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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还童之后(15)+番外

作者: 禾白白 阅读记录

好一个回头,方垣眼珠翻了两下,什么忙别的事,是忙着跟小妾唱十八摸吧!

“怎么的,若不是你们天机堂一直没找到魔头下落,还白费了那么多气力,能出今天的事么!?”贪狼这些年武功是落下了,但耳朵还是好用的,自然也听到那声嗤笑:“黄毛小子,毛都没长齐,就靠嘴嚷,要我看,直接把他儿子挂到城墙上得了,晾个三五天,我就不信魔头不出来!”

黄毛小子,这指桑骂槐骂谁呢,方垣反唇相讥:“哎哟,把六岁孩童挂城墙上,您可真是高见啊,问过人守城黄将军意见么?这脸,您不需要,我们武林盟几百个兄弟还要呢。”

各堂弟子对此习以为常,冷眼旁观,没开打就叫没事。新老交替的矛盾在任何门派都存在,武林盟也不意外,以副盟主独孤棠为首的一脉在盟里经营三十载,根基深厚,十二堂里掌控着八堂主席,只是这一手遮天的局面在一年前,盟主之位被商应秋夺走后不复存在。

比起根基深厚的世家,朝廷自然更愿意扶持后起之秀,如此一来,两方表面上倒不至于撕破脸,但私下拆台是常事,彼此针尖对麦芒,恨不得抓住对方痛脚往死里掐。

商应秋对那些暗潮汹涌完全不在乎,他借着火光,已检查完整具尸体。

“不是。”

方垣还在跟斗嘴仗,没反应过来:“不——不是?不是什么?”

在场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青年身上,等着进一步的解释,然而商应秋在用手帕仔仔细细将十指擦干净后,也没有要解惑的迹象,还是方垣脸皮厚些,加上年纪相仿,一路追上,问:“他不是中了阎王令才死的吗,症状跟我之前见过的一模一样——”

商应秋看了他一眼,黑瞳无波,有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寂感。

“中阎王令的人,毒素会潜伏在五脏六腑里,有解药可解一月之苦,但下毒的人若用内力催动,毒素同样会倒逆全身暴毙而亡,黄阗双目充血,毒液浮在眼皮下,唇角绽裂,鼻边焦黑,应是主动吸入毒物导致。”

方垣狐疑:“那就是被人逼迫的?”

“眼见为实,拆开看看,自然一目了然。”

拆……好吧,是得拆,拆了才能知毒有没有入到五脏六腑,方垣心服口服的拍了句马屁:“盟主您真是观察入微啊。”

“熟能生巧罢了。”

方堂主:“…………”这马屁还能不能拍下去了。

***

第二日,郁衍也去了湖边。

当然,他不是一个人去的,一个人太显眼,同行的还有诸位学童——二虎的父亲是昨夜巡逻队的队长,小孩偷听了晚上爹娘谈天,今天趾高气昂的要带小伙伴去开开眼界。

一向循规蹈矩的华小公子第一个响应。

作为庶长,他很明白不能纸上谈兵的道理,用老气横秋的语气分析此行利弊:“纸上得来终觉浅,我们注定以后是逃不开武林纷争的,迟早要面对,早些看看,对我们也没坏处,就像先前在山上,一条蛇都让我们惊慌成那样,我们得痛定思痛,及时改正。”

郁衍:“……”

真是好境界。

夫子一走,学童们立刻行动,先是把去湖边要用到的点心,瓜果、酥糖一一备好这才启程,但可惜,等他们来到湖边尸体自然早就没了,小孩们失望极了,坐在亭子里痛批二虎不靠谱。

二虎眼泪哗哗,百口莫辩,昨晚他听到的明明就在这啊。

趁着无人注意,郁衍左顾右看,滑下湖边。

泥地松软,除了青草的气息外,还有些微鲜血的气味,他手捻了一点,嗅了一嗅,放心了。

昨晚他看商应秋匆匆离去,还有几分担心是不是暗卫沉不住气惹事杀了人。

如今看来,这摆明那就是要栽赃嫁祸。

他碾碎那点土泥,毒与毒之间,哪怕是一样的材料,但稍许配量的不同,炼制时间的长短,出来的东西都会有天差地别的区别。

这毒里混入了西域一种名为婆罗莎的草药,所以出来的气味与阎王令有七分相似,费这个力气掩盖,看来杀人的,多半也就是盟里的“自己人”。

晚上,郁衍一个人在房里用了饭。

睡在一角的小奶狗福大命大,熬过了最初那几日,如今身上长出层绒绒软毛,小脑袋支在窝缘,两黑滴滴的眼珠一会看看郁衍,一会看看屋外,似乎在奇怪怎么少了一人。

瞧瞧,这才养了几天,奴性就出来了。

说起来,平日这个月上柳梢头的点,人早该回了,就算不回,也该有人只会一声,今日却连个影子也不见一个。

是迷心散药效已过,青年终于厌烦了仁慈的外壳,要因这次栽赃嫁祸把他也一并打下水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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