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去隐居/墨墨追寻(33)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我会努力的。”看苏寻墨的样子绝对是好学生一枚，可她当时心里想的是：老师，好学生每天回家还是必打半小时游戏一小时球，这算不算劳逸结合。
“气死我了……”苏寻墨刚回到教室，就听到这么一声咆哮。
“怎么了阿虹。”
“阿墨，你别难过。林弈玄，阿墨成绩上不去你就不会帮帮她，光自己好有什么用。”
“冤枉，我绝对想的，可她不愿意。”
“阿墨，你干嘛不愿意，志气不是用在这儿的。你不知道外面那些八卦的怎么说你。”
“阿虹同学，大家压力都大，人家好不容易有个解压的方法，咱也别这么小气，反正又不会影响我。”苏寻墨拍拍展虹霓的肩膀，看似大方无比。
“可她们影响我了，阿墨别怕，我相信你，肯定会成功的。”
“看吧，你信我就可以了嘛，放学请你吃冰淇淋。”
“你，有钱吗？”
“……今天我真的带钱了。”
过完寒假，高三的同学们好像整个又换了副面貌。虽然还带着假期的喜庆感，可是眉宇间流露出来的紧张与兴奋仍然可以带出高三特有的奋发与意气。整个年级，不管老师同学，都是起早贪黑。每天出门最早的，除了流浪汉就是高三学生，连民工也不得不让出经年累月而蝉联的位子。做题，测试，讲卷子几乎充斥了所有课堂。前两几个月还能看到不少男生课余的时候打打球，到五月份的时候，顶多也只能在午间看到三俩个结伴而散步的身影。而这些也基本是被老师赶出来的。
操场的角落有一颗看不出年月的大树，它辟出的这片阴凉是夏日学生最爱的去处。这天傍晚，一对男女学生坐在树下的草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紧张吗？”
“你呢？”
“肯定不如你，我没想争第一。”
“那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最不会的就是紧张吗？”
“也对，没见过你紧张的样子，很期待。”
“还有，其实，我从小成绩就比你好吧？”
好像更期待全校师生跌破眼镜的样子，林弈玄不禁这么想。
继续悲摧着
苏寻墨是我们学校第一名？不可能吧。
高考成绩公布后，这就是S大附中的头条爆炸性新闻。几年来一直成绩平平，连上重点都危险的苏寻墨同学，在高考的时候风风光光的放了颗卫星，跌破全校师生的眼镜。而之后她选的学校更是让大家直接跌得趴地上了。
个中因由众说纷纭，有官方版，有野史版的，也有传奇版的，虽然不知道究竟如何，但是苏寻墨无疑在毕业的时候风风光光的一血前耻，从此成为S大附中的骄傲。
眨眼三个月的暑假就过去了。苏寻墨坐在C大校园的一排垂柳下，享受南方城市夏末的余温。眼前闪过的，则是两个月前填报大学的景象。
“全校第一的成绩，为什么填这所学校？你不是叛逆的学生，给个好点的理由。”换做以前， 班主任估计直接口水乱飙了，如今苏寻墨身份不同，不仅不是叛逆的学生，更是S大附中重点保护对象。
“老师，这个应该是我的自由吧。”
班主任无言，一个从没寄过厚望的学生，现在就更不能强迫她做什么了。
“回去吧，再跟家长好好商量商量。”
“商量过了，他们没意见，不信您可以打电话。”
“行了，回去吧。”苏寻墨看到班主任挥着的手有点发抖，真是罪过。
“那老师再见。”
阿弥陀佛，少我一个真的不会影响升学率的老师你千万别怪我，如来佛祖观音菩萨你们要保佑我平安上学。踏出办公室后，苏寻墨边走边默念。
不过显然，佛祖一般都没空管这些事情。还没走出教学楼，就撞到一个坚实而熟悉的胸膛。虽然没有抬头，不过也知道是谁了。
“阿玄，回家呀，走吧。”
“为什么去那么远。”
“其实我很早就想去那里，没跟你说是我不对。”
“一个人去那么远要小心，有事可以去找姥姥。”
“阿 玄……”
“好了，回家吧。”
苏寻墨一刹那有些动容，所有人都为她选了这么所跟首都各大高校相比普通至极的学校而惋惜，林弈玄却只说了一句“为什么去那么远。”不过那时的苏寻墨不知道是不是脑子秀逗了，紧接着说的一句话让林弈玄濒临暴怒边缘。
“阿玄，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很累？如果受不住的话，就别管我了。”
“什么叫不用管你，你的意思是要跟我分手？你跑那么远又是为了躲我？那我告诉你，不可能！”
林弈玄真是个神奇的人物。她苏寻墨从头到尾没说过分手两个字啊，他激动个什么劲儿？更神奇的是，明明气得快发飙了，怎么还能跟平时一样把她拖着回家。
之后的几个月，林弈玄被他爷爷拽着去部队磨练了个把月，直到开学才放出来。可是苏寻墨走的那天，他不知道怎么溜了出来，在机场狠狠的放了一句话：“苏寻墨你记着，我就是累死也不会不管你，你跑不掉的。”
夏末的傍晚还是很闷热的，可是想到这里，苏寻墨无端的感到一阵凉意。
“阿墨，你怎么还在这儿坐着，都坐了一下午了，入定啊你。”同寝室的梁珂拎着俩个热水瓶匆匆的跑了过来。
“有事吗？”
“你外婆找你。”
“我外婆？”如果苏寻墨没记错的话，她外婆应该在天堂或者去投胎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还骗你不成。”
“小珂啊，我外婆……啊，的确是我外婆，谢谢啊。”她怎么忘了，长这么大只碰到过一个让喊外婆的，就是林弈玄姥姥嘛。苏寻墨一边感叹着身在异乡还有人照顾的温情，一边又悲摧着她的确是逃不出林弈玄的法网。
“阿墨。”大老远的，就听到老太太略带激动的声音。
“来，快让外婆看看，怎么又瘦了。想吃什么尽管说，外婆给你做，啊。”抓到苏寻墨之后，又是一阵搂搂摸摸。诶，这人老了，怕是真容易孤寂。
“谢谢外婆。”
“这孩子，还跟我客气，以后周末就到外婆这儿来，你外公可想你了，就惦着你跟她下棋呢。”
“行，我以后每个周末都去陪外公下棋。”
“哎，还是女孩好啊，要是阿玄也能有你这么听话就好了。”
老太太一路絮絮叨叨，到了寝室又把苏寻墨的铺位从头到尾的仔细检查一翻，确定一切舒适而又适合女孩子之后，又嘱咐了一堆平时生活的注意事项，才依依不舍意犹未尽的走了。
“阿墨，你姥姥对你真是没话说啊，诶，有亲戚在就是好啊。”
苏寻墨住的寝室总共四个人，只有刚才的梁珂跟她在一个班，其他两个来自美女如云文学院。虽然不知道长成她们这样算不算如云，不过看起来都挺清秀，应该也是美女了。
梁珂，山东籍，长得不算粗犷但也不细腻。可是性子挺温柔，将来该是个贤妻良母。
黄苓，来自四川，典型的成都美女，皮肤白皙。初听到这个名字，苏寻墨第一反应是：难道你家里还有个姐姐或妹妹叫黄连？黄苓同学答曰：还好家里就她一女孩子，要不然另外一个真是要遭罪了。她家算是个中医世家，正好姓黄，当时取名字就取了这味药。要是再有个女孩子，叫黄连估计是免不了了。
苏寻墨当时想的是，万一有个女孩子比你先出生，那你就要叫黄连了。不过她很给面子的没说出来。
柳霏霏，当地人士，名字跟外形都很符合水乡特色，就是性格是那个火辣辣的豪爽。北方来的苏寻墨跟梁珂都对她景仰无比。
说话的是黄苓，同样来自他乡，苏寻墨这个外婆真是让她大大的羡慕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