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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215)

只是说来,我俩还真就不能留他个全尸,毕竟人都是自私的,你这身肉再埋到地里过两年也得烂没,还不如借给我俩两块儿,虽然说我俩要的是僵尸血,但是现在这老潜水员哪儿来的血啊,还不如搞两块儿肉回去来的干脆。

于是老易便从背包之中拿出了刻刀,然后在这老潜水员的断肢上切下了一大块儿肉,用一个塑料袋儿包好后丢到了背包之中,要说我俩这一次其实也并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的,起码得了几样东西,包括那个石蛤蟆的钉子,几根雷劈木,还有就是这僵尸的血肉了。

我和老易收拾好东西,便抬起那老潜水员,向之前文叔选好的坟地走去,毕竟那是甄家认定的祖坟,反正现在这老家伙不管埋哪儿都不会再诈尸了,所以还是顺手给埋在那里吧,虽然不是啥风水宝地,但是日后甄家人祭拜祖先的时候,也不能让他们拜空坟啊,将心比心,那样该多悲剧?

走在路上,我现在的心情十分的舒畅,大概是劫后重生的关系吧,又一次圆满的解决了一个事件,说到底,其实每一次当我解决了这种事后,心里都是很畅快的,以前估计是电影看多了,老把自己当做是无名英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我每一次解决一个事件后,都或多或少的能领悟到一些什么东西,这可能就是慢慢成熟的表现吧,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我又想起了夜狐,九叔都无法跟我解释,什么是正义,也许有一天,当我能彻底的领悟到什么是正义的话,我才能真正释怀吧。

其实让我最开心的还是搞到了七宝之一的僵尸血了,现在算算,我已经有太岁皮、女鬼泪,现在又多了个僵尸血,算上石决明那里的炉中火和金包玉,我们已经凑够了五件儿了,真没想到竟然能这么快,只不过想来那百人怨已经不知道被谁给偷走了,而且到现在黄巢剑都一直没有下落,想到这儿我就感到头疼,他大爷的,我忽然觉得,抢百人怨的如果是个人的话,那就一定是阴阳先生,也许就是和抢太岁皮的是同一个人,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也是为了解除自己的五弊三缺么?

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如果他日相遇,我们便把话说开了,到时候大家一起解除五弊三缺岂不快哉?可是怕的是人与人不同,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损人不利己的人并不少,在通过他袭击夜狐的事就能证明,他好像并不是什么善类。怕就怕如果他现身的时候再来个黑吃黑就热闹了。既然能把夜狐打成重伤,那我和老易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唉,想到了这里我就犯愁,索性就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这都是以后的事情,能不能让我们遇到他还是两码事儿呢,要知道东北的家仙野仙可不是吃素的,现在黄三太爷、黄三太奶还有黑老太太这三位东北巨头正在四处的找他,如果找到了的话一定会把他挫骨扬灰的。

而且,我现在的当务之急也并不是这事儿,要知道生命永远是排在第一位的,我和老易的小命儿还在谢必安那个老杂碎的手里攥着呢,只是现在石头那小子还没有算出来那个跑路女鬼的下落,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就是这个,保住小命儿再说吧,面包会有的,先把面包搞到手在想会不会有牛奶吧。

夜路不好走,花了很长的时间我和老易才来到了那块儿坟地,望着那个小坟包儿,我和老易苦笑了,他大爷的老神棍,果然把坟给填好了,我俩还得挖。

唉,挖吧,都说吃人家的嘴短,那人家的手软,现在我俩既然已经从人家身上切下了四两肉,怎么的也要让它安安稳稳的睡在土里啊。

于是我和老易便找来了几根木棍儿,开始刨那土,还好,由于是新坟,外加上这两天下雨,所以土很松,所以我俩也没费啥力气,没到一个小时,我俩便挖到了那个缺了半边儿棺材板的棺材,把里面的土清空后,我和老易毕恭毕敬的把那老潜水员请了进去。

老易心好,还找了一些树枝挡住了那棺材的缺口,然后为老潜水员‘整理’了一下仪容,嘴里还不停,念叨着好像是葬文似的东西。

“放直腿抚平胸,此为龙穴藏宝风。头朝西脚朝东,子孙荣华寿比松。寿比松得富贵,富贵不忘祖先情,请祖先仔细听,修得金身万年中。”

我望着老易,想不到他还有这一手,不过这葬文应该也是场面话吧,就和林叔所写的地卷一般,要知道这哪儿是什么龙脉啊?看那些网络小说中写的,好像中国的龙脉遍地都是一般,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中国其实确实存在这龙脉,按照风水上来说,龙脉孕育了整个华夏文明,中国有龙脉十四条,所以古代的皇帝才叫做‘九五之尊’。

之前说过,东北有一条仙脉,这仙脉便差不多是龙脉,从大连开始,辗转整个东北,最后汇集在哈尔滨。就是一条卧龙的形状,卧龙性属火,所以东北人的性格脾气也受到了影响,豪爽而暴躁。

这话说起来挺玄乎的,但是的确如此,因为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事情是上不了书本的,正所谓‘即使三千大道,达者渺无数人’,我相信,也许这便是天道吧,也许这个社会已经不再需要这种东西了,再过几十年,或者说几百年,我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这些正统风水事物就会彻彻底底的消失在历史之中,而留下的,往往都直剩下了那些骗子之流。

社会就是这样,有多少身怀真本事的人都要了饭,而那些骗神骗鬼就用一张嘴的骗子却乐得逍遥,这也许不是偶然,而是必然。社会在发展,有进步就要有退步,有退步就会有怨念,有怨念就会有我们这些傻了吧唧的阴阳先生出现。

就是不知道,我们这些阴阳先生还能撑多久,我们已经跟不上社会的潮流了,也许再过几年,这种古老的职业也会和别的东西一起,只能出现在民间野史和那些口耳相传的故事中了吧。

我和老易把坟又埋好,在坟前上了三炷香,然后磕了几个头,站起身,我俩不约而同的长出了口气,他大爷的,终于结束了,这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

没做耽搁,我俩便起身向山下走去,要知道我俩这是上山容易下山难,由于没有车,所以要自己走到最近的村子才行,今晚上就别想睡觉了,赶路吧。

点着了两根烟,给了老易一根,我俩便转头望山下走去,走了一段路后,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我问老易你听到什么没有,老易摇了摇头,我下意识的回头向那坟地的方向看去。

只见那与我们相隔很远的坟地周围,赫然的多出了两条银白色的东西,在月光下闪烁着银光,我慌忙揉了揉眼睛,再一看。

却什么都没有看见,树林外只有孤零零的坟包,坟前的香还冒着徐徐青烟,可能是我的幻觉吧,我转过了头耸了耸肩,抬头看去,只见天上的月亮今晚好像是出奇的皎洁。

柔和的月光洒在坟上,一副诡异又显安宁的画面。

我和老易没有停留,继续向山下走去,不知道回到哈尔滨以后,我俩下次面对的又会是怎样的事件。

第一百七十八章 转运的前兆

是夜。

午夜十二点半,但是黑暗并没有笼罩一切,街道上昏黄的路灯光亮透过窗子,使我的视线还不是那么的模糊,指尖夹着快要燃烧殆尽的烟头,我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电脑屏幕。

随着卢卡尔那销魂的扑街声传来,我无聊的叹了口气,他大爷的,这样一个夜晚是多么的无聊,我终于明白了宅男的痛苦。

原来没事儿干也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我终于明白了。我的电脑有年头儿了,就好像是一个有慢性支气管儿炎的老人一般,嗡嗡的想着,我哭笑了一下,想我老家的洗衣机发出的声音也不过如此,会哈尔滨快俩星期了,文叔那老家伙还在三亚挺尸,给他打电话听他的语气还玩儿的挺嗨,不由得让我鄙视他,这老家伙完全就没把那跑尸当成一回事儿,这也难怪,他的眼睛里只有钱,别的什么根本不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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