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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爱我吗(70)

作者: 三月胡桃 阅读记录

阳台下方是一个小花园,绿植被照料得很好,蓊蓊郁郁,削弱了初冬的萧瑟之意。

从卧室露出来的光影坠落花园,灿烂绽放的重瓣山茶若隐若现。是园艺师精心培育的观赏品种,隔了很远,也能看出它美得惊心动魄,月季和鹿角海棠在其衬托下黯然失色。

冷风掠过池宁脸颊,鼻尖冻得失去了知觉,他吸了吸鼻子,离开阳台。

池宁下了楼,沿花园小径来到重瓣山茶花树旁。茶树数米高,山茶花点缀在树冠,底端下坠的枝条零星开着几朵。

靠身高够不着,池宁踩在厚实的栅栏上,抬头仔细观察,连枝带叶折下力所能及范围内最为饱满绚烂的一朵。

他边修理杂乱的枝叶,边往回走,到了梁行野卧室门口,没立刻敲门,小心拨弄着花瓣。

一门之内的梁行野刚冲完澡,正坐在床头给手涂药膏。手指末梢神经丰富,被压后疼痛尖锐,随着时间推移,非但没减轻,反而愈发强烈。

红肿,还起了些淤血,他挨个曲起手指关节,忍不住皱起眉。

门轻轻被敲响,他扔掉棉签,甩了甩手,走去开门。

门一开,看见池宁站在走廊上,手里握着朵重瓣山茶花,花瓣层层叠叠,红白交错,红如胭脂,白似玉。

梁行野怔了下。

池宁将重瓣山茶递到他面前。

池宁穿着素色羊毛内搭,外套也素净,只胸前有一抹涂鸦刺绣,颜色极淡,像所有色彩被剥落,于是焦点聚集在他手里。

梁行野愣神时间有点长,池宁把山茶花小心插进他睡衣口袋,朝他笑了笑,随后转身回卧室。

山茶花连枝带叶,落袋垂坠感强,梁行野手指拂过花瓣,近距离触碰初冬花园里难得的生机,忽地瞥见花蕊藏着颗红色小凝珠,叫住池宁。

“池宁,过来。”

池宁乖乖折返,仰头望着梁行野,“怎么了?”

“张嘴。”

池宁迷茫地照做,紧接着,温热的凝珠滚进嘴里,下巴被合上,他习惯性吞咽下肚,才后知后觉吃了什么。

梁行野说:“你不是药物,把自己当成普通人。”

“可是你不疼吗?”

“不疼。”

池宁小声说:“骗人。”

梁行野很能忍,以前腿伤复发,他每次问梁行野都说不疼;回梁家心情不好,也说没事;去地下拳击场受了伤,即使严重到骨折,也只云淡风轻地说一声,小伤而已。

就好像真的只是小伤,不需要任何人在意,转瞬即好。

但怎么可能不疼呢?池宁望着梁行野的手指关节,淤血青黑,红肿到可怕。

他伸手碰,梁行野躲开,“我涂了药膏,没事,去睡吧。”

池宁抿起唇,站着不肯走,他想了很久,突然开口道:“我不舔你。”

他用袖子将药膏擦掉,然后把唇咬湿,亲吻似的贴上梁行野手指。

“很快就不疼了。”池宁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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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辛是个很重要的配角,后期会存在态度反转,

现在:贪慕虚荣,印象极差。

以后:他很牛啊,理都不理我一下。

第31章 天赋

池宁的唇柔软,湿润,吻过红肿处,疼痛消散了个干净。

两人一高一低,从梁行野的角度,只能看到池宁浅栗的发顶和白嫩的后颈,盛满了光。他垂着眼,一直凝视池宁。

指尖被轻轻攥着,滚热的温度交织,梁行野不自觉动了下手指。

池宁挨个吹气,然后抬头朝他笑,眼睛弯起来,“好了。”

梁行野依旧凝视着他,安静,那朵重瓣山茶坠在睡衣口袋,同样安静。

红肿逐渐褪去,估摸过会儿就能彻底恢复,池宁愧疚未减,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发脾气。”

对话曾经上演过,但梁行野还是问:“怎么发脾气了?”

因为他第一次见那么乖巧的发脾气,蹲在地上找耳钉,看见他抿着唇不说话,扭头进卧室关门。

池宁小声说:“你叫我的时候,我不理你,还弄伤了你的手。”

梁行野揉他头发,笑了声,“这不算发脾气。”

见梁行野笑了,池宁也笑,声音上扬,“那我去睡觉了。”

“去吧。”

梁行野斜靠着墙,看着他走进房里。

池宁去岑家别墅都是司机接送,近来梁行野参与次数逐渐增多,有时绕大段路,只为了特意带他吃顿晚餐,司机几乎呈半下岗状态。

初冬傍晚,天空高而远,水蓝透亮,残阳将坠未坠,挂在稀疏的泡桐树枝条上。斑驳错落的树干,蜿蜒向前的红砖大道,卧在别墅转盘处的深灰迈巴赫,从大门走出来的池宁,全染上了暖金色。

池宁看到迈巴赫,越走越快,到最后一路小跑,喘着气趴在车窗,笑着喊:“梁行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