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幸存者偏差[无限](307)

“沈……”

他句不成句,耳边传来沈惕的声音,就在那一瞬间,他似乎解救了幻觉中快要窒息的自己,“你叫我什么?”

安无咎的腰不住地打颤,弯曲到极致,终于快要承受不住,他感觉自己被操穿了,彻底地融化了,原来极致的快感就好像濒临死亡般令人快乐而又折磨。

“老公……”他有些口齿不清,喘息着说出沈惕想听的话,“老公……”

风雪掩着夜色中鲜红到沸腾的爱欲,也覆盖住支离破碎的克制呻吟,雪在血月里怎么会融化,安无咎想,融化的只有自己,只能是自己。

幻觉中的星彩消失了,他被沈惕操得头脑空白,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越来越快的抽插,越来越快的喘息,克制到了极点,他也终于释放。

原来他是可以被沈惕活活操射的。

昏沉中,安无咎已经不知道自己是醒还是梦,他浑身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那个小小的穴口和快要破掉的甬道,沈惕还在继续,他好像根本不会停下。身体与情欲被剥离开来,安无咎的欲求漂浮在夜色中,身体却被沈惕狠狠地钉住,凿住。

一夜不知道换了多少姿势,被沈惕弄射多少次,神志不清的安无咎已经记不清,只觉得好多,多到他漫长又痛苦的一生都得到了幸福的麻痹。

沈惕下了床,站在地上,面对面将他抱在怀里操,安无咎只能伏在他肩头喘息,连求他不要继续都做不到。

恍惚间,他听见沈惕叫他宝宝,说爱他,朦朦胧胧的还有些什么,可安无咎已听不见了。

他在沈惕的怀里昏睡过去。

安无咎夜里醒了一次,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到这样乏力。

他睡得并不安稳,总是会想到或许这就是他们在这场游戏的最后一个晚上,所以他总是半梦半醒,稍稍清醒点,就会下意识去找沈惕,直到感觉他抱着自己,才会放心。

这个游戏的赛制对他与沈惕都不友好,场上的好几个玩家都对他抱有敌意,又十分忌惮,或许第一晚就会把他杀掉。

邪教徒之中又有一名石像鬼,就连他的队友也不知道他是谁,有第一晚杀到他头上的可能,所以女巫用药一定会谨慎万分,怕就怕真的救起一只鬼。

模糊间安无咎想到了这一点,就睡意全无,想着离天亮应当不远了,他便静静地躺在沈惕怀里,想着白天如果活下来之后的对策。

躺了不知道多久,安无咎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这么长的时间,沈惕竟然完全没有动。

安无咎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伸手去摸沈惕的手,试图推了推。

被推开的沈惕这才动了动,又重新抱住安无咎。

他这才放下心来。

晚上的时候他要求沈惕脱下了手套,因为他想要触摸这双手上的纹路。那个时候他那样做了,现在同样如此。安无咎覆上沈惕的手,体温交叠,忽然间,他感觉那些纹路像是活的,很烫,仿佛在他手的皮肤下窜涌,像蛇,像妖异的藤蔓。

安无咎没有退却,他只是将他的手握得更紧,紧到那些表皮之下涌动的异物几乎要钻进他的掌心。

他心中其实早有某种预感。

但他并不信,也不怕。

安无咎告诉自己,回到现实就不会这样。

渐渐地,或许是他的心理暗示真的起了作用,那些纹路的异动又消失了。它们并没有破土而出。

难道是他出现幻觉了。

思忖间,安无咎忽然听见睡梦中的沈惕含混地叫出他的名字。

“无咎……”

安无咎垂了垂眼,与他十指紧握。

“我在这里。”

天亮起来的时候,很神奇地,安无咎的双眼也恢复了清明。他第一个看到的是沈惕的手,一双布满青色纹路、手筋毕现的手。

他宽阔的肩裸露在冷空气之中。安无咎怕他冷,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为沈惕盖住。

窗外的白日映着雪光,很耀眼,仿佛在提醒他,沈惕和他都平安度过了第一晚。

不多时沈惕也睁开眼,第一反应竟然是笑着搂住安无咎。

“你是不是没睡好啊。”他的脸埋在安无咎肩窝,鼻子蹭了蹭,嗅到安无咎身上舒服的气味。

还真要感谢圣坛这么强的构造能力,什么体验都能无限贴近真实。

“你怎么知道?”

安无咎的手指滑过他半曲的脊椎。

“我当然知道,天亮之前你是没办法放下心的。”

安无咎长长地、平缓地呼出一口气,白雾凝结萦绕在空气中。

“对。”

沈惕松开他些许,两手捧住他的脸颊,拿额头碰了碰,脸上是根本掩饰不住的开心。

安无咎很容易就被他影响了,也抿开笑意。

上一篇:花中取宠 下一篇:落日升空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