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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椒妻(100)

作者: 石楠 阅读记录

丽娘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却是把他说的话放在了心上,打算下次回家见到娘亲时便问问这个问题。只是,到底要怎样才会怀孕呢?

柴靖远见她微微低头,眼睛盯在一处,目光却没有焦距,明显神思不属,便知她还没放下怀孕的问题,又见她嘴唇艳红一片,微微有些肿,心里头不免又蠢蠢欲动起来。

但他是个意志力超强的人,正义、严谨、公平!

又但是,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个邪恶的小人儿,名叫欲望!

于是,他心中的正义与邪恶两个小人儿开始交火。

“亲她,亲她,亲她,反正都亲过了,再亲又能怎样?”

“不行,于礼不合,她不是我真正的妻子!”

“蠢货,蠢货,蠢货,你把她变成你真正的妻子不就行了!”

“人无信不立!”

“迂腐,迂腐,迂腐,若她也同意跟你成为真正的夫妻,还有什么信不信的?”

“……”

代表正义的小人儿一时间哑口无言,于是,柴靖远抬手勾起她的下巴,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

丽娘懵懂无知,只知道这样做不会怀孕,不会被浸猪笼,于是之前惊慌与羞涩交织的情绪,如今只剩下了羞涩。

再加上她是全心地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相信他不会害自己,相信他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于是,之前的忍受,这会儿变成了享受。

他的唇温热柔软,他的呼吸灼热滚烫,他的胸膛厚实宽阔,他的手指温柔冰凉……

丽娘只觉得脑子里一阵嗡嗡乱响,头晕得紧,身子也软绵绵的使不上力,只能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勾着他的脖颈才不会软倒在床。

对于柴靖远来说,丽娘的举动无疑是一种无言的邀请,邀请他索取更多,更多。

虽然媚药的毒已经解了,可有她在,那便是一剂活生生的媚药,随时可能发作,而且无解。

以前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时,他尚且能够自制,如今跨出了第一步,再想要回头就难了,就像长期吃不饱饭的人偶尔吃了一顿大餐,便再也不能满足于食不果腹的境地一样。

见识过她的美妙,要再让他回到索然无味的日子里去,难了。

他的吻一路往下,却最终停在了那一抹黑色的肚兜之上。

黑色,是孝期用的颜色,寻常女子都是用的红色。

她还在孝期呢。虽说孝期行房不会被浸猪笼,但若被有心人宣扬出去,她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做人。

不能仅凭一时愉悦,便陷她于不孝的境地。

柴靖远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深深地喘息,然后起身,替她掩上衣襟。

“来,给我梳头。”柴靖远起身,离开那张能让他自制力荡然无存的大床,坐到桌边。

丽娘小脸红红,系好衣裳起身,听话地替柴靖远梳头挽发。

“咳……我们先前那样……只能和我,明白吗?”柴靖远对丽娘在这方面的无知感到很是纠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挺喜欢她懵懵懂懂的样子。

人都有劣根性,把一朵清纯洁白的小白花染黑,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呀。

但从另一种角度来说,他又不放心她的懵懂无知,白纸虽好,但若是人人都能来染上一笔的话,估计他会疯掉的。

丽娘一边给他梳头,一边点头应道:“知道,这是夫妻之事,岂能与其他人做。”

她根本不知道这些话是禁忌,不能宣之于口,这也正是应了那句“无知者无畏”,正因为她不懂,所以能肆无忌惮地说出口。

柴靖远听她说“夫妻之事”,不由得心中一喜,在她的心里,是把我当成真的夫君吗?

他暗自窃喜,却还有些不确定,抬眼看了看铜镜里的她,想了想后,问:“那,三年后……”

丽娘手上一顿,微微低头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垂下的眼眸里却闪过一抹深切的悲哀。

原来,他还记得三年之约。……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忘了。他,连郡主都瞧不上,又如何会瞧得上我?

丽娘嘴边漾起一抹苦涩的笑,看似轻松地应道:“放心,我不会缠着你。”

所以,即便说好了要坦诚的两个人,也会产生误会。

相爱的男女,总是会患得患失,不相信自己感觉到的,生怕是自作多情,但有的感觉却又无法宣之于口,于是彼此试探,勇敢一点儿的,或许会得到皆大欢喜的结局,运气差一点儿的,就此无缘也不一定。

其实丽娘和柴靖远,差的只是一句“我喜欢你”,或者是一句“三年后咱们不和离行不行?”

但在没有弄明白对方的心思之前,这两个人谁都不可能放低身段去说这样的话,哪怕是身份卑微的丽娘,也有属于她自己的骄傲,绝对不屑于以示弱的方式来得到他的同情或怜悯。

于是,此言一出,原本暧昧旖旎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满屋子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

“不会缠着我?”柴靖远转身看向丽娘,一字一顿地重复这句话。

丽娘却是会错了意,以为他不信她,于是强忍住眼中的酸涩,抬头朝他一笑,灿然道:“当然,国公府虽好,但是一点儿也不自在。”所以,我真的不会缠着你。

柴靖远脸色沉了下来,复又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冷冷地道:“你出去吧,叫琉璃进来。”

丽娘闷闷地“嗯”了一声,放下木梳,退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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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身份

此后,柴靖远和丽娘两人竟像是约好了似地,十分默契地把昨日发生的事情悉数归罪到媚药头上,就此按下,再也不提。

郡主作为此事的始作俑者,这一日过得也颇为煎熬,既想看到那两人滚做一堆行那苟且之事惹出事端受到惩罚,又怕那两人真的做出些什么来,正妻的名分加上他的宠爱,自己从此再无翻身的可能。

所以,第二日请安时,郡主的目光便一直围着丽娘和柴靖远的身影转悠,见他二人倒比平日里更冷淡几分,这才真正地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几日后,太后娘娘寿宴的请柬发到了国公府,作为郑国公世子的柴靖远一家子也在受邀之列。

太后娘娘的寿宴远在一个月之后,提前发请柬的目的除了是让礼部有时间筹备外,更多的却是给文武百官与各级诰命们留足准备寿礼的时间。

请柬送到国公府当日,老太太便命了她手下的丫鬟海棠来到春熙苑,传丽娘去锦华苑说话。

丽娘带着许姑姑赶到锦华苑,一进大厅便见郡主也在,而且正以一种不屑、鄙夷、又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向她。

丽娘只瞥了她一眼便挪开了目光,恭恭敬敬地朝着老太太行了个礼,请了安,立在大厅中央,等待着老太太训话。

老太太神色不善地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沉声道:“宫中太后娘娘寿宴的事儿,想必你已经听说了吧?”

“是,孙媳已有耳闻。”丽娘低头应道。

“宴席那日。你便称病留在家中罢。”老太太板着一张脸,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丽娘眉头一皱,有些不明白老太太此言是何意。

老实说,皇宫她是不想去的。只一个郑国公府便这般多的规矩,若是进宫,规矩只怕更多。更拘束。

只是,杜墨托付她的事情还没做到,若是没机会进宫倒也罢了,如今有机会去走一趟,若她称病不去,未免也显得太过言而无信了吧?

是以,老太太命令她不许去的时候。她犹豫了。

丽娘的犹豫,使得老太太的神色更为不悦,一张脸黑得像墨汁似的:“怎么,你不愿意?”

“回祖母的话,孙媳不是不愿意。只是太后娘娘寿宴,孙媳倘若缺席,未免不敬。”丽娘还是想争取一下,若是能进宫,不管能不能拿到药方,至少也算对杜墨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