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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86)+番外

作者: 漱己 阅读记录

谢晏宁并不愿意就此睡去,依旧缠着陆怀鸩接吻。

陆怀鸩喜欢与谢晏宁接吻,但并不喜欢与现下的谢晏宁接吻。

谢晏宁根本掌握不好接吻的力道,假若伤口再度淌血该如何是好?

他趁着谢晏宁换气的功夫,哄道:“快些睡好不好?”

谢晏宁摇首,又吻了吻陆怀鸩的唇瓣,才垂下眼去,口齿含糊地道:“我……我……”

陆怀鸩顺着谢晏宁的视线望去,不知何时谢晏宁竟然……

“由我来帮你吧,莫怕。”言罢,他伸过了手去。

谢晏宁半阖着眼,眉尖微蹙,双手抓着陆怀鸩的双肩,脊椎骨弯曲至极致,仿若将要折断了。

半晌后,这脊椎骨方才恢复正常。

他顿觉困倦,再无接吻的力气,遂抱着陆怀鸩的左臂道:“吻我。”

陆怀鸩将自己的双手擦拭干净后,便垂首吻上了谢晏宁。

不久后,谢晏宁终是昏睡过去了。

陆怀鸩为谢晏宁的唇瓣上了药,后又凝视着谢晏宁,思忖着明日该如何向谢晏宁交代此事。

之前,谢晏宁不曾受过伤,他尚能糊弄过去,但这回谢晏宁的唇瓣、十指受了伤,恐怕不好糊弄。

怎样的谎言才能不被识破?

他不善撒谎,绞尽脑汁亦想不出合适的谎言。

船到桥头自然直。

他如是想着,为谢晏宁穿罢衣衫,便回到了自己房中。

谢晏宁转醒后,又觉头疼,又觉唇瓣与十指发疼,他掀开眼帘一瞧,自己的十指上赫然被裹着软布,他扯开软布,伤口当即暴露无遗,甚深,应是他昨夜抓了什么物什。

而后,他抬指去探自己的唇瓣,这唇瓣结了层层的血痂,粗糙不堪。

他失去神志之后,究竟发生了何事?

这包扎理当是陆怀鸩为他包扎的吧?

他探首一望,门栓断于地面上,所以陆怀鸩是强行闯入他的房间为他包扎的?陆怀鸩何以会私自闯入他的房间?是因为他有何不妥了?亦或是他昨夜在春梦中当真将陆怀鸩的名字唤出了口,引来了陆怀鸩?

他百思不得其解,遂穿上衣衫,出门去寻陆怀鸩。

陆怀鸩一夜未眠,正枯坐于床榻边,听得叩门声,不由心惊肉跳。

他迟疑着向房门走去,抬手开了门,立于他门前的并非谢晏宁,而是渡佛书院的一个暗桩,这暗桩不敢这般早打扰谢晏宁,才来叩了陆怀鸩的门。

——他们每到一处便会通知暗桩,以便暗桩及时传递消息。

暗桩是个相貌平凡的年轻人,低声禀报道:“陆公子,有人见过左护法三日前在陟溪山出没。”

唐阳曦当时便是去了陟溪山后,才失去了踪迹的。

第42章

谢晏宁行至房门前,见这房门嵌满了抓痕,心下了然。

他蹲下身去,将手指放于抓痕之上,这抓痕与他的手指尺寸十分吻合,显然他的十指之所以会受伤,便是因为他在失去神志之时,用力地抓挠着房门。

全数抓痕皆在房门下侧,当时的他应当是伏于地面上的。

是由于双足无力,他才会伏于地面上么?

仔细想来,每每失去神志,除却与望春君交手的那一回,他倒于陆怀鸩身上了,其余的时候,他皆躺于床榻上,不曾尝试过行走。

昨夜,他为何执意要出了这房间去?出了这房间后,他又想做什么?

他站起身来,抬手开门,一开门,便看见陆怀鸩向他走来。

陆怀鸩令暗桩再探,自己左思右想后,才下定决心来向谢晏宁禀报此事。

然而,他尚未做好心理准备,谢晏宁却突然出现于他眼前了。

夜里,只消他摒弃罪恶感,便能对谢晏宁为所欲为,但而今的谢晏宁却是他所不能亵渎的。

他的心脏剧烈地窜动着,额头霎时泌出了一层薄汗。

谢晏宁已扯下了十指上的软布,指上结着厚厚的血痂子,唇瓣上的血痂子更是教他不忍直视。

他直欲将谢晏宁拥入怀中,却明白自己不能这么做,仅能大着胆子到了谢晏宁面前,躬身禀报道:“方才有暗桩来报,有人曾在三日前见过左护法,便在陟溪山。”

谢晏宁一见陆怀鸩,脑中俱是自己与陆怀鸩接吻的画面,同时,视线迅速地黏在了陆怀鸩的唇瓣之上,不愿稍离,至于陆怀鸩究竟在说什么,他好似听见了,又好似并未听见。

他当真是鬼迷心窍了,非但时常做春梦,甚至连在神志清醒之时,都对陆怀鸩存了亵玩之心。

陆怀鸩被谢晏宁紧紧地盯着唇瓣,深觉罪恶,又恐自己的所作所为已被谢晏宁所觉察,正踟躇着该当佯作镇定,抵死不认,亦或是坦白言之,负荆请罪,却意外地听得谢晏宁道:“对不住,怀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