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个大佬的白月光替身(69)
饭桌之上岑寂无声。
沉默极致拉长了时间的流逝,越知一点也不着急。
因为傅遗需要他的声音,现在是在谈判,但是是傅遗在求自己,求自己给他声音。
“傅总你慢慢考虑,我去趟洗手间,回来之后你要是还没有考虑好的话……”越知轻笑,手撑在桌子上,向前倾身子,远超过正常社交范围。
如果他脸上没有带着笑,那这在谈判中会是一个施加威压的姿势,但他笑得有些不太端庄,这对常年只出席高档酒会的傅遗来说实在是有点太……
太浪了。
越知把手伸向傅遗,动作很慢,让傅遗想起了少年时期集体宿舍生涯中的某个夜晚,他们在看一部很低廉的情|色电影,主角就个会勾人心魄的狐狸精。
傅遗记不太清楚以前的越知是不是也这么放浪了,他想叫越知别乱来。
“别……”
声音戛然而止。
越知轻轻摘掉了他衣襟上的一片人工制的飘花,应该是上楼的时候沾到的。
“到时候就不是这个价了。”
飘花掉到地上,越知翩然而去……
越知一开门,迎面撞上了明寒。
明寒像是完全没想到这扇门会打开,下意识就想躲,遮脸的手顿在半空,又滑稽地落了下来,脸上硬生生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他想说点什么,给自己挽尊,然而解释和借口好像并没有用。
还是越知先开了口,他嘴唇有点红,反手带上门,挡住了屋内的情况,问:“有事?”
“没……”明寒不敢想象他的嘴唇为什么红,几近闪躲地避开了视线,嗫喏:“路过。”
太牵强了。
站在这里,怎么可能是路过,明寒攥紧了拳头想让自己也能跟越知一样风轻云淡。
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今天本来也订了这边的位置,从窗户看见了傅遗的车,鬼使神差,明寒下楼,碰巧撞见一抹白色瘦弱的身影跟傅遗一起走进了包间。
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站在了这里。
越知“哦”了一声,说了句借过,从他身侧擦肩,走远。
“你就那么喜欢他……”
然而明寒的话太轻,越知手机刚巧响了一下,他去掏手机,根本没有听见明寒的话。
手机上,消息来自黑色头像的“G”。
-【下来,现在。】
一如既往的简洁明了,不容抗拒。
越知斜倚着墙,勾唇打字:
-【甜蜜恩爱[爱心]中,勿扰哟^_^】
…
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一次铃兰花的页面上。
自己前脚以为沈濯吃醋,当着他的面把花扔了哄他,后脚顾逢就来了句让自己戴着花去见他。
就说怎么能这么巧。
狗东西,还挺会玩。
回完,越知直接将他拖进了防打扰名单,并不打算等着看他会不会再回复自己或者说点什么。
他不是很会玩么,就让他好好玩玩。
……
靠近洗手间一侧的走廊,几缕烟雾飘出来,三两个男子说话的声音并不低,越知还没走近就能听很清楚了。
“他还真以为咱们拿他当兄弟啊哈哈哈,整天男不男女不女的,也不嫌丢人。”
“嗐,谁让人家会投胎呢……欸你们说,他是不是有那个什么性别认知障碍啊?”
“艹哈哈哈哈哈他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娘们吧。”
“可惜小爷我不好那口哈哈哈哈,他要是个女的我第一个上……”
声音戛然而止,走廊对侧的门打开了。
一道纤细却过分高挑的身影站在门口,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背后,纯白色连衣裙缀着一点蕾丝花边,露出一截手臂,手腕绑着一根扎头发用的橡皮筋。
“……你第一个什么?”
声音阴柔低沉,明显属于男子。
越知从来不会多管闲事,他本该当作什么都没听见,自顾自推开洗手间的门,然而另一方几人长时间的沉默勾起了他心底很久远的一段记忆。
并不怎么美好的记忆。
于是越知破天荒松开了扶在门把上的手,步子一转,走向了他们。
“穿衣是一个人的自由,如果他是女孩子……”
越知解下他手腕的细长头绳,缓步走到其中一名吸烟的男子面前,猝然一甩,头绳以一种刁钻的角度缠住了对方脖子,越知双手用力一拉,皮筋弹力刹那间绷紧到极致。
“也可以用一根头绳弄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