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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138)+番外

作者: 漱己 阅读记录

谢晏宁不由失笑,继而敛起了笑容,正色道:“你感觉如何?要本尊扶你么?”

“心口的伤无碍于弟子行走。”但陆怀鸩还是要求道,“弟子想要师尊扶着弟子。”

谢晏宁有求必应,伸手扶住了陆怀鸩。

由于谢、陆俩人的音量不大,谈县令全然不知俩人正在自己身后谈情说爱。

他在一间牢房前停驻了脚步,回过首去,乍见陆怀鸩被谢晏宁扶着,歉然地道:“陆公子未及痊愈,本官不该劳烦陆公子。”

陆怀鸩本就是自己要来的,且他颇为享受谢晏宁的搀扶,遂摇首道:“并非谈大人的过错。”

谈县令心中赞叹陆怀鸩既仁心侠义,又尊师重道着实难得。

牢房中的凶手正在假寐以消磨辰光,听得动静,放眼望去,见是谢晏宁与陆怀鸩,登地从稻草堆里跳了起来,跪于谢晏宁面前,求饶道:“望尊上饶小的一命,小的被逼无奈,才做下了那等恶事。”

谢晏宁觉得此人有些面熟,指尖一点,变出了一团火焰来,将此人照得纤毫毕现,才终是记起了此人。

他曾在唐府见过此人一面,未有交谈,仅是以眼角余光扫过。

谢晏宁面无表情,隔着栅栏,问道:“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禀报于本尊。”

“小的名为唐承礼,乃是左护法从集市上买来的奴仆,签的是死契,小的与左护法先尊上与陆怀鸩半日抵达此县,当时左护法一面饮茶,一面指着不远处的男童,要小的利用其刺杀尊上,小的提出质疑,左护法便道要将小的的妻女卖入青楼,小的哪里敢不从?小的从未让她们过上好日子,总不能再害了她们。”唐承礼哭得泣泪横流,令人同情。

谢晏宁一时间无法断定唐承礼所言真假,倘若为真,他慢了一步,不然便能寻到唐阳曦,使一切真相大白;倘若为假,许是唐承礼心急忙慌为了活命而编造出来的说辞。

不过无论真假,唐阳曦皆脱不得干系。

他遂试探着问道:“阳曦为何要害本尊?”

唐承礼答道:“左护法做左护法的位置太久了,心怀不满,想要除掉尊上,当上渡佛书院之主。”

谢晏宁又顺着唐承礼之言问道:“阳曦是从何时开始谋划的?”

唐承礼为难地道:“小的并非左护法的心腹,小人不知,但小人猜测左护法早有图谋,应该在举家迁移至江南道之前。”

谢晏宁疑惑地道: “你既然已经完成了阳曦交代你的事情,为何不离开此地?”

唐承礼据实道:“因为左护法令小的在此待命。”

唐阳曦尚有图谋,亦或是将唐承礼视作了弃子?

唐阳曦理当能预料到唐承礼会露出马脚,莫非唐阳曦是故意为之?目的为何?亦或者唐承礼眼中的唐阳曦并非唐阳曦,而是为人所假扮的,这般做是为了想加深他对唐阳曦的怀疑?

谢晏宁满头雾水,抬手拈起唐承礼发间的一根稻草,软下了声音问道:“你还有何要言?”

“小的……”唐承礼受宠若惊,“小的已将小的所知全数坦白了。”

“多谢你。”谢晏宁言罢,又对谈县令道,“你且勿要对此人用刑。”

谈县令颔首道:“好吧,但本官须得对受害者家属有所交代,一月内,本官不会提审此人,一月后,本官便不能保证会不会对其用刑了。”

“保重。”谢晏宁吩咐道,“你若是想起什么了,告诉谈大人便可。”

唐承礼应诺。

谢晏宁与陆怀鸩又随谈县令出了牢房,谈县令将俩人送至县衙门口,便办公务去了。

谢晏宁忽觉疲倦,忍耐着疲倦,问陆怀鸩:“你有何想法?”

陆怀鸩心有疑窦:“仅凭唐承礼一面之辞,并不能定左护法的罪,但他若是撒谎,撒谎的原因是何?”

谢晏宁提议道:“我们去打听打听可有人见过样貌如阳曦者吧。”

半个时辰间,俩人足足问了百余人,其中有五人见过唐阳曦。

难不成幕后之人当真是唐阳曦?

谢晏宁虽对自己是否为渡佛书院之主并不在意,但若当真是唐阳曦,唐阳曦手染血腥,他决不能将渡佛书院拱手相让。

他已快要支撑不住了,身处之地离客栈又算不得近,陆怀鸩重伤未愈,不能让陆怀鸩背他回去,因而他不得不扣住了陆怀鸩的手腕子,勉强施展身法。

须臾,俩人便回到了客栈,他当即行至床榻边,躺下身来。

陆怀鸩忧心忡忡地凝视着谢晏宁道:“师尊,你究竟何处不适?”

谢晏宁捉了陆怀鸩的右手,覆于自己的肚子之上,阖着双目道:“确无不适,仅是容易犯困。”

陆怀鸩端详着谢晏宁,担忧地道:“师尊莫不是走火入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