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妖王殿下的白月光(12)

红香细软的陈列，雕花的檀木床上铺着绣着繁复花色的被褥，屋内充满浓厚的脂粉气，一个十七八岁，穿红色轻纱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怀抱一只杂色的小猫咪，轻轻地抚摸着。

这猫咪此刻正在眯着眼打盹，发出满足的呼噜呼噜声。

南风晚跟月星辰对视了一眼，月星辰说道：“放心，她们看不见我们，我们是她的意识里。”

意识？难道这是铃儿的意识？他依旧是一头雾水，耐住性子，继续看下去。

眼前的女子在逗了会猫咪后，抬起了头。

南风晚在她面前的铜镜里面，看到了方才在白色的空间里，镜中的那张脸！

眼前的这个女子，正是紫香。

这时，房门外传来另一个女子的呼喊声，“紫香，妈妈叫你出去呢，王公子又来了。”

“这就来。”紫香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将怀中的猫捋了捋，站起身放在了凳子上。他又对着铜镜顺了顺秀发，脚步略微踟蹰了一下，最后才将一张无可奈何的脸换成了标志的笑容，推开门，出去了。

南风晚方才觉得这场景略微有些熟悉，等到看到紫香，以及屋内这陈设布局，他明白了，这里正是烟雨楼，不过已经不是现在的烟雨楼了，亦不知是多少年前。

眼下紫香出门了，方才正在打盹的小猫咪却从床上一跃而起。它脖子上戴着一个小巧的铜铃铛，走起路来发出叮铃的响声。

猫咪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又在梳妆凳上蹲下了，伸了伸懒腰，舔了舔爪子，又绕着自己的尾巴转了下身。

再仔细看时，只见一个身穿浅蓝色衣服的女子坐在了桌前，好奇地拿起脂粉奁里面的东西左看右看，眼睛又不断地望着窗外，似乎在等待着房屋的主人归来。

而这个蓝衣少女，便是刚刚他们遇到的铃儿！

南风晚明白了，这铃儿果真不是人间的普通女子，只是没想到她的真身，却是一只猫！

他不知道铃儿究竟是何物，尚还在震惊之中，眼前的场景却忽然变换。依旧是在这个房间，屋内光线暗淡，外面传来一阵疾风骤雨电闪雷鸣的声音，房间内还混杂着一个女子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紫香扑倒在梳妆台前，脸上的两行泪冲刷着她脸上的红妆，晕染成一片，细看之时，脸上似乎还有鲜红分明的指印。此刻这只杂色小猫咪，或者说铃儿，正显得焦躁不安，在梳妆台上面走来走去，弓起背发出阵阵低沉的呜咽声。

紫香一把将它抱紧在怀里，边哭边自言自语道：“铃儿，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就我们两个，我们远离这地方，再也不要回来了。”

自然是无人回应她，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外面的阵阵雷声和猫咪的呜咽声，夹杂着紫香的啜泣声。骤雨打在窗棂上，紫香姑娘的脸埋在臂弯里，一盏红烛光影明明灭灭，投下紫香起起伏伏的身影。

这时画面又变换了一下，这次是在烟雨楼的戏台之上。铃儿身着一身翠绿，腰身纤细如盈盈一握的杨柳。她玉足轻旋，裙摆翩翩飞扬，舞姿极美仿若天仙下凡。一曲舞毕，银钱似雨点般落在戏台之上，好似满天的花雨。在一片喝彩声中，一顶花冠落在了她的头上，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恭喜铃儿姑娘，获得烟雨楼的选秀之首，夺得新任花魁。”

铃儿目光急切地搜寻着台下，紫香姑娘的身形亦隐没在人群之中。她的脸上神情淡然，带着似乎终于得以解脱的神情。

看到她，铃儿的脸上也绽放出了笑容。

场景继续变换，下一个地点，则是在一间幽暗的小房间里。

房内的陈设略显简朴，不知是过了多少年，紫香的脸上已经褪去了刚开始时候的稚嫩，此时她未施粉黛，一张脸显得莫名的干净。

香炉里燃着幽幽的檀香，轻烟袅袅。铃儿与紫香对坐在屋内，这时铃儿的面容虽还似十七八岁的模样，但是已经朝气不再，浓妆也难掩疲惫之色。只是在紫香的面前，她一双眼中依旧闪烁着光芒。

“铃儿，谢谢你还经常来看我。”紫香开口道：“这些年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样过下去，有你在真的是太好了。”

铃儿拉着紫香的手，神情欢喜，说道：“紫香姐姐，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我就是了。”

紫香带着略显僵硬的笑容，顿了顿，又缓缓地说道：“铃儿，恐怕从今往后，我们不能经常见面了。”

听闻，铃儿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眼睛睁得大大，不解地望着她。

紫香继续说道：“城南的张大人，你见过的，已经答应替我赎身了，也许再过一阵子，我就要离开这里去张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