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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招娣的重生(213)

大姐微笑,“让他们闹去吧!你今天早点回来,我收拾好衣服跟你搬你那儿去。”

宋诗远这才稍微放心。

不过,宋诗远走出院门老远了又跑回去,这时徐山平还在跟他爹娘嗷嗷叫。

她跟大姐小声说,“他们要是敢碰你一指头,你就立刻走!什么衣服啥的咱都不要了!”

宋秋凤怔了怔,“你等一下。”

她回屋拿了个月饼铁盒出来,“咱俩的证件、户口本、房产证、存折卡,都在这儿了。”

宋诗远把铁盒夹在腋下走了。

坐在车里,她忽然想哭。

为什么?

为什么大姐要忍受这些?

大姐要是个男人,根本不会有这些烦恼吧?

他们从小教育男孩子,你们只要能赚钱就能什么都有——老婆、孩子、房子,全都会有,你的人生就是成功的了!

可女孩子呢?不会赚钱,会活得没有尊严,太会赚钱也不行,还要会教育儿女,操持家务,还要会处理婆媳关系。

奇怪,为啥男的不用处理丈母娘女婿关系?好像根本就没“丈母娘女婿关系”这个词吧?

第95章 大姐的计算 独身有独身的麻烦,结婚有……

当晚宋诗远回到家, 孙桂兰做好晚饭了,还好像早上啥事都没发生似的对她笑。

不过,大家坐下吃饭时, 孙桂兰说她, “二丫头, 你也该找婆家了呀, 整天早出晚归的不顾家, 那能行?我看,你不如辞了工作,就在店里给你大姐他们帮帮忙, 咱还能省了一个帮工呢!俗话说,上阵父子兵, 那做生意可不也得一家人一起使劲!”

徐山平被自己嘴里的汤呛住了,咳嗽半天没法说话,因此才叫他妈把这没脑子话给说完了。

他眼睛瞪着他妈,“你懂啥?啥也不懂你胡咧咧啥?”

他爹也瞪着眼:“你咋能这样说你妈呢?”说完他还瞪了宋诗远一眼,“你这孩子确实不懂事,这么大了, 赖在姐姐姐夫家像啥话?你老宋家就是这规矩?”

这三口又吵起来了。

孙桂兰拍着两腿嚎丧, “我是做了什么孽啊!生了这么个忤逆的儿子!我连句话都不能说了啊!”嚎着,她瞥眼看姐妹俩,一看,差点真气厥过去——这姐俩跟没事人似的吃饭喝汤呢!

吃完饭,宋秋凤把筷子一放,“您老两口来了我是欢迎的,可家里地方小,让你们住得不习惯不舒服了。唉, 我们就这条件呀。我想了想,不如我跟诗远搬到她那儿住一阵!”

说完,她起身去屋里拿行李了。

徐山平跳起来追过去,“秋凤——”

孙桂兰愣了愣,啪啪拍腿,“有了媳妇,这娃眼里就没他爹娘了!”说完瞪宋诗远,“你也二十好几的姑娘了,咋这么不懂事!你姐姐姐夫吵嘴你不劝着,还叫你姐搬你那儿去?你是咋想的,啊?你想看着他俩闹别扭、生分呀?”

宋诗远忍住笑,故意装个木呆呆的脸,“我、我、我听我姐的!”不过她怕徐山平跟大姐拉扯起来大姐吃亏,赶快也跑去房间。

没想到大姐已经跟徐山平讲好了,他还帮大姐提着行李箱给她俩送到院门口,忧心忡忡拉着宋诗远说,“你可把你姐照顾好!早上来家吃饭。”

宋诗远冷笑,“早上来家吃饭?不敢!我怕有人叫我姐倒尿盆!”

徐山平耷拉着头,不敢接话。

宋秋凤还交待他,“你等会儿叫楼上阿海帮你把床搬过来,让他俩住我和妹妹们这屋吧!小屋里洒一地尿,得铺上石灰吸好几天味儿呢,哪儿能住人呢!再说,客人们从前门进来,看见了,闻见了,咱们这生意还想再做下去?搬到这屋里,开门就是厕所了,用不着尿盆!”

徐山平面红耳赤,秋凤说一句,他低着头“嗯”一声。

姐俩搬走了,孙桂兰也整明白了,她想叫儿媳妇倒尿盆是不大可能了。不过,她有别的想头。她跟徐山平说,每天的账目她帮忙管!

只要管住了钱,这个家不还得听她的?

谁知道孝顺儿子徐山平立刻翻脸了,“每个月工商税务都要来检查,每年还要年审,出了岔子不仅得罚款补税金,还得坐牢!我们的账目一向都是秋凤做的,她念了会计班,还上着大专,你上学了?你会做账?账目怎么走能省税,你懂么?啥都不懂就想瞎管!”

孙桂兰还是那老一套,拍腿,嚎丧。

徐山平只当听不到,他老娘又嚎了一会儿,楼上邻居受不了了!这一家人是怎么回事?正月还没过完整天这么又哭又闹,触霉头!

不过宋秋凤平时人缘好,人家不好直接上门,就打电话给他们家属院治安委员会的头头儿王老太太投诉。

自从居民守望联防活动展开以后,王老太太权威大增,别说制药厂家属院了,这一片街坊的联防队都隐隐以她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