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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戏/弄魔尊后(15)

却叫不出来。

他早已设了禁制,将她从头到尾禁锢得严严实实。

他的眼神依旧冰冷,此刻却只能勾起金梦露心底深深的恐惧,逐渐放大。

金梦露悔得眼睛通红,目眦欲裂,却已经太晚了。

“真可惜,本尊最讨厌有人跳舞,尤其是在北渊。莺歌燕舞,太不像话!”

重澜嗓音里沉沉的怒火迸射出来,和金梦露身上的魔焰一道,越烧越烈。

他不想吓到青冉,便设了静音的结界。

四下无声,只有滔天魔焰映着半边乌压压的黄昏,枯树上那几只小鸟雀来不及惊起,已被无声无息地湮灭。

以前没有这样的规矩,可是从今天开始,有了。

北渊肃静,禁歌禁舞。

违者,杀无赦。

-

昨天傍晚磐石小院的天烧得那么红,新出的魔焰规则虽静默无声,却布满天际,久久不灭,昭告着北渊众人。

青冉自然也都看见了。

她才知道,原来金梦露不是来侍寝的,而是……

被烧成了灰烬,用来立威。

日上三竿,她破天荒地没有起床,而是依旧躺在鲛珠软帐里。

仿佛还能闻到外头的焦味,如形随形地笼罩着她。

她将头埋在仙鹅绒的枕头里,手指紧紧掐着掌心,心中惶惶不安,恐惧四溢,难以平静。

太多了。

死的侍女已经太多了。

重澜的双手早已沾满鲜血,她脑海里想起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的恶行。

金甲族是仙界排名前十的种族之一,金梦露更是族长嫡女。

可就算是这样,重澜却还是眼睛都不眨地将她杀了,毫无顾虑。

那么她呢?

她这样的身份地位在重澜面前,又是何等的卑微低贱?

是否随时也会被他,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第8章 求

鲛珠软纱帐内,青冉侧躺在榻上,后背对着门口。

搭在她身上的云羽软毯勾勒出起伏窈窕的曲线,背影恹恹。

她没有注意到悄悄闪现进来的重澜。

重澜也没发现她因为恐惧而轻轻颤抖着的肩线。

他撩开长袍后摆坐下,故意将桌上茶盏叩出清脆的动静。

以此提醒她,他来了。

他第一次这么悄无声息地来,把青冉吓得身子弹起来。

软毯从肩头滑到腰间,再看向他时,那双漂亮得如同含了星月的眸子蕴着水色。

像迷雾鬼林里那些迷了路的白棉兔。

重澜搭在微凉杯沿上的指尖忍不住动了动,起身走到她身边,重新坐下。

“伤还没好?”他捏住她细嫩的脖颈,抚着问她。

青冉垂眸,抿着唇角,沉默的眼尾往下垂,泛着几不可查的微红。

她刚哭过。

他并没有看出来。

她很少哭,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

可是现在,她好像坚持不住了。

金梦露的死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不知道这样被他折磨、予取予求、暗无天日的生活何时能结束。

也不知道头顶悬着的那把刀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在他身边的每一天,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像是一叶扁舟在狂风暴浪的大海里,永无宁日。

青冉曾经很怕死,她以为好好活着,一切艰难总会过去。

然而现在才发觉这些生不如死的日子,其实一眼望不到头,无休无止。

没有尊严,全是耻辱。

青冉痛苦地阖上眼。

重澜正钳着她的脆弱的脖颈,那儿软嫩的细肉已被他磨砺得灼热、生疼。

若他此时毫不留情地折断她的脖颈。

她忽然觉得,这是他做的,难得的一件好事。

至少,给了她一个痛快。

也不算她自我逃避与放弃。

可是重澜没有。

他只是摆弄着她,解开她的半边衣裳,露出那一截雪白晃眼的肩。

他用指腹触着,语气低沉满意,“已经全好了。”

所以可以双修,可以吸血了,是么?

青冉想开口问他。

却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喉咙像塞着棉花,沉闷钝重。

她别过脸,连下颌线都透出一股子生无可恋。

绝望地盯着腿间搭着的那一条软毯。

上头的云羽轻盈柔软,正随着重澜袖角带起的微风,温柔摆动着。

重澜终于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了。

他微皱起眉,想起昨晚的事——

难不成还在吃醋?

这醋劲和经笠仲的道侣有的一拼。

昨晚杀金梦露,就在外头,但他设了禁制,湮没了一切声音。

整个北渊,除了疗伤的她,估计都看见了。

罢了,他也懒得和她解释。

堂堂魔尊,何需哄人。

他直接将青冉压倒,咬破她的唇瓣,任她一言不发吃闷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