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惊讶,想起小伙计说请了几位德高望重的人前来当裁判,“这么说,陆大儒如今在凤山县?”
“嗯,也许。”
凌画小声问,“你要见他吗?”
“谁爱见他?”宴轻嗤了一声,“不乐意见。”
“那就算了。”凌画拉着他就走,他怕宴轻猜出来,陆天承便知道他来了凤山县。
“但猜出了他的谜题,又不一定会见他。”宴轻站着不动,看向一旁,“劳烦拿笔来。”
凌画眨眨眼睛,行吧!
有人立即去拿纸笔,很快就取来,递给宴轻,宴轻摇头,示意他给凌画,凌画伸手接过,宴轻在一旁用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最后一题是有期。”
凌画琢磨了一番,还是没想出这是个什么谜题,便提笔将十道谜底都写了,当然她小心谨慎,用的不是她惯常用的字迹,而是用了闺中女子才用的小楷,她本人甚少用这么娟秀的小楷。
谜题都解出来,递给那人。
那人连忙接过,一看,立即惊讶地看了二人一眼,拱手说,“公子夫人高才,都答对了。”
他对二人道,“这灯盏底价五千两银子。一盏茶之后,若是无人出价,便归公子和夫人了,若是有人在一盏茶之间再次猜中谜题,便可参与竞价。”
凌画点头。
一盏茶的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凌画从怀中拿出五千两银票,递给这人,这人连忙将那盏灯取下来,递给凌画,同时说,“猜中谜题者,我家先生有请。”
凌画笑着婉拒,“不必了,我只是对你家这灯有兴趣,对出谜题的先生没有兴趣。”
那人愕然,报出先生的名号,“我家先生是青山书院陆大儒,猜出灯谜者,家中若有适龄弟子,可由先生带入青山书院入学。”
凌画笑,“我家中没有弟子。”
她说完,拉着宴轻钻进人流走了。
那人喊了她两声,抬步追上,但因人流太多,凌画动作快,转眼就找不到人影了,这人震惊,没想到有人猜出谜题,花了银子,带走了罩灯,却是不想见陆大儒。
他跺了跺脚,连忙回去报信了。
凌画得了灯,很高兴,一手提着灯,一手挽着宴轻的手臂说,“哥哥,我想吃糖葫芦。”
宴轻:“……”
他四周看了一眼,问,“哪里有卖糖葫芦的?”
凌画摇头,“没有看见,就是突然想吃哎。”
她心情好的时候,就想吃酸酸甜甜的,尤其是冬日里,糖葫芦最是吸引人。
第622章 躁意
宴轻对吃喝玩乐都很热衷,但是唯有一样食物,他是敬谢不敏,那就是糖葫芦。
他永远都觉得,糖葫芦根本就不甜,酸死个人,咬一口,外皮包裹的那一层糖浆根本就不管用,能酸掉牙。
他看着凌画,还是说,“那我们找找?”
凌画点头。
二人沿着人流又走了两条街,终于在一个背街里,找到了个卖糖葫芦的摊子,可是晚了一步,凌画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串被一个半大的孩子掏了铜钱买走了。
她可怜兮兮看着,对宴轻说,“没有了。”
宴轻又好笑又无奈,觉得她有时候能耐的不行,有时候又像个孩子,他掏出了一锭银子,走过去,在那孩子刚要咬向糖葫芦时将一锭银子递到了他面前,对他说,“这一锭银子,买你的糖葫芦,卖不卖?”
那孩子动作顿住。
“卖不卖?”宴轻掂着银子问他。
那孩子似乎也很想吃糖葫芦,看着一锭银子,他已是个半打孩子,已知道一锭银子值多少铜钱,挣扎不已。
宴轻说,“你这串糖葫芦三个铜钱,但我给你的一锭银子,值六百铜钱,也就是说,你拿了这一锭银子,明天可以买两百串糖葫芦。”
“我卖。”那孩子果断将糖葫芦递给宴轻。
宴轻将银子递给了那孩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孩子留恋地看了一眼已经到了宴轻手里的糖葫芦,拿着一锭银子转身跑了。似乎怕跑的慢了,自己忍不住反悔了,毕竟糖葫芦真好吃。
宴轻得了糖葫芦,转身递给凌画,面上云淡风轻,“给,吃吧,小馋鬼。”
凌画伸手接过,甜甜的笑,“谢谢哥哥。”
她咬下了一颗糖葫芦,嘴唇没碰到下面的,递给宴轻,“哥哥也吃。”
宴轻撇开脸,“你自己吃吧?”
他看着她吃,自己就牙酸。
“很甜的。”凌画强调。
宴轻“嗯”了一声,不往她这里瞅一眼,还是说,“你自己吃。”
凌画一连吃了三颗,发现他径自走着,看也不看她,她探头去瞅,发现他舌尖抵着腮帮子,一副酸倒牙的样子,她忍不住笑了,“哥哥怕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