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个大佬的白月光替身(83)
这是越知很真心想问的问题, 他确实看不懂顾逢,顾逢这个人,比越知见过的所有的人加起来都要难懂。
他不像别人一样想要从自己身上获取利益,喜欢跟自己亲密却坚决不同意跟自己睡觉,他应该是不怕自己的,但是又好像很不能接受自己离开。
前几天以为他跟自己一样,是想要驯服自己,让自己为他低头,可从这几天顾逢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完全是在做赔本的买卖,前期盲目大量投资,收益至今还看不见一星半点。
如果他在商场也这样玩,那大概早就破产了。
越知试过去踩他的底线。
于是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顾逢的底线飘忽不定,越知用很恶劣的态度去践踏他的时候他不会生气,反而会说些哄得人飘忽忽的花言巧语,越知拒绝他并说喜欢别人的时候他会独自敛着失落,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照旧做他的事情。
他的底线在不断后退,但又好像没变过。
至今他也还是不同意跟越知上床。
哪怕已经跪下来为越知做过了很亲密很亲密的事情,哪怕他也很想要。
顾逢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将桌子上的盖子都打开,饭菜还保留着热度,香气弥漫出来。
“有点晚了,别吃太多。”
越知没接:“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跟你说过了,但是你只当我在开玩笑或者异想天开。”顾逢倒是没有不高兴的迹象,越知不接筷子他就用勺子舀了干炒的西红柿鸡蛋,“张嘴。”
越知下意识就张了,被酸酸甜甜塞了一大勺鸡蛋。
“唔唔我……”
咽下去之后,越知抢了勺子过来,瞪他:“你干什么?我是三岁小孩吗?”
顾逢又笑,是让越知很想让他笑不出来的那种笑,“我是三岁小孩,行了吗?快吃饭吧。”
吃完饭,越知也没想起来他什么时候说过“想要”的东西。
昨晚没有下雨,今天傍晚乌云压得很低,越知在阳台站了一会儿,发现他的小苗苗有一点要发芽的迹象了,就蹲下举着手电仔细端详。
“这个怎么这么小?”
顾逢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他伸手想要戳一下,被越知一巴掌拍到了手背上,很凶:“不许碰它,小点点还会长的。”
“小点点?”
顾逢笑出了声,招来越知一记刀眼。
半夜突然下起了雨,豆大的水滴砸到玻璃上,哗啦啦急促连贯,闪电以万钧之力划破云层,窗帘之间的缝隙“唰”一下亮起,闷雷轰隆作响。
越知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动静,意识又逐渐下沉,忽然他睁开了眼。
糟了,他的花!
越知顾不上穿拖鞋,掀了被子匆忙往外跑。
穿过走廊隔厅到达阳台之间有个拐角,越知步子倏地停了。
顾逢站在阳台上,全透明的玻璃门将他隔离在外,风刮着雨滴落在玻璃门上也落在他身上,他弯腰用遮雨布将花苗都盖住,雨水很快浸湿了他的睡衣和拖鞋。
他没有打伞,风太大了,打伞没有用,或者是打伞不方便干活,越知愣愣看着他,看他手脚麻利的动作,看他微微弯曲的脊背。
卷压住遮雨布侧边的时候,顾逢侧了下身子,露出一半侧脸来,越知仓皇后退,躲到了墙壁后面。
心脏在风雨雷电中“噗通噗通”跳动。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
半夜惊起的身体反应后劲好像此时才刚刚发作,越知觉得四肢有点麻,冰凉的地板也才开始传递温度,从脚掌心一路向上,冰冷与炽热相撞,熔成一股温和的暖流。
很快身后就传来了推拉门的声音。
越知自然转过身,假装刚刚下来的样子,“你怎么在这儿?”
顾逢往下看了眼,盯着越知踩在地板上的脚,“穿鞋去。”
如果不是他身上湿了,越知觉得他会单手揽着自己的腰把自己从地上捞起来。
他平时锻炼的成果在这种时候一般最能体现出来。
越知靠近他,试探着伸出手,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水汽,些微的寒意裹挟着顾逢身上专属的气息。
顾逢发觉了越知的意图,将他拦住,“等一下。”
他拿了块大一点的毛巾,才允许越知靠近,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是害怕吗?”
越知摇了摇头。
他不害怕打雷,打雷有什么好怕的?
“你刚刚干什么去了?”越知问他。
“把花盖了一下,没什么事,回去睡觉吧。”顾逢往上托了托他,问:“今晚还要我陪你睡吗?”
越知是面对面抱的他,手脚并用挂在他身上,脸颊一偏就能碰到顾逢微凉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