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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戏/弄魔尊后(18)

那抹深色暗绣的金色云纹墨袍一角,已然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余光中。

“见过魔尊大人。”她福身行礼,微垂螓首。

重澜瞥她一眼,总觉得她今日分外乖巧些。

“伤好了?”他扶着她起来,掌中薄茧隔着薄软云绸,摩挲得她肌肤灼起一阵滚热。

青冉寒毛微微颤栗,已被他拉着,半倒在榻上。

他来这里,向来都是直入主题。

今日多问她一句,已算是多余的恩赐。

“嗯……”青冉有求于人,半推半就应着,轻解罗裳。

她从未这样主动过。

重澜颇为意外地看她一眼,想起方才羿臻的禀报,眸色沉了几分。

面上却不显。

轻抚着她滑腻如酥的脸颊,享受这难得的伺候。

她不会伺候人。

那小心翼翼的讨好过于明显,有求于他的神色也毫不遮掩。

动作明明生疏又青涩,却还是让他半眯起长眸。

极致的愉悦,浮浮沉沉,摇摇晃晃。

重澜偶尔会忘乎所以地沉溺进去,又猛然清醒,心弦紧绷,深知不该如此。

这只是修炼、疗伤。

他不该在意这过程,只需得到想要的结果。

这样想着,他的动作又快了些。

粗暴且不计后果地灌入狂乱的灵气,藉由青冉的身体作为灵炉,梳理、净化、温养。

她的唇瓣已失血过白,供血太慢。

他便不耐地咬破她的脖颈,甘甜的血液如泉涌,如甘霖。

青冉疼得嘤咛一声,眉尖轻蹙。

见他眉梢微扬,心情还算愉快,正是最好的时机。

她终于说出了那句在心底喉间来回翻滚的话。

“魔尊大人,白安坊的侍女们都很想家,您能不能——”

话未说完,青冉已被掐住了脖颈。

重澜蓦地停下双修,抽出留在她体内的灵力,宽大的手掌抵着她的喉咙。

这么纤弱的雪颈,他知道自己只要那么稍稍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

可望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眸子,正因为喘不过气来而微微放大,映着他魔焰升腾的影子。

重澜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他嫌恶地甩开她,眼底的冰冷杀意满得快要溢出来。

青冉的肩膀被重重磕在鲛珠阑干上,疼得小脸皱成一团。

只怕是旧伤刚好,又已经添了一块乌黑的淤青。

重澜嗤笑着,看她疼得直抽气,挣扎着坐起来的样子。

呵,自作自受。

乖乖当一个温顺安静的灵炉不好么?

还以为赶走了他身边的所有女人,就可以霸着他,当北渊的女主人不成?

青冉抬起疼得有些僵硬的小脸。

屋内燃着的灯火照亮了她的眼眸,里面满是执拗。

她拉住重澜的衣角,再一次求他。

嗓音软软切切,如云似水,眸色动人。

若不是重澜这种心比磐石还要冷硬的男人,只怕早就应了。

可重澜只是目光如刀地捏住她的下颌,恨不得将其捏碎。

他审视着那双美得惊心动魄的眸子,澄澈莹亮,仿佛会说话似的。

挑了挑唇角,嗤笑讥讽。

“一个灵炉而已,醋劲怎么就那么大?”

青冉低眉,不说话。

将错就错地不解释。

重澜想起她上回因为金梦露的事就吃了一晚上的醋。

那时还觉得新奇可爱,现在开始厌烦鄙夷。

她只是他的灵炉而已。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罢了,竟妄想独占他一人?

真是可笑。

“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和占有欲,灵炉而已,要懂得恪守本分。”重澜语气危险地捏住青冉的两腮,冷森森的目光充斥着警告。

手指不过稍稍用力,那细嫩软白的腮肉就已泛红。

青冉长睫扑簌,疼得抿紧唇角,眼角渗出几点晶莹。

不等她的泪珠滚落,重澜已再一次嫌恶地将她扔到床下,转身离去。

将房门重重甩上的那一刹,他冷得快要结冰的嗓音传荡开来。

“若下次,本尊再听到你说不该说的话,就是你的死期。”

-

夜晚的无曲宫,被一盏盏流萤灯火点缀得透亮。

重澜斜卧在琉璃屋顶之上,逆着光,那张惊艳了三界六道的面容上仿佛拢着一层浓雾,看不真切。

匆匆赶来的经笠仲站在一侧,垂首而立。

等得久了,他忍不住瞥了一眼肩头发梢都落满了碎雪,一动不动宛如冰雕的重澜。

低声提醒,“魔尊,很晚了。”

重澜终于动了,斜斜睇了一眼,冷声道:“怎么?急着回去和你的道侣双修?”

“……”经笠仲不敢回答。

尤其是眼前的男人明显憋了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更不能受刺激。

又过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