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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想要标记A的O(25)

作者: 两百斤道长 阅读记录

“喂?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洛尹川在电话那头听他忽然噤声,催促道。

洛璨将画按原样塞回去,捂着话筒对司机道:“掉头!”

【作者有话说:跟原来同名的章节不同,做了改动。】

第22章 虚无的右眼

洛璨一吩咐完司机,立刻回复洛尹川道:“……喂,喂?现在能听清吗?大概是信号不好,父亲刚才听到哪里?我接着说。”

他的声音十分镇定,手却不由自主地掏出胸前的装饰巾,急切地擦着渗出来的手汗。

好在洛尹川没纠结于这异状,听他报告完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在听到电话被掐断的声音后,洛璨紧接着就催了司机一声:“再快点!别管罚单!”

车子一路飞回公馆,洛璨急忙跳下车,迈出几步突然回头,拉开车门把躺在后座的礼物盒拿上,又“啪”得关了车门,快步朝宴厅走去。

宴厅里宾客已走了大半,余下的人不是随同主人去喝体己茶,就是意犹未尽地还在谈话。洛璨不能确定送画人是否属于喝茶的那一拨,便找到刚才送画来的侍者,尽量保持着面上的和颜悦色,询问道:“切利展馆的那位先生呢?他还在吗?”

侍者恭敬得答道:“我把画送到您手里之后,那位先生就离开了。”

洛璨又问道:“他长什么样?”

“和您一样年轻、身材高挑……”侍者回忆了一下,“非常抱歉,他只待了片刻,我记得的只有这些了。”

洛璨闻言捏紧了手中的装饰巾。

侍者看他额头上亮晶晶的一片全是汗,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连忙提议道:“洛先生要是不急的话,在这里稍稍等一会儿,我去要份宾客名单给您?”

侍者自以为这个补救措施很妙,然而洛璨的脸上只出现了一闪而过的犹豫,紧接着便摆手拒绝,一阵风似的离去了。

洛璨紧紧抱住怀里的礼物盒,再次上了车。

盒中的画并不是什么高端艺术品,也不是什么可怕的违禁品。

它就是一幅普通的、可以称得上美丽的肖像画。

画中人的每一根发丝都明晰可见,弧度柔软,在风里扬着;雪白的皮肤下透着发蓝的血管,下巴瘦而略显尖,被包裹在公学蓝色校服的肩也窄而单薄,很有纤细柔软的脆弱感,唯独墨绿的左眼明亮至极,亮得倒映出了人影。

——对,只有左眼,他的右眼被挖空了,露出了底下衬画的金黄色相框底版。

残缺的画,残缺的周思夏。

偏偏被底板的色泽补全的眼睛。

恐惧像缠人的藤蔓,一下勒紧洛璨的心脏。

若这是一幅完整的肖像画,至多也就表明送画人知晓洛璨和周思夏之间有特殊关系,可能随时随地把事情捅到洛尹川面前。

那么洛璨便不至于如此惊慌,反正他现在是铁了心要和思夏结婚,被发现是早晚的事,最坏的结局是被赶出家门。他有自己的公司,处境也差不到哪儿去,公司要是不行,他凭借自己多年所学,也足够赚到可供两人轻松生活的钱了。

可是现在事情的严重性上了一个层面。

金色右眼是思夏的秘密,也是思夏的弱点,送画人大喇喇地告诉洛璨自己知道这一切,动机虽不明,却也绝对不良。

最重要的是,洛璨说不准他会利用这个秘密去做什么——这个行为可能是威胁,可能是恐吓,也可能是预告。

洛璨低头,咬着嘴唇开始分析。

知晓此事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思夏亲近的人,比如自己;另一种则是旧识,很早就见过思夏戴隐形前的模样。

思夏的交际圈子不大,班上一拨,研究所一拨,基本都是Omega,少数是Beta。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算不上很亲密,只是偶尔聚在一起谈论学习方面的问题,这种程度自然不会了解到那隐秘的事。

至于旧识,他对思夏的过去了解得不多,学生档案里可以挖掘的东西少得可怜,亲属关系那部分甚至没写父母的情况,只填了一个爷爷的联系方式。一次他问起,思夏正同他闹别扭,沉着脸回道:“我讨厌别人对这些事问来问去的,又不是要谈婚论嫁。”

说的时候眼里的光冷冷清清的,带着一种疏离和怒意。

他疑心是戳到了对方的痛处,再看思夏平素对谁都是一副温和冷淡的模样,到了假期也不怎么回家,隐隐感觉到思夏过去的生活并不舒心,故而到现在真准备谈婚论嫁了,他也没敢再提这些事。

一番思索后仍是毫无头绪,额头的冷汗越涌越多,汇成一整滴从额角处向下流,他抬手去擦,绸子做的装饰巾立刻扩出一片浅浅的湿痕来。

“他到底是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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