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利尔先生离开亚内尔先生的办公室后，就把林淮玉叫到他的办公室，跟他说了签约一事。
“老师，我当然愿意和乐团签约。”卡斯利尔先生在柏林爱乐乐团，他身为学生，当然也要跟随左右，
“这件事情让维莱特夫人跟乐团谈，而且不要客气地谈。”
林淮玉明白卡斯利尔先生的意思：“我知道了。”
“对了，下个月月初的音乐会，你要出场指挥一首曲子。”
“我吗？”林淮玉惊了，“我可以吗？”毕竟他才跟老师学习指挥没多久。
“可以，就指挥你的《第一钢琴协奏曲》。”
“好，我这段时间会努力练习的。”
卡斯利尔先生点了下头，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拍了下林淮玉的肩膀，随后师徒俩来到练习厅，跟柏林爱乐乐团的成员们说了下个月月初音乐会演奏林淮玉《第一钢琴协奏曲》一事，并且林淮玉亲自指挥。
柏林爱乐乐团的成员们听到这个消息，先是非常惊讶，毕竟林淮玉才来他们乐团没多久，跟卡斯利尔先生学习指挥也没多久，这么快就要登台指挥演奏，着实让人吃惊。接着，他们非常兴奋期待。
这段时间，柏林爱乐乐团的成员们越来越被林淮玉的才华折服，觉得能跟林淮玉一起做音乐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再说，他们也一直想要和林淮玉合作他的《第一钢琴协奏曲》。
第237章 年代（88）
虽然亚内尔是精明的生意人, 但是他也是古典音乐的爱好者。对于像林淮玉这样绝世天才，他不会用生意人的态度去对待。他心里清楚，如果用市侩的生意人来对待林淮玉, 不仅会让柏林爱乐乐团失去一个未来的伟大指挥家, 也会让柏林爱乐乐团遭受到很大的损失。
亚内尔先生跟李凤念谈签约林淮玉一事时，态度非常客气诚恳, 给出的条件也非常不错。当然, 跟环球唱片给出的条件还是没法比的。
虽然以林淮玉的才华, 他以后会成为伟大的指挥家，但是他现在只是一个刚学习指挥没多久的学生。亚内尔先生不可能给他开出跟卡斯利尔先生一样的条件，毕竟林淮玉还没有达到卡斯利尔先生一样的水平。不过, 他给林淮玉开了第二指挥的条件。
第二指挥的条件跟柏林爱乐乐团的首席们的条件一样。亚内尔先生能给林淮玉开出首席们一样的条件, 这相当不错了。
李凤念对于亚内尔先生开出这样的条件非常意外, 她原以为亚内尔先生会把林淮玉当学徒。
亚内尔先生见李凤念目光怀疑地看着他, 赶紧送给她一个无比真诚的笑容。
“维莱特夫人，您对这份合同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什么不满, 不过亚内尔先生, 以你的性子和为人, 怎么会这么大方？”李凤念轻挑着眉头, 目光戒备地看着亚内尔先生，“我们家小玉不是德国人, 而且才学指挥没多久, 你居然这么好心地让他做柏林爱乐乐团的第二指挥，你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亚内尔先生被李凤念这句话弄得哭笑不得，“维莱特夫人, 我在你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精明抠搜的生意人。”李凤念往后一靠, 似笑非笑地望着亚内尔先生, “亚内尔先生，你的精明的名声可是非常有名的。”
亚内尔先生坦然一笑：“我是精明的生意人啊，从不做亏本的生意，签林先生做我们柏林爱乐乐团的第二指挥，不仅不会让我亏本，还会让我赚钱，我何乐而不为呢。”
“我以为你会有偏见。”李凤念这些年在欧洲，对欧洲人高傲的性子是非常了解的。十个欧洲人，有九个欧洲人看不起东方人。在东方人中，欧洲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华夏人。虽然她嫁给维莱特许多年，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看不起她这个华夏人。
亚内尔先生对李凤念优雅地笑了笑：“维莱特夫人，我对天才没有任何偏见。”说完，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一个凡人没有资格对天才有偏见。”
李凤念明白亚内尔先生的意思。如果林淮玉不是拥有九个音的绝对音感的绝世天才，亚内尔先生是绝对不会给林淮玉开出第二指挥的条件。
“维莱特夫人，您对这份合约还有什么疑问吗？”亚内尔先生客气地说道，“如果没有，那我们就签约吧。”
“没有，不过你确定只签一年？”
“维莱特夫人，您是嫌弃一年的时间太短？”
“我不嫌短，而是怕你嫌弃短。”
“不短，以林先生的才华，一年的时间足够让他成为世界上有名的指挥家。”亚内尔先生只跟林淮玉签约一年，并不是不看好林淮玉，相反他非常看好林淮玉，“到时林先生的地位和身价就会水涨船高，那个时候我们柏林爱乐乐团会重新再跟林先生签一份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