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之下(16)

“抱歉。”云述没多说，很明确的拒绝，好像是非常习惯这种情况，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慌乱，“稍等，咖啡马上就好。”

云述转身，差点撞到身后的人，他没注意会有人站的这么近。

“不好意思。”云述通常很小心，在这里会碰上的基本上都是客人，服务员的职业习惯都知道不要离人这么近。云述看到了一身崭新的校服，他抬头，看到了完全在意料之外的一张脸。

“卓、玉！”在念名字的时候云述磕巴了一下，他很惊喜。完全没想到是这样出其不意的见面。

卓玉发现几乎是瞬间，云述脸上那层隔离的膜就消失了。挂上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很纯粹的高兴，不用任何语言赘述。

“你先去找个地方坐着，我马上来。”云述晃了晃手里的点单本，他还有工作。

卓玉点点头，那份纯粹的高兴给了他一丝雀跃的感觉，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可以纵观全局。他看着云述快速的跟前台交代，然后转身朝自己这里走了过来。

“想喝什么？”云述眼睛亮晶晶的，“你晚上能喝咖啡吗？会不会失眠？”

“嗯，能喝。”卓玉看着他，一个多月不见，这人没变化。

“呦，这是你弟弟呀云述，长得真好看，弟弟你喝爱尔兰咖啡吗，姐姐给你做，那个我最拿手。”一个女店员正好路过，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卓玉，又看看云述。现在怎么回事，好看的人都跟好看的人玩是不是。

“不行，爱尔兰咖啡里有酒。”云述不同意，没成年喝什么酒。就算是在制作的过程中，酒精已经挥发的差不多了也不行。

“现在的高中生有几个不喝酒的，你管的可真宽，是吧弟弟。”女店员冲卓玉眨眨眼，“你哥太严肃了。”

“我听云哥的。”卓玉可以喝酒，他甚至对酒精有一种免疫，很不容易醉。只是云述说了不让喝，那他就不喝。

云述笑了起来，第一次听见卓玉叫他哥。

“真是乖宝宝。”女店员耸耸肩，又冲云述调侃，“别笑了，随便散发魅力是犯罪，今天这第几波跟你要电话的了？我看店长应给单给你加薪，这店里的顾客一半是冲你来的，每次都是你上班之后才有这个流量，这张脸也太犯规了。”

一般的咖啡馆都是白天生意好，他们这里是云述下课后生意最好。

“姐，你别逗我。”云述抿了下嘴唇，平常店员们也会开玩笑，但是今天卓玉在他莫名就不好意思了。

“你呀，真是没有帅哥的自觉。”女店员说完就走了，咖啡厅的人都喜欢云述，通常长的好看的人都有一种傲气，云述身上没有，反而极其低调和谦逊。

“喝拿铁吧，你赶的时候好，今天我们店里的甜点师做了他最拿手的熔岩蛋糕，是限量的，一个礼拜就周五才做，特别好吃。”

“咖啡我喝你做的。”卓玉向后靠在椅子上，云述受欢迎是必然的，顶着一张这么好看的脸，还这么会笑。

“行，我给你做，你等等。”

说完云述就去做咖啡了，看的出他很熟练，很快就端了一杯咖啡和一份熔岩蛋糕过来。

咖啡的拉花很可爱，是两条麦穗像是手掌一样向上托举着两颗爱心，一颗大一点，一颗小一点。

“这是我新学的图案，今天才第一次完整的做出来。”云述欣慰的看着咖啡，做的时候他很怕会出纰漏，还好比较完美。

显然卓玉对于第一次这个词很满意。喝了一口，浓郁的奶香味混合着咖啡的味道，两种味道融合感很好。

“你尝尝蛋糕。”

卓玉不是太喜欢甜食，但是看着云述期待的眼神，他还是尝了口蛋糕。果然对于他来说，太甜了。后味有一种回甘一样的苦味，很醇厚，但还是甜味太盛。

他赶紧又喝了一口咖啡，因为蛋糕的甜味，咖啡入口已经变了味道。但是莫名觉得很好喝，比蛋糕招人喜欢。

“怎么样？”

“咖啡比蛋糕好。”卓玉坦白的说。

云述笑的眉眼弯弯，这小孩儿真会说话。

“你头发可长了不少。”刚见面的时候小孩儿是短短的圆寸，把气质衬的有点痞，现在长了，感觉温和一些，“留着吧，长点更好看。”

卓玉笑了一下，长点好看吗？好看的话，就留着吧。

“你今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呀，去我常去的馆子，我请你吃饭。”云述一直惦记着这个事情，他知道高中的课程很忙，没想着上课期间约他，想着等到暑假了，他就把人约出来，没想到卓玉竟然来了市里。

“行。”卓玉知道这顿饭不吃，云述心里踏实不了。

“那你坐会儿，我先忙完这阵，然后跟店长请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