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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她又美又飒(262)

入夜,湍急的流水声作掩护,卫兆年将军、石攀山将军带军从左右两侧悄无声息围在了西凉大营周围静候命令。

晋军大营一片灯火通明,云破行坐于帅帐之中静候河对岸动静。

“报……”西凉兵跪在帅帐外对云破行道,“河对岸晋军小队人马出了军营朝西去,不知是何缘故!”

听到这话,云破行不知为何右眼直跳:“去探!看他们干什么去了!”

“报……”又一个西凉兵跪在帅帐外,“河对岸晋军小队人马出军营朝西去,不知缘故!”

云破行沉默半晌,只觉眼睛跳的更厉害了:“去探!”

不过几柱香的,已经几个探子来报……晋国军营里陆续出来好几波三十多人的小队人马。

云破行心中不安,那种对白卿言的恐惧悄无声息从脚底攀上了他的小腿,寒意急速窜上脊背,他咬着牙问:“刚才去探晋军出营去做什么的探子,回来了没有?!”

“回主帅!还没有!”

云破行顿时心惊肉跳,可不等他想明白为何心惊肉跳……帅帐外有带着红光的一片直直朝西凉军营扑来。

哨兵看到西凉军营右侧的天空,突如其来在黑夜中亮起一片,还来不及反应……第一支带着火的箭矢闷声插入哨兵高台木柱之中,尾翼直颤,幽蓝色的火光向下蔓延……

是带火的箭雨!是火油!

“不好了!敌军来袭!箭上有火!”

哨兵话音刚落,一直利箭穿透他的衣裳起火,他尖叫着拍打身上的火苗,从高台上掉落下去。

云破行坐在帐中,听到外面无数箭矢破风从天而降,密密麻麻急速扑来,穿透西凉军营内大大小小的营帐。

中计了!

云破行全身发麻,喉咙像被一只大手扼住了一般,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一支箭羽穿透云破行的帅帐,帅帐上方被利箭穿透的窟窿有微小到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火苗渐渐将窟窿舔舐的更大。

“主帅!敌军用火攻!兵力不少!来势汹汹,我等护主帅先撤!”几个将军冲进元帅帐中道。

云破行回过神来,喊道:“不要恋战,立刻往川岭山地方向撤!快!”

“是!”

云破行被护卫扶出营帐之外用盾牌抵挡箭雨,上了马……他驰马朝远处举着火把的一片通红望去,又看着从军营外冲进来的晋军,心中大骇。

不对!晋军的兵力不对!

晋军兵力看起来最多只有两万!那今天从晋军军营中撤走的人去了哪里?!

云破行喉头翻滚着,只觉六神无主,他想起今日傍晚从晋军大营中撤走的那些大军,他猜此时是不是就在川岭山地等着他?!

第一轮火攻之后,西凉军营内四下里赫然大火冲天,淌水过河的晋军却被不慌不忙,高举黑帆白蟒旗,旗帜翻飞,依序冲入西凉军营,杀声撼动天地。

第208章 骨哨声

晋军重甲步兵脚下生风,卷起黄沙尘土于火光四溅中飞扬。

云破行死死拽着缰绳,战马受惊在原地打转,他视线惊乱,目光所及皆是神色狼狈惊恐的西凉兵,和如饿狼一般嗷嗷直叫的晋军。

晋军正如今日在对岸操练的那般,进退有序已阵型和混战交合的方式绞杀着他的西凉兵士,丝毫不给人喘息之机。

完了!全完了!

他此次倾全国之力带出来的西凉军,若是都死在他手上,他万死难恕啊!

冲天火光映着云破行失去人色的脸,他暂时已经来不及考虑川岭山地是否有伏兵,抽出宝剑声嘶力竭高呼:“撤!立刻撤!”

隔着火光,云破行看到了骑马稳稳立在西凉军营之外的白卿言,目光交汇,那女子身上凌冽而沉敛的杀气凝重又肃杀。

云破行咬着牙全身都在颤抖,撕心裂肺喊道:“白卿言!你许我三年!为何现在出兵!”

可是,回答云破行的只有……号角撕裂云霄的高亢之声。

护在云破行身前的一位将军见箭矢朝云破行的方向飞来,快速驾马飞身一扑……替云破行挡住箭,人却和战马一起摔倒滚落,那将军一身狼狈,看向云破行的方向吼道:“主帅!快撤啊!”

白卿言所布置的阵型一出,善战者……便知道西凉军败的连一点回寰余地都没有!

云破行看了眼自己的属下,双眸充血通红,在也顾不上其他,一挥马鞭……朝西凉军营外冲去。

宣嘉十六年二月十四,大晋锐士跨荆河夜袭西凉军营,又在灵谷要道截杀欲夜袭大晋军营的西凉。

此一战是此次南疆战场的最后一战,以南燕西凉联军惨败而告终。

那一夜,荆河以北的大晋军营其实只有不到五千人而已,荆河以南的西凉军营火势冲天,西凉悍兵被杀的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