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春用布巾给卫司雪擦洗肩膀,看着她的伤口说:“这伤恢复得很快。”
“是啊,我身体一向很好。”确实是有一些超常地快,卫司雪不好解释。
“是那个药的效果吗?”折春看卫司雪:“就是郡主和我每天都喝的那个……琉璃瓶里面装的药。”
“我觉得很有用。”折春说:“这些天天气变化,我的旧疾也没有发作。”
“那可太好了!”卫司雪喜出望外:“你那个病这些年搭进去的名贵药材数不胜数,就是死活没有起色。”
“现在既然这个营养液有效果,你就多多的喝,反正有的是。”
折春不动声色,又转到卫司雪的身后,给她擦洗后背。
“郡主说是从江湖郎中手中得来,可我瞧着那琉璃瓶,并非凡品。”折春神色如常,简直像是在跟卫司雪拉家常一样套她的话。
“我瞧着很喜欢,都留着呢。这个东西的名字叫营养液吗?”
折春说他喜欢,卫司雪立刻就说:“玻璃瓶子而已,你留它做什么……”
“什么是玻璃?”折春从卫司雪的肩头绕过来,歪着头看卫司雪:“是一种新的琉璃吗?”
“郡主可否将那个江湖郎中介绍给我认识,我非常好奇,除了这种样式的瓶子,是否还能够做出其他的样式。”
卫司雪感觉到折春的气息喷洒在她的侧颈,有一点紧张。
如果真的要解释是解释不清楚的,卫司雪也不想跟折春编故事。
顿了顿之后索性说道:“是一个云游江湖,居无定所,略通岐黄之术的术士。”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你还是不要见了吧。”
折春动作顿了一下,眉梢微挑,继续擦洗,然后说道:“既然郡主不许我见,那便不见吧。”
折春擦洗完卫司雪的后背,用布巾仔细将她伤口处的水迹擦干。
然后又问卫司雪:“那折春能不能问一句,那位术士到底是男是女?”
卫司雪本来还怕折春钻牛角尖,结果听他这么一问就忍不住笑出声。
“女的,女的!”卫司雪为了哄折春,直接把系统定义为女。
“放心吧,不论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都已经有你了。”
卫司雪由衷地说道:“况且无论是男是女,有哪个能比得上你的厉害?”
“哦?”折春扳过卫司雪的脸,“郡主觉得我很厉害吗?”
折春凑近卫司雪,将鼻尖抵在卫司雪的鼻尖上,问她:“我哪里厉害?”
卫司雪控制不住地去碰折春的嘴唇,折春躲了一下,然后又重新回来,停留在距离卫司雪不足一指的地方。
卫司雪笑了笑:“哪儿都厉害。”
“是吗?”折春站起来,卫司雪仰头看着折春。
片刻之后,折春的外袍搭在了屏风之上,卫司雪连忙说道:“哎哎哎,这浴桶放不下两个人吧?”
“我看挺小的,你进来水就都冒出去了,折春,兄弟?”
“嘶……”。
卫司雪抽了一口气,直勾勾地看着折春迈着长腿进了浴桶。
“哗啦啦——”因为多了一个人的重量,浴桶中的水涌出了小半。
卫司雪哎了一声,折春凑到了她的身边,捧着她的脸已经吻下来。
“还没黑天……”。
“刚才马车上也没黑天。”
“所以说啊,都是白天!有点太那个什么了吧……”
“可我是一个男倌啊。”折春扶着卫司雪的肩,不顾自己手心上的伤口碰水,只顾及着卫司雪的伤不要再碰到水。
理所当然地说:“郡主买我的时候就该知道,男倌买来是做什么的。”
“可是……”。
“春风楼可是昼夜不停地开门,折春并不曾听说,这种事情分什么白天黑夜。”
“我还要去找我哥!”
卫司雪挣扎着最后一丝理智,用一只手指抵住了折春的锁骨。
妄图转移话题:“你这伤,是怎么弄的,这么长一条?”
“谁伤了你,我找他算账!”
“那人现如今早已长眠地下,多谢郡主怜爱。”
折春抓住卫司雪的一根手指,慢慢地连她的手一起攥进掌心。
“我在马车上的时候,让郡主开心了吗?”
卫司雪被他看得头昏脑胀,点了点头:“嗯。但是,但是现在时间不合适……”
“凭什么郡主开心了,时间就合适,折春想要开心,时间就不合适了呢?”
“郡主能不能让折春也开心一下?”
“你在马车上……没开心吗?”
“开心是开心的,但不尽兴。”折春将卫司雪搂进怀里,低头在她的肩膀上吮掉一滴水迹。
“那怎么才能尽兴?”卫司雪眨了眨眼睛,睫毛被热气熏得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