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同人）Marred But Remade(156)

[我很担心，如果你不——]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确实是这样想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保证。]

[我觉得这不是你能保证的事。]

于是费艾诺给儿子展示了一段回忆，是他和芬国昐重聚的画面，而后者已经不记得他们曾经有多爱对方。这让梅斯罗斯想要落泪。就连从儒米尔处得知凯勒布林博的死讯都比不过这份痛苦：当你凝视着所爱之人的双眼，却得知他们已经忘记了爱过你。然后记忆出现了一个跳跃，地点从室外变成了室内，芬国昐对梅斯罗斯和芬巩的关系发表了一些尖刻的评论，接着费艾诺就打断了他的鼻子。

[爸爸！]

[我必须说，这全是他活该。]

[这对事情有什么帮助呢？]

[好吧，就在那时，他意识到我确实记得我死后的事，因为他知道原本费艾诺会在这件事上比他更受打击，所以这也算是起作用了。但说实话，更重要的是你杀死索隆的举动。根据南雅的消息，从那以后他的态度就好多了。我和他总是向对方露出最坏的一面，这不是他的错。]

[我会说大概有一半是他的错。]

[但他说过他会追随我的，不是吗？总的来说，这就是我的经历。]

[有意思。]

“梅斯罗斯，”芬巩的话语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我十分敬爱你的父亲，但我希望你不要只邀请他一个来迎接我们。”

[抱歉，爸爸。]

梅斯罗斯努力避免让提力安城一半的居民来到码头，但最终来的人数也差不多有这么多了。因为这个家族里有太多有预知能力的成员，他们都已经预见到了梅斯罗斯的归来。埃尔隆德还透露，那些预见了阿尔玟死亡的人已经猜到他不久之后会回到他们身边。

[我的孩子。]

[不必感到抱歉。你陪伴着她，我很高兴。]

因此，当他们终于到达遥远的海岸时，他们被家人包围着。

“准备好了吗？”芬巩问他。

“是的。”梅斯罗斯确认道，这一次他真的准备好了。

他们沉默了很长时间，与家人们面面相觑。最后费艾诺走上前来，打破了僵局。芬巩脸上的惊慌失措使梅斯罗斯猛地意识到他还没有告诉芬巩，费艾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情。

“梅斯罗斯，”费艾诺低声喃喃，然后把他们两个都拥进怀里。芬巩发出了一声像是要被勒死的声音，然后费艾诺就松开了手。“你就没有花费一点时间告诉他吗？”

“我忘了。”

“什么？”芬巩问道。

费艾诺笑了。“我记得我死后的事情。所以，为了你可以永远都不需要记住的事，谢谢你。”

芬巩看着梅斯罗斯：“我从他的脑海里也记起了那些事。谢谢你，你知道原因。”

他们三个的思维共享了片刻，然后家人们一拥而上，梅斯罗斯发现自己被玛格洛尔和埃尔隆德拥抱着，而芬巩则发现自己要被妹妹猛烈地勒死了。还有更多人：因为妹妹的死亡而表情异常严肃的埃尔拉丹和埃洛希尔，阿姆罗德和卡兰希尔，阿姆拉斯和凯勒巩，库茹芬和凯勒布林博。

“谢谢你，”梅斯罗斯对他的侄子说道，“为你给我们的所有帮助。”

凯勒布林博张开嘴想说点什么，被库茹芬以一个作为费诺里安父辈的经典手势打断了：“他很感激，也很尴尬，因为他肯定认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因为他太过温和善良、轻信他人，你们谁也不会陷入危险。”凯勒布林博脸刷地红了，说明他父亲的话确实是他的想法。

“泰尔佩，”梅斯罗斯转向他，希望他的话是正确的。“你是对的。在这个世界上，人们身上拥有的善良远多于他们所得到的。总的来说，谴责一个真实的人可能比信任一个虚假的人更糟糕。”

凯勒布林博挑了挑眉。“那么，你去跟魔苟斯谈判是正确的选择吗？如果有机会，你还会这样做吗？”

梅斯罗斯忍不住用看傻瓜的眼神看着他：“如果我能——凯勒布林博，我确实那样做了！”

凯勒布林博笑了，头发上的珠子都摇动了起来。“好吧，我想我是真的碰上了。但你真的相信吗？因为我不得不说，这些年来，我听到了很多为我的行为辩护的声音，但还是第一次听到‘原谅索隆是一个好的决定’这样的说法。”

“哦，别误会。我觉得你应该对那些口若悬河的陌生人多一点质疑。从知识的角度去协商总是更好的。但我觉得友善也是不错的选择。仁慈和宽恕的美德是我们生活的基础，也是我们大家最终能在这里团聚的原因。”

凯勒布林博再次紧紧地拥抱了他，然后一言不发地跟着库茹芬离开了。这里还有那么多迎接他的精灵，到最后，梅斯罗斯终于看到了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