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凰的男臣(210)

我笑了笑,看子裕:“今日给子裕先生一个面子。暂不攻城了。你们后路已封,援军与粮草不会再来。你们已被困在荣城之中,若你们不自开城门,我最晚明日会攻城,我不想让城中百姓跟你们挨饿过年。”

子裕微微一惊:“你是怎么封城的!”

我淡淡一笑:“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明日见。”我驾马车悠然转身,鸣金收兵。剩下那破败的城楼和疲惫的士兵。后路一封。军心必散,即使我就此不攻城,荣城也坚持不了多久。

这一仗让将士们打了个痛痛快快。士气更振!有种意犹未尽之感。我让大家好好休息,准备明天最后的攻城。

瑾崋和凤老爷子他们问我是如何封了荣城的后援,我告诉他们连日暴雪,两侧山脉积雪。我让瑾崋与月倾城埋炸药于恰当位置,点燃后。可引发雪崩滑坡,以此来封住荣城后路。在我们拿下荣城后,再慢慢清理也来得及。此为雪攻。

他们听罢惊叹不已,以为我说的雪攻仅仅是把雪球做成冰球。

但是。我心中还是有隐隐不安,这份不安在瑾崋和月倾城迟迟未归时越发的明显。

瑾毓和凤老爷子他们也因为瑾崋久久未归而开始担忧,瑾毓更是夜不能寐。在营地的出口徘徊张望,和我一起等候。

到了后半夜。天又开始下雪,这会让下山的路变得更加困难。我开始担心,天也越来越冷,我劝瑾毓回营长安歇,我来等,可是作为一位母亲,在没见到儿子安全回来时,是无法安心的。

于是,我们又在黑夜中等了许久。

终于,大概是五更天左右,远远的趔趄地走来两个身影,我和瑾毓立时上前,竟是月倾城背着瑾崋,瑾崋面色苍白,失去了血色,已经陷入昏迷。

“崋儿!你怎么了?!”瑾毓惊呼上千,心痛颤抖地抚上瑾崋昏迷的脸。

月倾城已经嘴唇冻地发紫:“快!快扶瑾崋回去,他,他受伤了!”说罢,他直接向前扑倒,和瑾崋一起坠落在雪地中,瑾毓立刻扶起瑾崋赶往营地。我也赶紧扶起月倾城,他已经懂得手有些僵硬,还有严重的冻伤。

“别,别管我……”他微弱地吐出话音,“瑾崋……伤地比较严重……”

我的心立时拎起:“到底怎么回事?”

“他,他炸到自己了……”最后一个字出口时,月倾城彻底陷入昏迷。

什么?瑾崋这个笨蛋!不是提醒过他!

我来不及多想把月倾城扶回营地,听见声音巡逻的士兵从我身边接过月倾城,我立刻赶往瑾崋的帐篷。泗海的马车也紧紧跟在我的身后,这马有了灵性,已经我走到哪儿,它跟到哪儿。

瑾崋的帐篷内射出了暖光,我到帐篷前的时候,正传出一声痛呼:“啊!轻,轻点!”

是瑾崋的声音,听上去底气很足。

我立刻掀帘进入,正看见瑾毓抬手打在瑾崋的后脑上:“臭小子!是男人吗!叫那么响!”

瑾崋和瑾毓坐在厚实的熊皮毯上,军医正忙着打开药箱。

我沉脸上前,瑾崋看到了我星眸闪烁了一下,匆匆撇开脸:“你来做什么?”

我忍不住气道:“我交待过什么?你怎能笨到炸伤自己?!”

“谁笨了!”瑾崋立时转回脸瞪我,瑾毓一见,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瑾崋后脑勺上:“没大没小,不准瞪玉狐。她是在担心你,傻小子看不出吗?”

瑾崋面露烦躁地撇开脸:“谁要她关心了!娘你也是,她在你就别打我了!”

“哦~~~原来是嫌娘丢你面子是不是?哼!军医,我们走!别给他治伤,男人身上有伤才会长大!”瑾毓说完,真的起身就走,还连连给军医使眼色,老军医默默地笑了笑,起身离开,但没带走他的药箱。

我看着药箱愣了一会儿,回神,原来瑾毓瑾大人也有这样不正经的时候!居然把他儿子留给了我,让我们单独相处?

现在怎么办?

“娘!我不是那个意思!”瑾毓想起身,但眉头立时拧紧捂住了胸口,咬牙抽气,似是我在,他不想喊出声。

坐下:“别忍了,我看看。”我伸手到他胸口,他立刻伸手挡住,星眸瞪地溜圆,满脸通红:“我不要你看!”

我生气白他:“你别闹别扭了!不治好伤明天怎么打仗?”

他星眸在灯光中颤了颤,侧开通红的脸慢慢放落挡在我手前的手,我看到了他胸口被炸烂的衣衫,棉袍被炸开,里面的棉絮焦了一片,红色的血染满了那白色的棉絮,让人心颤心疼。

第十二章 女皇也有局促时

我毫不犹豫地扯开了他的腰带,他身体紧绷起来,双手僵硬地放在身边,脸侧在一边,胸膛开始大幅度地起伏。

宁静的帐篷内是他深深的呼气声赫尔我脱他衣服的窸窣声。

扯掉他的腰带,解开他棉袍的盘扣,揭开他棉袍时,里面的内单也是血污而焦黑,我扯开了他内单的衣结,破碎的内单散开,露出了他胸口一片血污的皮肉。

我的心开始抽痛,拿下有些碍事的面具放落一边,他缓缓转回脸,目光从他那里而来,落在我的脸上。

我俯身到他胸前查看他的伤势,他的胸口不再起伏,似是凝滞了呼吸,入鼻是他身上的血腥味,让我更加生气,抬脸时却差点撞上他俯下的唇,我愣了愣,他双目立时圆睁,再次匆匆撇开脸。

我生气地坐直身体:“如果不是这厚实的棉袍,你这里就是一个洞了!”我生气地戳上他的伤口,他立刻拧眉抽气:“嘶!痛!”

“现在知道痛了?!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我好奇嘛。”他烦躁地说了声,“我想看看到底会怎样,就离地近了点。”

“好奇!”我气得胸口发闷,“瑾崋大少爷,不该好奇的时候不能好奇,你不知道吗?你真是笨地可以!”我也忍不住伸手要拍他的头。

“啪!”他忽然伸手扣住了我的手,依然侧脸看着别处,灯光照出了他开始紧绷的脸,倏然,他的胸膛开始再次起伏起来,倏然。转身扣住我的手用力压下。

“怦!”我后背落地时,他扣住我的手摁在厚实的熊皮毯上,撑在我的上方灼灼盯视我的脸庞:“我被炸开的时候,想到的只有一件事!”

感受到他双眸中的炽热火焰,我尴尬地在他身下侧开脸:“什么事?”

他忽的顿住了话音,扣住我的手紧了紧,忽然俯下脸。热烫的唇落在了我的耳边。轻颤的气息带出了他的挣扎和紧张:“就是……后悔没跟你……洞房……”

我在他灼热的气息中怔住了身体,大脑微微发胀,隐隐感觉到帐篷外的寒气与杀气。我立刻按住他的肩膀起身,他始终低脸靠在我的肩膀上,即使没有碰触到他的脸,我也感觉到从他脸上来的热烫。那火热的温度甚至染热了我面前的空气。

“我帮你治伤吧。”我伸手轻轻推开了他。

“恩……”他侧落脸,用自己的长发遮盖自己所有的神情。

我转身。毯边有军医留下的热水和布巾,我拿起布巾拧干,我在尴尬中感觉到空气有些稀薄,让人呼吸困难。

我没话找话:“月倾城把你背回来。我还以为你受了重伤。”我倾身到他身前,轻轻擦上他的伤口,他胸口武将健硕的胸脯开始紧绷鼓起。

“我故意的。”他侧着脸闷闷地说。“我就是让他背我回来,谁让他上次害你那么惨!如果不是他!妖男根本不会进宫!你也就不会!”他顿住了口。胸脯大大起伏了一下,双手握紧在我的身旁。

我的手微微一顿,默默地转身把布巾放回水盆,从军医的药箱里取出金疮药:“军医这里只有普通伤药,你忍一下,很很疼,回去我再给你祛疤。”我说罢,把金疮药洒在纱布上,按上了他胸口的伤。

手心下结实的肌肉立时紧绷,他吃痛地深吸一口气,胸脯在我的手心下也开始鼓起,忽然,他伸手按住了我按在他*胸膛上的手,火热的温度灼烫我的手背,我被他牢牢按住,无法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