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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反派成了我的心尖宠(111)+番外

作者: 漱己 阅读记录

谢晏宁失笑:“那道士是如何作答的?”

陆怀鸩回忆道:“那道士道‘贫道认为你之颜色远胜于他’。”

原身曾见过酆如归,根据原身的记忆,酆如归红衣似火,衣带如墨,靡颜腻理,真真是一副好颜色。

不过若让谢晏宁来回答酆如归的提问,答案自是与那道士截然相反。

他遂正色道:“本尊倒不这么认为。”

便是这张皮囊害得陆怀鸩被其父卖入了南风馆,险些堕至地狱,故而,陆怀鸩并不喜欢,甚至是厌恶着这张皮囊的。

且他并非女子,不如何看重皮囊。

闻言,他却因为拥有这张皮囊而心生欢喜。

“弟子……”他有些害羞,“多谢师尊喜欢弟子的颜色。”

谢晏宁被陆怀鸩折腾得狠了,时近破晓,方才被陆怀鸩放过,歇息了整个白昼,尚不足够,说了这许多话已疲倦了。

他正要阖上双目,忽闻陆怀鸩低喃着道:“弟子很是羡慕酆如归与那道士,檀郎谢女,实乃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极为般配。”

他抬手揉了揉陆怀鸩的额发,含笑纠正道:“酆如归并非女子。”

陆怀鸩大吃一惊:“倘若酆如归并非女子,酆如归与那道士便是一双断袖了。”

谢晏宁见陆怀鸩面露惊色,心口登时有些不痛快,陆怀鸩莫非对断袖怀有成见?

陆怀鸩曾被卖入南风馆,亲眼见过腌臜之事,对断袖怀有成见亦是理所应当的。

可自己为何会觉得不痛快?

他面上不显,又道:“酆如归确实并非女子,仅是喜作女子打扮罢了,这世间知晓此事者寥寥无几。”

“怪不得他的嗓音全无一丝女子的娇柔。”陆怀鸩恍然大悟,更为羡慕酆如归与那道士了,毕竟断袖要觅得一知心人远较寻常男女难上许多。

自己与谢晏宁若是有朝一日能如他们一般该有多好?

苦涩顿生,先前的欢喜抵挡不住,瞬间被碾压成了齑粉。

谢晏宁觉察到陆怀鸩情绪低落,出言关切道:“你可是有心事?”

陆怀鸩否认道:“弟子并无心事。”

陆怀鸩既然不愿坦白,便意味着陆怀鸩的心事并非自己能插手的。

因而,谢晏宁并不逼迫,转而道:“本尊倦了,本尊明日若能起身,我们便启程去寻阳曦。”

谢晏宁虽然无一字责备,但陆怀鸩却深感愧疚,他便不该吃那么多猪腰汤。

二月二十二日,谢晏宁勉强能下床榻了,可浑身上下还是没什么气力,尤其是腰身以下,他只得又在客栈躺了一日。

二月二十三日,一早,谢晏宁扯去身上的亵衣、亵裤,又解下了一身的包扎,用作包扎的软布委地,遍体的血痂子即刻暴露了出来,血痂子已脱落了大半,想来至多再过三日便能好透了。

陆怀鸩下楼端了雨前龙井来,一推开门,乍见谢晏宁身无寸缕,背对着他,还以为谢晏宁又失去神志了。

他心下一喜,将雨前龙井一放,急欲吻上谢晏宁白腻的后颈,未料想,谢晏宁竟然拣起亵衣穿上了。

他顿觉失望,同时在心中嘲讽自己龌蹉无耻,而后,行至谢晏宁身畔,恭敬地道:“师尊今日如何?”

谢晏宁系上腰带,将衣衫一收,显露出了细瘦的腰身来。

他又将墨发挽起,戴上发冠,方才不紧不慢地道:“尚可。”

谢晏宁这后颈上原有自己故意留下的吻痕,但眼下已半点不可见了。

自己最为快活的日子显然早已结束了。

陆怀鸩如是想着,对自己道:谢晏宁是我的师尊,我是谢晏宁的徒弟,绝不可能更改。

谢晏宁见陆怀鸩发着怔,命令道:“启程吧。”

陆怀鸩领命,阖上房门前一霎,瞧了眼桌案上孤零零的雨前龙井,幸而这雨前龙井并无灵识,兀自吐着袅袅白气,散着浓郁香气,浑然不知自己已被遗弃。

俩人先去见了那个自称见到唐阳曦在陟溪山出没的樵夫。

这樵夫日日上陟溪山砍柴,曾在陟溪山山顶见过唐阳曦,其口中所描述的唐阳曦的体貌特征全数与唐阳曦本人吻合,但时隔将近半月,即便唐阳曦当时真在陟溪山山顶,而今在何处却不容易推断。

俩人别过樵夫,上了陟溪山山顶,山风咆哮,今日或许将有一场暴雨。

谢晏宁锦衣猎猎,鬓发凌乱,唇瓣上的血痂子已差不多脱落了,新生的嫩肉又红又软。

他细细搜查着,望能寻得蛛丝马迹,可惜,未及搜查完毕,天色骤暗,雷声滚滚,又有闪电利落地将天空切割成了无数不规则的几何体。

天公不作美,必须等暴雨停歇,再行搜查了。

他一把扣住陆怀鸩的手腕子,几个起落后,俩人落足于一狭小的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