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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同人)我在大宋破案强国[七五](99)

作者: 弥苏 阅读记录

展昭只觉自己空着手去不太好,礼貌地婉拒了白玉堂,又教后者憋出了些小脾气。

但还不待白玉堂闹起来,他们所乘的船便上下起伏着晃动起来。

蒋平不愧是有着“翻江鼠”的名号,顿时起身帮船夫撑桨,抵抗着汹涌的水势。

其余人都入了船舱里面,卢方道:“诸位,只是起风了,引得这向来不太平的松江荡南又起波澜而已。那船夫与四弟的水上经验都极为丰富,诸位不必太过忧心。”

江临道:“卢校尉为何说这荡南‘向来不太平’?”

卢方叹了口气,拨开舱门,指着远方高处道:“江少卿可看到前面那座名为‘黑白塔’山的两个山头了吗?”

黑白塔山正拦了松江中间,江临他们所乘的船稍后便会从山中天然形成的巨大石洞中穿行而去。

在远处时看不清楚,江临此刻抬眼,便发现了这座山的奇妙之处。

只见那两座山头一南一北、一黑一白,黑山上似只有泥土,而白山则被隐约的青翠点缀着。

谢龄摸了摸眉心,道:“那山顶的那层白色不会是雪吧?……可下官从未听闻过川峡之地也会下雪。”

“这便是这‘黑白塔’的奇怪之处。阆州从未有雪,但每年冬天白塔之上都会形成一层积雪,直至春末才会化冻,入秋又会再次结冰。因此,每逢这个时节,连着‘黑白塔’的荡南区域的水流便会更加湍急一些,不是经验老道的船夫,一般是不敢乘船来此的。”

距离军队经过此地时已过了十数日,江临他们此刻因起风而感受到的片刻波荡,远不及军队那时所经历的。

江临蹙眉道:“那为何当时的队伍没有走荡北,也就是靠近陷空岛的那条路线?”

谢龄正要去翻徐知州放在驿站里的案情记录,旁边沉默了一路的范纯仁却道:“据押送军饷的何军校所言,当时北边的一座堤坝垮了,阆州当地军士与劳役们正在抢修,周围的环境十分混乱。运送军饷和玄铁要以私密和效率为先,所以他才选择走了更加难走的荡南。”

说完,范纯仁端起一碗茶水抿了起来。

他的视线没有落在江临的身上,但江临莫名觉得自己被对方鄙视了。

不过中午那时,自己确实忙于确认文书和令牌的事情,还没来得及细细看过物证记录的内容。

江临正想着要不要解释,船舱却好像被什么重物给撞了一下,剧烈晃动起来。外面立即传来了蒋平的一声吆喝:“喂,你怎么行船的?没看见我打的手势吗?”

蒋平一边说着,也没耽误他操着长桨卡住了旁边的石壁,将船身给稳固下来——可以说是船技非凡了。

江临透过舱门看了一眼,便见那艘撞上来的船本与他们相向而行,在对面的船夫努力下,那船在原地打转的速度才没过快。

明明是如此危险的情形,坐船上的几个半大少年一点儿也不怕,还冲着另一个扒在船边上的小少年抱怨:“你干嘛拿这个破玩意儿当宝贝?都怪它指的方向一点儿也不准,才害得我们撞上了对面那船!”

说着,那小孩儿便将一个圆形的物件儿往江临他们的船上一扔,道:“你们也晕头转向去吧。”

江临离舱门的位置最近,伸手便捡起了船板上的那个像碗一样的小玩意儿,但此刻两条船已背去较远的距离,他不觉得自己能有那个臂力,将它扔回还给那个看起来有些可怜的少年。

他摸了摸拿铜制小碗上刻着的印字,指尖沾了些水迹,但还是不太确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白玉堂忽地凑过来,说:“这个‘水司南’做得还挺巧的,就是掉了片儿针,用不成了。”

·

路上稍微耽搁了一瞬,江临他们从黑白塔中绕出来时,已是暮色时分。再与等在江边的官员们交接寒暄一番,天色就显得愈发昏沉。

此次江临见到的官员主要有三个。

阆州当地的责官是徐知州和苏通判。

二位皆是四五十岁的样子,前者说话圆滑体面,后者是中央派来监管地方的官员,谈吐很是克制严谨。

而剩下的,自然是负责押运军饷和玄铁的何军校。

在这起军饷失踪案中,何军校无论如何也难辞其咎。他一见钦差到来,便立即跪地认错,先要领失职之罚。

江临看了一眼他脸上的刺青和鬓边的白发,道:“何军校不必如此。我等现在是要弄清这批军饷究竟去了哪里,放置着玄铁的船只又为何会不翼而飞。你还是说一说失踪当晚的具体情况吧。”

“是。”何军校俯首道,“三月初五下午,徐知州与末将提议待荡北堤坝修复后再运粮草,但末将想要尽快将军饷运入北部军中,还是抄了近道,带着船队穿过了那座‘黑白塔’山下的洞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