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站得笔直挺拔，嘴角还含着淡淡笑意，营业极为标准，一看就是个认真的小伙汁。
这是第一个发言的选手，苏芜没注意他号码牌上具体是几号，就暂时称呼他为一号了。
而二号选手，就是17号，此刻他与先前判若两人。
若说先前他还迫于无奈地冷着脸营业，配合地走完流程，那么现在，站在舞台右侧，不直面镜头，17号便完全放飞了自我。
只见他歪着身子，支起一条腿，懒懒地倚着舞台幕布，双手交叉，双眼放空，嘴角的讽意也收了起来，不知在想什么。
即便如此，他看起来依旧挺拔，196的身高让他做什么动作都赏心悦目，此刻更是带着一股痞意，让右侧的观众目光频频看向他。
旁边面带微笑，仿若一个背景板般，礼貌地端着身姿，和幕布隔着一拳距离的一号也忍不住了。
没办法，不患寡而患不均，本来选美大赛保持仪态是基本的素养，对一号来说这也不算辛苦。
但是...混入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家伙，在旁边优哉游哉，换谁都要心里不平衡啊！
一个舞台，两个世界。
他在这里辛辛苦苦微笑营业，而旁边那人，只差来张床便直接躺下了。
累。
身体累，心累。
良好的家教让一号坚持了一段时间，忍着没和旁边的人说话。但他终究也只是18岁的少年，天性好动，还是忍不住主动抛出了话题。
掩耳盗铃一样地瞥了瞥周围，一号嘴角依旧含着完美的笑意，他稍微歪了歪头，轻声道，
“你是虎鲨族的？”
在一号看来，率先抛出与对方有关的问题，这是聊天的礼仪，也能很快打开话题，消除陌生感。
这是家里人教他的，也一直很有用，靠着这些小技巧，他成为了大家眼中的谦谦君子，甚至有不认识的同学问过他是不是虎鲨族。
这便是对他礼仪的极大认可。
不料，他以往的套路，来这里不管用了。
旁边人动也不动，眼神都没有移动半分，俨然没听见的样子，一点也不搭理他。
一号：...
他不气馁，想到这人的不配合，又打开话匣，换了种方法试探道，
“你是不是不愿意来参加比赛？说真的，其实我也不愿意。”
言罢他便期待地望着旁边人，期待给点反应，打断他一人的独角戏。
好在这次，旁边那人给了反应。
他动了动脚。
...换了只腿支着。
一号：？？
好在这时，三号选手走了过来，打断了这尴尬的沉默。
对着三号，一号很快切上自己的完美微笑，向对方点了点头。
三号似乎也不想多言，二人打了招呼后，便默契地不再言语，一同做起了幕布前莫得感情的木头人。
很快，最后一个十号也已经自我介绍完毕，十人一同站上舞台，等待着网络投票。
一号走在最后，他瞄了眼跟着前面人移动的17号，只觉这人奇奇怪怪，但是一点也不像虎鲨族。
不过最后有个原型选美，嗯，到时候就知道答案了。
这次观看直播的人数稳定在八千万，每一个看直播的人都能在右下角领到一张票，点开票便可以看见屏幕上十人的头像，选中一个便是投票成功。
随着十人一同站上舞台，弹幕也暂时关闭，进入投票环节。
苏芜终端上的直播界面，也有着一张票，她顺着主持人的解说，点开票，选中17号，便按下了投票按钮。
顿时。
一行带着金光的弹幕从空旷的直播间上空飞过。
【“我爱喝茶”为17号投下了珍贵的特殊票，谢谢小可爱支持~】
第90章 合章二（or三）合一
弹幕慢悠悠地飞过, 留下一条带着金光的尾巴。
很快，字体消失，金光也逐渐湮灭，化作点点光点, 留下一片平静。
弹幕空空荡荡, 像是沉寂的海面, 暗藏汹涌, 幽深的海底里, 似在酝酿着什么情绪。
——实际上只是其他人的弹幕被禁言了。
此时此刻, 所有人的观众, 不仅仅是网络上的观众，连现场都诡异地安静下来。
有人刚才手快, 正忙着投票, 刚才没看直播间, 此刻便有些奇怪。
怎么都不说话了呢？
莫非这么快就决定好投给谁了吗？但是刚刚不还听见旁边人在讨论嘛？
一脸懵逼。
但见周围人都不言语，没搞清楚状况的那些人也悄悄失声, 不再动作。
只有舞台上的选手们, 还站得端正，脸上维持着营业笑容。
他们压根不知道发生了啥，看不见弹幕，也看不见背后的光幕。
这等待的时刻, 有的人焦急, 有的人期待，有的人心不在焉, 但都维持着笑容，保持体面，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