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为上(160)

就目前来看，看似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齐致海是毒害自己妻儿的凶手，可是事情太不符合逻辑和常理了，齐致海在得知自己的妻儿抢救无效死亡后就因为受到了巨大的刺激而精神失常了。

这怎么会是一个杀人凶手该有的反应呢？

“暮先生，民的女儿暮栩和他的丈夫齐致海的夫妻关系如何？”坐下来之后，方文轩继续问着刚才的问题。

“他们关系挺好的。”暮富强说道。

“那您怎么会怀疑就是齐致海杀了您的女儿呢？”方文轩又问道。

“我……我是看我的女儿是因为吃了他买的鸡汤出事的，所以下意识的认为他是凶手。”暮富强说道。

“暮先生，您知道你的女婿现在精神已经失常了吗？”

方文轩看着暮富强说道，然后注意观察着暮富强和暮太太的脸色，方文轩看到在他说齐致海精神失常了之后立刻露出一抹如重释放的表情。

但是，暮富强到底是个商人，很快就掩饰过去了，一脸悲伤的说道。

“唉。这孩子，平时就比较感情化，小栩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了，我当时太冲动了，不应该什么都没有弄明白就打他。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他，他还能够好吗？”

方文轩看着暮富强，他说着去看看齐致的时候，似乎真的很关心齐致海，但是不知道怎么的，方文轩就是感觉暮富强急于想见到齐致海，不是关心他的病情，至于是什么，方文轩看不出暮富强的眼神，暮富强是一个在商场打滚了很多年的商人，对于隐藏表情那是最颤长的。

“你们暂时都不能去看他。”方文轩说道。

“噢那就麻烦俩位警官帮我们好好照顾他，栩栩那个孩子跟致海感情特别深，他在天之灵要是知道致海因为她成了这个样子，一定很难受的。”暮太太认真的看着方文轩说道。

方文轩看着暮太太点了点头，“我们不会让他有事的，我们还有很多事要问他。暮太太请放心。”

都说后妈是母夜叉，方文轩看着这个后妈倒是对死者暮栩似乎还不错的样子。

接下来，方文轩就是问了很多关于死者暮栩生前的事，小时候的事，以及社会关系，整个过程之中，暮富强在一旁给人一种非常不耐烦的感觉，到了后来，方文轩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暮富强是在克制自己，他很不想跟他们讨论他的女儿暮栩的事，倒是这个暮太太很乐意说，一直都说个不停。

暮栩大大小小的事，她几乎都说。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这个女人都了如指掌。

“师弟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走出了暮家别墅后，林辉看方文轩一直都在沉思，于是问道。

“师兄，你觉得这个亲爸爸，和后妈有没有什么不对的？”方文轩看着林辉问道。

“这个，唉，我可没有你那么毒的眼力，我看就一般般吧。”

林辉说道，他是看出了一点什么不对劲，但是他就是想捧着他的小师弟，所以什么都不说。

“豪门里的事，里的人啊，真的难懂。”方文轩忽然怪怪一笑，看了一眼林辉后，然后就上车了。

林辉被方文轩这句话弄得半天都摸不着头脑。

“师兄还是快上车吧，我们要赶紧回去跟队长报告查到的事情。”方文轩坐在驾驶座位上看着还在外面站着的林辉说道。

林辉也没有多想了，快速的跳到了车上，方文轩就立刻开车，很快就回到了刑警大队了。

一回来，方文轩看其他人出去调查都没有回来，就看着正在排查监控录像的何小鹏问道，“小鹏哥你看到了监控录像里面有什么端倪吗？”

“我都还没有看了，监控我还是刚刚在交通大队拷贝过来的，这一点一点的看，大概要用上半天吧。”何小鹏眼睛都没有离开电脑屏幕的回答着。

“好，我等会来陪你看，我现在去看看齐致海怎么样了。”方文轩拍了拍何小鹏的肩膀说道。

“那感情好，我一个人看还真怕看漏了什么，等会又不好跟队长交代了。”何小鹏高兴的说道。

方文轩抬起脚向关齐致海的地方走去。

“我的小师弟，你去哪里了？”林辉把查到的报告刚刚送到了程飞的办公室就看着方文轩向审讯室那边走去，于是上前拉着方文轩的手问道。

“去看看齐致海。”方文轩说道。

“我跟你一起去吧，那个齐致海已经精神失常了，我实在是不放心。”尽管方文轩挣扎，林辉依然紧紧的拉着方文轩的手说道。

“走吧。”方文轩无奈的说道。

林辉就牵着方文轩的手一起向关押齐致海的牢房走去。

到了牢房，方文轩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国画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