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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杀美人(297)

作者: 四月一日 阅读记录

“你不想说就直说,我又不会逼你。”我虚伪道。

“我真不知道!”他急了,“虽然是有点像,但并不完全相同啊!而且,认了老师就罢了,如果老二那个烂人是另一个的话,那他岂不是我的‘妈妈’了么?”

少年的脸上染着羞耻的绯色:“——我才不要!”

我瞳孔地震,呆若木鸡。”

什么“认了老师就罢了”?什么“我的妈妈”?听他这意思,是不是已经在心里认了傅白雪当爹?好家伙,老白知不知道他不声不响多了个情敌当儿子?

还有巫商……你反驳这么大声,不就是说你在心里已经认定这件事了么?

难怪,难怪你哪怕对巫商那么火大那么嫌弃,还那么听他的话——我还以为这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青春悸动,毕竟巫商确实好看——结果确实是青春,却是小蝌蚪找妈妈的青春!

昭昭啊昭昭,别人去青春期都在想ABO那档子事,怎么就你这么能耐,满脑子都是伦理剧?

我还是宁红尘时,看到他们三个同框时的第一想法果然没错——

你们三个的关系好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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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话:十五年前②

这是一个无解的死循环。哪怕我拥有强横的力量,无解就是无解。

……原来,这就是无法改变的“命运”啊。

四月一日

卷一时莲花和昭昭之间不是兄弟情,那是母爱啊!(震声

我很确定我写过的,不过描述是恶毒继母和倒霉继子。

目前该展露的都差不多写完了,大家应该都对这几人的来历很有猜测了吧。

其实昭瑶身上的不对劲挺多的,但“我”的视角看不出来,只隐晦提过几笔,所以大家也就没发觉不对劲。

卷一我就说过,昭昭和老白对阿宁的了解,都比莲花多。莲花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初次生日会的谈话详见我的一个Beta朋友①

第116章 四十八、十五年前②

四十八、十五年前②

打趣归打趣,昭瑶的话,也让我不得不正视一个问题: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我身上连时间线都是乱的,甚至在十年前,还出现同一时空存在两个我这种离谱的事,想要顺着这个去查我的来历,无异于痴人说梦。

如果这件事可以放一放的话,那另一个就耽误不得了。

现在是新历十六年的春天,我们才刚刚把棉衣换成外套。但再过几个月,未来的“我”,就会从西伯利亚的冰原上苏醒,两年后,我会为自己取名为“宁红尘”,潜入玉京春。

而那时我查到的情报显示,傅白雪加入玉京春也好,假巫参当上老大也好,昭瑶当上部长也好……统统都在这一年。

换句话说,我大概率会死在今年。

但我怎么都想不通,我怎么可能会死。就凭那群神神鬼鬼的南方佬和几个毛子?他们搞小手段确实一流,可能力也就那样吧,现在南方还被自卫队压着打呢,能阴死我?不可能的。

我觉得自己把能做的都做了,督促巫商建立情报网、建议傅白雪清理自卫队的叛徒、让昭瑶随时留意燕京外来势力……我也会时不时出门,追查那群转入地下的研究疯子。

还要如何防范?我真的想不出来了。

因为第一世的我掌握的情报不足,我并不知道自己具体是在什么时候死的,所以现在我每次出门都像是诀别,每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

这种感觉糟透了。

我的焦虑连巫商都意识到了,他有天半开玩笑地问我:“您最近在害怕什么?”

我摸摸脸:“我在害怕?有么?”

“有哦。很焦虑呢,一直像是恐惧什么的样子。”

我移开目光:“你的错觉吧。”

他盯了我一会儿,笑笑没说话。

我和巫商的关系时好时坏,因为你永远没办法跟一个病人讲道理,况且我觉得自己脑子也不怎么正常。不安感是无药可治的癌症,巫商已经病入膏肓,除了强行忍耐之外,没有任何解决途径。如果某天忍耐不下去了,他就会开始犯病——也就是开始作了。

我们经常前一天还蜜里调油,第二天就打得房子都拆掉半边,昭瑶都从一开始的惴惴不安变成了习以为常:“要打就滚去地下室打!”

似乎越是幸福越是虚幻,越是快乐越是恐惧。我们只有相互的流血、试探、受伤,才能证明现在的一切都是真的。

奇怪,我明明从前是个不惧生死的人,为什么现在会面对这虚无缥缈的死亡这么怯弱?

我把疑惑告诉了傅白雪,他呷了口茶,朗润的眉眼浸在袅袅的热气中:“因为有了牵挂吧。”

我还没反应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