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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同人)主簿养鱼这些年[三国](181)+番外

作者: 青史稗官 阅读记录

辽阔的大地被阡陌划分,田地被整整齐齐的切割,里面种满了青翠的禾苗。

水车在水流的冲击下咕噜噜转着,送出一股又一股的银色山泉。农舍成群结队的簇拥在一起,形成了村落。

人声鼎沸,炊烟袅袅,赤着脚的农民脊背朝天,辛勤劳作,以换得赖以生存的粮食。孩童还不知长大后需要承担的压力,正呼朋引伴,奔跑在湿软的陇亩上。

前面黄发垂髫的小童坐在壮硕的水牛背上,吹着一曲悠扬的曲调。

阮卿骑马执缰,望完四周,又将视线落回前面的小童身上,“还有多久。”

小童并不理他,依旧吹着自己的笛子。老牛慢吞吞走着,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

四周满是宁和安详,阮卿心中却未有半分平和,他又想到方才的事情,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就是阮卿吧。”

“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我家先生说,今日有贵人要来,特命我来此等候。先生还说,骑骏马,穿锦衣的少年便是那个贵人。”

“你家先生奇了,他怎么知道我今日要来见他?”

“我家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晓阴阳,这世间就没有他不知晓的事。如今相见,贵人便随我来吧。”

这个司马徽,是怎么知道他要来的?难道这世界上真有通晓万物的人?

阮卿想着,心里愈发沉重起来。

又行了不久,便到一处竹林,郁郁葱葱,竹影叠叠,其中鹿蹊蜿蜒,曲径通幽。

再行了几步,便见豁然开朗,一处庄园映入眼帘。

阮卿将马拴在门口,小童前去敲门。

阮卿仰头看着森森的门庭,心中渐渐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身上每寸肌肤都在叫嚣,想要逃离这里。

如今他已知晓,这些曾经让他感到颤栗的感觉,是不可抗拒的天道的痕迹,虽然细微,但足以使人畏惧。

他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和他料的不错。最后一本《太平要术》果真藏在这里。

早在临海时他就在怀疑,也许最后一本治世卷在司马徽手里。

毕竟,蛊尸的事只被记载在《太平要术》里。而这件事,又与司马徽有了牵扯。

还有,后世都传诸葛亮有经天纬地之才。可与堪称鬼谋的郭嘉相比,诸葛亮真正出彩的是他的治国之策。如果治世卷被司马徽掌握,又教传了诸葛亮,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门被打开,里面一人探出头来,瞧见小童,又瞧见阮卿,于是将门敞开,“客人请进,先生已经等了好久了。”

阮卿跟在小童身后,行过庭院,来到了布置幽静的后院,只听琴声幽长,从凉亭下传来。

他不懂古琴,不过想到许多人都附庸风雅,于是按耐下来,制止要前去禀报的小童,站在不远处听着琴声。

他喜欢激烈铿锵的曲子,这曲子太过绵长悠悠,他倒是半分也享受不来。

蓦然,琴声听了,坐在亭里的人朗朗大笑,“贵人到此多时,何不出来一见?”

阮卿这才从拐角处出来,大步走去,嘴里说道,“先生琴声传韵,竟让卿一时听呆了。”

随着阮卿未有寒暄,直接坐下,司马徽也毫不在意,只是微笑着,“好久不见。老朽是该称一声从事?还是主簿?”

“你果真知晓了卿的身份。”阮卿的目光一瞬间变得犀利起来,很快又化为缓和笑意,释然道,“水镜先生既受教于吾师传布的《太平要术》如此算来,你我算是同门,先生单称卿字无妨。”

“哈哈,慕尔果然聪慧,竟已猜至《太平要术》在老朽手中。”

“水镜先生。”阮卿眯起眼睛笑着,眼底不含一点暖意,“您手持多年,想必早已学得十分,如今该物归原主了吧。”

“自然。”司马徽长叹一声,略有惋惜道,“这本来就是为辅佐汉室而传授的秘术,今主人来要,老朽如何不还。”

“那就好。”

司马徽唤来小厮,让对方取出放在书房里的那卷《太平要术》交给了阮卿。

阮卿拿在手里看了几眼,确认无误后收了起来,又看向司马徽,“卿此次来,除取回《太平要术》外,还有一事要请教先生。”

“慕尔但说无妨。”

“先生久在荆州隐居,不问世事。如今又为何对江东这么感兴趣了?这些年桩桩件件,无不指向先生。卿实在想不通,先生为何要扰乱江东政局。”

司马徽听罢,又叹口气,“老朽亦不知,你既与皇室有缘故,又何必入幕江东。”

司马徽果真知道他的身份。

阮卿心里瞬间提防起来。

为什么司马徽这么清楚他的事?

还有,刚才司马徽这话的意思。之前那些事果真和对方有关?为什么?司马徽到底为什么要找江东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