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灵宝钻同人）Marred But Remade(106)

注意：从一开始就提到自杀、自杀的想法、抑郁等等。还有常见的与梅斯罗斯有关的伤痛，包括创伤，折磨和自杀。

（为了方便阅读，穿插在回忆段落里的索隆说的话、做的事都加粗显示了，回忆部分结束时会有分割线。）

梅斯罗斯死了。他让自己坠入了烈焰之中，然后就是死亡。他的父亲拥抱着他，把他那破碎的、褴褛的灵魂凝聚起来。几乎没有什么能阻止梅斯罗斯彻底消散，因为他太累了，已经筋疲力尽。黑暗在召唤他，坠入虚空的想法正在吸引着他。人类有这个权利，他想着，露西恩也有这个权利。

“留在我身边，孩子。你一直很勇敢，但你现在要抓紧我，拜托了，留下来吧——”

“让我来。”那是芬巩的声音，不，芬巩不可能在这里，不可能在黑暗中。他应该活在维林诺的阳光下，自由而快乐，而不是在这里承受目睹梅斯罗斯变得支离破碎的痛苦。

“芬德卡诺！”那是芬国昐在斥责着，“给他们一些空间。”

“拜托了，”芬巩低声说，“我需要——拜托。”他开始哭了起来，而这是梅斯罗斯不想看到的。他不想让芬巩伤心。他想要伸出手去触碰芬巩，但当他看到自己的灵魂的时候，他停了下来。那就像一堆尘土，几乎不是一个精灵的形态。

“让他去吧。”凯勒巩的声音从某处传来。那是他吗，他是就在他们的父亲身后，还是站在左边？周围到处都是精灵的影子。“你没有看到过他为梅斯罗斯做了什么，而我们目睹过。让他去吧。”

然后芬巩也抱住了他，当他们的灵魂触碰到彼此后，他们之间的纽带就立刻恢复了生机，像以前一样牢固而有力。梅斯罗斯虽然肉体上已经死亡，却突然觉得自己比过去一百年里都更有活力和生机。费艾诺退后了一秒，然后把他抱得更紧了。

“我很抱歉，”他低声说道，既是对父亲和芬巩，也不是对他们两个。“我感到非常、非常抱歉。”

芬巩回应他：“你不欠我任何的道歉。”费艾诺也说：“这都是我的错。不是你的，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不是这个！]索隆厉声说道，然后这段记忆消失了。

现在，他们在凯勒布林博身边围成一圈。他在颤抖，在库茹芬的臂弯里发抖。费艾诺站得很近，但没有试图干涉。他灵魂中炽热的怒火使其他精灵都离他远远的。泰尔佩没有像梅斯罗斯刚来时那样几乎要消散，但他们都能听到他内心的尖叫，那尖叫声在曼督斯的石筑殿堂里久久回荡着。光滑隧道的传声效果很好，似乎每个人都能听到它好几个小时，或者更长的时间。几天，几周，甚至几年？可爱的凯勒布林博都处在大敌的折磨之下。他们怎么能让这种事发生？梅斯罗斯想着。一切本该结束的，他本该重获自由。

索隆说道：[在一个被维拉统治的世界里，没有谁是自由的。]

“我想离开这里，”梅斯罗斯对芬巩说，“我想回到中洲，去完成我未竟的事业。”

芬巩叹了口气，踢了踢曼督斯殿堂的灰色石板地面。“他们甚至不允许你回到维林诺，奈雅。你要做什么才能被允许回到一个充满战争和诱惑的世界？纳牟向来缺乏怜悯，尤其缺少对我们的怜悯之心。”

[看吧，就连他也和我的想法一致。]

然后是他们的儿子也来了，吉尔-加拉德，在曼督斯的石块地板上颤抖着，他甚至不太了解他们两个，难以让他们给他安慰。安格罗德也在那里，于是梅斯罗斯非常清楚地意识到了吉尔-加拉德就是他的儿子，但他并不了解安格罗德，就像他不了解他们一样。这时候，是凯勒布林博走到吉尔-加拉德跟前，给他擦拭眼泪，或者是类似的灵魂上的行为。他们两个的身心状态都非常不好，并且都是被索隆所害。梅斯罗斯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无力。

梅斯罗斯和费艾诺跪在纳牟面前，但他们被响亮地拒绝了。费艾诺正在发脾气。梅斯罗斯也气得浑身发抖，但他忍住了。他无法让纳牟理解这一切，他不是露西恩。他内心有一部分想在纳牟面前释放自己的天赋，就像露西恩所做的那样，想要试着让他明白。这很容易——

索隆狠狠地打了梅斯罗斯一耳光，像鞭子一样，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现在，越来越多的精灵被允许离开曼督斯，重获自由，但都不是他们。芬巩本可以在数年前重生，但他们都知道，他留下来是因为梅斯罗斯不会被允许返生。一个杀亲者，一个自杀者，他可能永远不会拥有自由。

[他对你的爱困住了他，让他被关在这里，比我关住任何人的时间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