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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的男臣(48)

我扬起微笑,柔声而语:“是的,狐仙大人派我来告诉您,你们椒氏家族的劫难快要结束了,明年开春你们可以返回家宅,再次成为宫廷御造……”

“太好了……”老夫人转身在老爷子肩膀上哭泣,“我们终于可以回去了……老爷子,你听见了吗?”

老爷子似是听见般,布满沧桑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老夫人擦了擦眼泪,似是怕我消失般偷偷看我:“也请狐仙大人保佑琴儿,能让他在来年开春得到好姻缘吗?”

“会有好姻缘的……”我微笑点头,“否极泰来,都会有的……”

老夫人含泪闭上了眼睛,我抬手拂过她的脸庞,在她泪水滑落之时,再次熟睡。

我深吸一口气擦去脸上的眼泪,再次戴上玉狐面具,冷冷看了一眼地上苍白的月光,肃然起身。

走出房门时,我单手负在身后,对椒萸沉沉说道:“名单尽快,让我们掀了这乌烟瘴气的皇都!”

“可这需要大笔的资金!”

我仰天而笑:“哈!你跟我提钱?孤煌少司不是有的是钱吗?”

我的话让椒萸变得更加迷惑,似是完全无法理解这二者之间的关系。

我想,他永远也不会想到我想用孤煌少司的钱,来打垮他的帝国!

跃落寝殿上方,瑾崋正坐在那里等我。

“焚凰近期会有活动。你到底去见谁?”他汇报完开口就问我见谁,“独狼离京,你又找了哪个男人帮手!巫心玉,难道我们不值得你信……”

“是椒萸。”我打断了瑾崋的急语,他比怀幽更沉不住气,而我的隐瞒也会让他开始感到不安。

瑾崋就此顿住,呆呆看我一会,惊讶:“椒,椒萸?他,他还活着?!”

我淡淡看他:“他被卖入**了。”

“什么?!”瑾崋不可思议地大呼。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我觉得孤煌少司对你们瑾家还算仁慈……”

瑾崋低下脸开始变得沉默,但是双拳却紧绷起来:“如果是我,我肯定自杀了!”

我淡淡看他一眼:“椒萸不能死,他如果敢死,他的族人就会被砍手。”

瑾崋诧然抬脸,星眸之中的愤怒已经喷涌而出。

我叹一口气:“椒氏一门的手艺是天下一绝,他们的手比巫月的珍宝还要珍贵。如果没有了手,如何传承这门绝技?瑾崋,椒萸并不懦弱,反而,比你更坚强。”我说罢静静看他,他的身体已经杀气四射,无法遏制。

“怕你冲动去刺杀孤煌少司,所以之前没告诉你。你放心,椒萸现在卖艺不卖身,啊……他的琴弹得可真好啊,我忽然忍不住也想弹琴了……”

“嗤,你会吗?”他取笑我。

我笑了,回到房间,怀幽也惴惴不安地坐在床上,见我回来,才面露安心之色。

月光之中,我和瑾崋站着,怀幽坐着,我不由失笑:“这是怎么了?大家都不睡?怎么,想打牌吗?”

怀幽和瑾崋同时一怔,怀幽匆匆躺回中间,瑾崋到密室换好衣服躺到另一侧。我躺在床边,怀幽明显紧张起来,身体绷地更紧。

“放松……那女人睡相很好,不会碰到你的……”此番,反是瑾崋宽慰怀幽。

“我知道。”怀幽的声音有些发闷,“是你睡相不好,碰到了女皇陛下。”

“是!”瑾崋的语气立时烦躁起来,“所以你要小心,别让我踹了,哼!”

瑾崋一个大大的翻身,震得床一阵弹动。

我背对怀幽沉沉看着飘摇的纱帐,现在,就差焚凰了。焚凰的首领,到底会是谁?

巫月258年,云岫公主即位,即位大典在京举行,普天……同庆……(本卷完)

第二卷 女皇不早朝

摄政王在即位大典上忽然宣布要与女皇大婚?!这是死皮赖脸也要入宫的节奏啊。没关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妖男要入宫,就多入几个,看美男宫斗也是没事一桩!

第一章 一亲芳泽

第一章一亲芳泽

“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耳边是怀幽轻轻的呼唤,我困倦地睁开眼睛,朦朦胧胧之中看到是阳光在他雪白丝薄睡袍上留下的金色轮廓,梦幻的金色,有如童话。

“女皇陛下,女皇陛下,该醒了……”他像是呼唤新生儿醒来般地温柔,轻轻在我耳边呼唤,黑色的长发上是淡淡的桂花香,洒落在我面前,沁人心脾,让人一天都能拥有好心情。

散落在他脸边的长发让他看上去越发地秀美温润,他无奈地轻触我的肩膀:“女皇陛下,今日是即位大典,您该起了……”

“恩……”我不开心地看向他,他被我这一声惊得面颊瞬间发红,匆匆低脸,双手局促地交握在身前,因为躬身而下垂的宽松的衣领内,是那一片微微粉红的肌肤和线条柔和的锁骨。

“女皇陛下……”他无奈地低下头,长发散落满床。

忽然间,门外传来宫婢的惊呼声:“摄政王!”

门随即打开,怀幽一惊,匆匆下床,为我拉好纱帐,他仓乱的身后是已经穿着整齐,并不客气地享用茶点的瑾崋。

瑾崋看到来人,立刻转开脸,满身的杀气。

“摄政王请留步。”怀幽轻轻的声音在床外响起,丝薄的纱帐外,隐隐可见两个站立的身影。另一个身影颜色更深,映在我的脚边。

“心玉还没起吗?”温温柔柔的声音,比怀幽更加柔软甜糯,每日若是听着这样的声音叫起,真是怎么也不愿醒了。

孤皇少司的温柔是女人的**。

“是,女皇还未起。”

“你下去吧。”孤皇少司的身影要上前。

怀幽匆匆再次拦住:“摄政王,女皇还未更衣……”

“我说下去!”忽然间,孤皇少司的声音阴沉起来,瞬间寒气染满寝殿,阴风卷入,纱帐飘摇,帐上怀幽的身影晃动不已。

“是……”静静的寝殿内,是怀幽低低的声音,他侍寝又如何,获得女皇喜爱又如何,在孤皇少司眼里,他与女皇床上的枕头,被单一样,什么,都不是。

“你也下去。”孤皇少司似是对瑾崋说的。

“哼,求之不得!”瑾崋冷然的语气回荡在寝殿之中,随后,我枕边的两个男人,全被孤皇少司赶出了寝殿。

我微微拧眉,转身背对床外,今天是即位大典,也意味着,我快死了,不,还得多活十个月,给孤皇少司生下孩子再死。

轻轻的,有人掀起了纱帐,床垫微沉,有人坐在了我的身后,温热的手背轻轻抚上我的侧脸:“心玉,该起了。”

“不要。”我拉起被子蒙住头,也把他的手挡在被外,“衣服重死了!我不要穿!”

“呵……”他轻声而笑,带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他靠在了我的身后,被子被人压住,一条手臂环过我的身体,身上吃重,他微微压在了我的侧身上,用手拉开我的被子,立时,鼻尖弥漫他身上那好闻的,清淡的麝香的味道。

他的长发滑落我肩膀处的被单,纤长的指尖轻轻勾起散落在我面前的发丝,轻柔地顺在我的而后:“怎么,我的心玉不愿起床,是不想穿那些衣服?”

他亲昵地贴在我的后背,属于男人的热意透过薄薄的被子闯入,让我感觉到了他的温度,他的心跳,还有那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又有谁敢如此堂而皇之地躺上女皇的床,如同宣告自己与女皇密不可分的关系,也只有……孤皇少司了。

他在告诫我身边的男人,他们,不过是我床上一时的摆件,而他,才是正主。

手指抚过我的脸庞,顺着我的颈项缓缓抚落,他似是因为什么而微顿,贴在我皮肤上的指腹热意越来越浓,他的呼吸也在我的耳边变得绵长起来。

孤皇少司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他像是因为什么而失了神。

渐渐的,他的手指划过我的颈项而落,往我藏入衣内的锁骨而去,我立刻起身,烦躁地甩开脸:“起了起了,烦死了?!”我生气地看向他,却对上了他布满热意的眼睛,我一愣,在我发愣时,他忽然伸手按在我的肩膀上,天旋地转之间,我已经被他按回床,他热热看我一眼,俊美无暇的脸忽然俯落,我惊得侧开脸,一个热烫的吻就此映落在我的侧脸上,如同烙铁般的温度,烧烫了我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