一时瑾崋的英气逼人与苏凝霜的冷艳高傲在我的面前形成了一副让人无法忘怀的静美画面!他们若是就这样安安静静做他们的美男子,也是美事一件。

瑾崋对我拿起第三只酒杯:“你的。”

苏凝霜依然用瞥眸的目光看我,指尖的酒杯漫不经心地提着,宛若随时有掉落的可能。

我从瑾崋手中取过酒杯坐下,我们三人在月光之下静静对饮,谁也没有说话,宛如一起等待第二天黎明的降临。

当第一缕曙光穿透窗户的缝隙射在我面前的纱帐上时,我感觉到他来了。

我很吃惊,因为,他从不来皇宫,更不会来我的寝殿。

他的气息是那么地微弱,如同鬼魅让人无法察觉,即使醒着的苏凝霜和瑾崋,也别想发现他的靠近,更别说他们现在睡了。

我睁开了眼睛,听见恰似风吹开窗户般轻微自然的声音,然后,他随着寒气地到来飘然降落在我的床前,轻柔的寒气如自然的风轻轻吹动了我的纱帐。

他依旧是一身的白衣。雪发和他的白衣溶在了一起,在纱帐后无法分清他的长发与他的衣衫,唯一能看清的。是那张诡异面具上的红色泪痕。

“巫心玉,我知道你醒了。”

“谁?!”孤煌泗海的话音惊动了苏凝霜,他立时起身,就在那一刻,寒气忽然逼入,吹开纱帐的同时,孤煌泗海如同幽灵一般飞速掠过我的上方。朝苏凝霜飞去,我立刻起身。孤煌泗海已经扣住了苏凝霜的下巴,右脚踩在苏凝霜的腿间,左腿跪在苏凝霜的腿侧,用那张阴历的面具正对苏凝霜的脸:“你胆子很大啊~~”慵懒但却异常阴邪的话音在面具下响起。骤然间,杀气而起,“居然敢打扰我哥哥幽会!”

“放开他!”瑾崋倏然起身,他可以不保护我,但,他可以保护苏凝霜!瑾崋衣袖扬起直击孤煌泗海面门,孤煌泗海甩开苏凝霜跃出了纱帐,瞬间消失在了飘摇的纱帐之间。

瑾崋扶住苏凝霜:“你没事吧。”

苏凝霜还来不及说话,眸光一闪立刻推开瑾崋抓起枕头就扔了出去!

枕头砸开纱帐露出了孤煌泗海诡异的面具。枕头直朝孤煌泗海面门而去,孤煌泗海扬手推开要进来时,我立刻飞身跃出纱帐拦在了他的面前:“不准打我的小苏苏和小花花!”

孤煌泗海的长发缓缓落在了身上。整个人再次陷入那可怕的静谧。他双手慢慢插入四四方方的袍袖里,用那张诡异的面具对着我。

忽的,他上前一步凑过身体,我紧闭眼睛故作紧张地侧开脸。他冰凉的面具贴上我的脸,我清晰地听到他嗅闻的声音。

然后,他缓缓离开。我偷偷睁开眼睛带着害怕地看他:“你,你想怎么样?”

“不准再用玫瑰精油!”意外的。他竟是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分外地冷沉,没有带上他平日那阴阴邪邪的笑意。

我愣愣看他,他伸出异常苍白的手指,用食指的指尖缓缓抚过我的脸,异常冰冷的温度宛如从坟墓里刚刚爬出来不久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