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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冬(22)+番外

作者: 和琼木蓝 阅读记录

牧愿纳闷,“你怎么知道这个事的?”

话刚出口,脑子就回转过来,这条巷子里和她同校的有不少人,但和她有过节并且嘴里爱论道是非的无外乎那几家。只是她有些好奇,“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她阿公性烈交友慎重,安溪巷里说起来能聊上天的人不多。

“是吴爷爷和你说的,还是王爷爷?”牧愿把牧关玩得好的老伙计一一数了遍。

这下轮到牧关摇摇手指了,“超市老板。”

“哦,忘年交啊。”牧愿点点头。超市本来就是各路消息的集散地,做老板的必要的能言善道的功夫还是要有的,这样一来才能把店铺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那你学校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牧关将手里的木锯放到一边,抬头看她,问得认真。

牧愿抿抿唇,简略地将事情说了一遍,期间牧关只在那句“爹妈死绝了”皱起了眉头,横亘眉间上的皱褶像山林沟壑,连带的那张温和的面容倏尔变得没有一点表情的冷漠。

“这是谁挑的事?”牧关毕竟是在世事打过滚的成年人,即使牧愿只说了事件的简略版,但关窍症结他一听就明白了。

牧愿低低说了一个名字。

牧关脸色一下就变了,面上神情难看的连牧愿这个常年相伴的亲人都不想多看。

牧愿知道这是牧关的雷区,谁也不能拿死去的人肆无忌惮地嘲弄活着的人,这不仅是对死去的人的亵渎也是对活着的人情感的凌迟。

“以后你就不要跟那些不知所谓的人再来往了。”牧关说得不重,可听在牧愿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

这一句话直接将牧愿和向桃的关系定了论,没有一点回转的余地。

牧愿本就打算和向桃断了关系,闻言也只是点点头。这件事虽是早晚的事,但真到临了发生,心里不是不怅惘的,毕竟真心的付出是实打实的,她也没想到真心相待会是这样的收场。

见她明白事情的轻重,牧关也没再多说什么,知道前后始末的他,现在的心情也算不得好。他沉默地朝牧愿挥挥手,牧愿识趣地回房。

她坐在书桌旁,手里无意识地翻着书,却竖着耳朵静静地听着堂屋的声响。

牧关刨木头的声音在堂屋响起,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平和,今天急躁沉闷。

牧愿知道,这是又想起了她过世的父母。

窗外天色渐晚,巷弄里的人家也开始躁动起来,叫嚷声,孩童玩耍声,顺着又长又窄的巷子回荡开来。

巷弄里的风言风语愈演愈烈,牧关后来找着机会在水井旁对着那些嚼人舌根的妇人发了火,很是说了些让人下不来台的话,听说有些面皮薄的都是哭着回了家。

对于这件事,牧愿感到新奇不解。她问牧关,牧关淡淡地回了一句,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有些人只管在背后论别人长短是非,嘴皮子是利索了,脸皮子还没练上去。

而牧关之所以能说得人面红耳赤甚至于奔哭回家,无非就是,嚼人是非者多是是非人。这些人只管嚼别人那些有的没的,殊不知她们自己身上也未必干净,没有让别人指摘的地方。

牧关这一发威,巷子里明面上的风言风语牧愿是再也没听到过了,至于那些暗地的话,牧家祖孙俩一向是不管,只要话传不到她们耳朵里,不给她们添堵,说便让人说了。人生在世,总是别人说说你,你说说别人,犯不着挂心。

——

李木子问:“多少?”

上午英语临时测验,学生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那些平时学习不错的学生倒神神在在的,像李木子牧愿这等学习半桶水的一到考试就晃荡的不行。偏英语老师也是个手脚麻利的,刚下午,英语课代表就将测验卷发了下来。

牧愿给她用手势比了个数字,李木子倒在她身上,大呼道:“难姐难妹啊。”

牧愿看着卷子页头鲜红的数字,难得有些羞臊。那会儿牧愿还没开窍,对于各个科目都没有什么向学之心,只是别人按部就班地学着,她就在后面随着。

在庸庸碌碌众生中她也只不过是随波逐流的那一个。

成绩对于她只是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数字,难得羞惭之心也是看到别人漂亮的数字时对比出来的。偏偏牧关对于牧愿这方面也不做任何要求,是以她在成绩上还没有被激发出强烈的好胜心和荣辱感。

牧愿大半的中学时光在牧关的有意放任之下,心无负累,恣意快乐。那时牧愿虽然是个清冷的小姑娘,但嘴角常年上扬着,眼里也无半点阴霾。

下午三四节课时,九班学生终于知道为什么试卷会今天就下来。原定的两节副课,一节老师请假,另一节索性英语老师和人调了课,这样一来正好全用来讲解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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